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帥死了——”

啃了一口桃酥的龍沫忽的停住了。

她的神色凝固：“御花園？本宮什麼時候見過你？”

“……”文傑呆了，無言以對！

龍沫疑惑的表情不像是裝出來的——衛鳶風突然察覺有異，他回眼去看梅朵他們。

秦楊苦笑一下，他輕咳道：“她把她不願意想起的……都忘了。”

王妃太猛，不能惹（2）

她連誰是龍沫都忘了，也忘了花清羽，忘了衛雪鳶，忘了——她最愛的白玄卿。

她連自己和龍涎的童年一併忘記了不願意提起！

他們這幾個整日跟著她，龍沫才記得誰是誰——有一點時間沒見的人，龍沫都自動抹去了那些記憶。

衛鳶風臉色凝重，看來——龍沫不僅瘋了，她連她自己都關了起來，包括她的記憶。

“雲皇可有請御醫給她看過？”

“有。”梅朵應著，“原本皇上還想請理御醫跟著我們同來東郡的，被公主拒絕了。臨走前，李御醫說公主的病，好好養著，不再去刺激她……最壞也就這樣了。”

衛鳶風一愣！什麼叫最壞也就這樣了？！

“沒想過要醫好她？”

秦楊苦笑，他們是龍沫最親的人，怎會不希望她快些恢復到以前？

秦楊道：“李御醫給了我們一些藥方，囑咐我們每日定時煎藥哄她服下，湯藥是一劑，最主要的還是找到心藥。”秦楊說得悲傷，他瞥一眼，看著此刻靜靜嘗著桃酥的少女，心裡百般不是滋味。

只有找到龍沫的心結所在，他們才有可能救治她……千思百慮，他應該從哪裡先開始治癒龍涎最愛的妹妹？

他悠悠地說著，百般無奈，“雲洲一役對她而言打擊太大，龍沫擺脫不了龍涎的影子，她代替龍涎活了，她讓她自己死在了心裡，所以神祈山的神戰榜上才會出現那奇怪的一幕，龍涎的名字從黑名亮起，他明明已經戰死，卻因為龍沫而活。可是……龍涎之後的第二，卻是個無名榜單。”

軒轅文傑突然倒吸一口氣，恍悟！

秦楊這麼說，把他心裡的疑雲都解開了——神祈山，果然是神的可以！連這樣離奇的狀況都能體現出來。

他不敢驚了默默嚐點心的龍沫，他繞去秦楊他們那裡，小聲說起：“神祈山的變化我也看到了——秦大將軍，你說……如果皇嫂這病要是好了，是不是她的名字就會出現在我皇兄之前？”

王妃太猛，不能惹（3）

秦楊靦腆地一笑，“應該是這樣，龍涎的名字會消失，龍沫的名字會出現。”

一切都會恢復正常……

“不對！”文傑又叨叨不休地問出自己的疑惑，“皇嫂她一直都活在雲宮吧？為什麼之前，神祈山上沒有她的名字？”

一位強大的公主，她是龍涎太子的孿生妹妹，沒有道理在一瞬間才爆發她的強大啊！

秦楊問他：“看到她右手上奇怪的東西了嗎？”

文傑小小地轉了一下腦袋，點頭：“嗯，都蓋到她的手背了，那是什麼。”

“鳳尾神石。這是龍沫今年生辰才收到的禮物，在此之前——龍沫的右手被龍臨淵廢了，雲皇不認她，不但不認……一旦龍沫超越了龍涎，龍臨淵就會想盡辦法把龍沫的強大壓下去，龍沫她……也懂這個道理，她一直隱藏她的實力，不然活不到今時今日。”

“為什麼？！”軒轅文傑大驚，雲皇龍臨淵本就想一統天下的，有一雙天下第一的兒女，他是瘋了還是傻了，非要廢了龍沫的右手，埋沒大好將才——傻子啊！

這也是衛鳶風鬧不明白的：“父親只同我說起，是龍沫戰敗了龍涎，龍臨淵賞賜她時，悄然無息挑斷了她的手筋。”

“是……”梅朵兩眼泛著眼淚，這是她最不願意提起的傷心事。

公主疼了幾天幾夜，那時候公主連想死的心都有了——可是，她熬過來了。梅朵在這個問題上想了很久，為什麼廢了手的那時公主能熬過來，到了這個坎兒，公主卻瘋了？到底……有什麼是她過不去的？

秦楊撫上她的背，拉著她靠在自己身邊。

身邊幾人都盯著他，包括北院王府的齊管家和福嬸，面對衛鳶風和軒轅文傑質疑的目光，秦楊道出心中的一份猜忌：“丞相、四皇子，此話——你們聽過就罷了，這只是我自己的揣測，我懷疑……龍涎和龍沫的雙生，只可活一個。龍臨淵和龍涎都知道此事……所以龍涎他把活下去的機會給了龍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