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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靜地聽著,他沒有過激的反應——和軒轅文傑截然不同的兩種態度。
衛鳶風說:“既然是我父親說的……自然有他自己的道理。”
他比較欣慰的是夜曉說的那句:父親說,把公主嫁到東郡,好歹還有他能幫忙照顧。
龍沫是雪鳶妹妹視如己出的孩子——生前,他不能照顧雪鳶,如今妹妹不在了……他有義務照顧龍沫。
“丞相的意思是,三皇兄納妃歸納妃,休書照樣寫?這到底算是娶妻還是休妻?”
衛鳶風在營中坐下,他反問軒轅夜曉:“我父親沒和你說起其中緣故?”
夜曉抱著雙臂靠在結實的椅背上,不答——那時候啊,他莫名其妙地來氣,一氣之下就想快點回來把這個爛休書給寫了。
想了想,他轉頭問衛鳶風:“其中能有什麼緣故?”
衛鳶風先是打量他一番,復又笑了。
“笑什麼東西?本王問你其中緣故,你一定知道!”能笑得狡猾,一定不會是什麼好話!
他必須知道,免得一腳踏進他們的陷阱,再反悔就難了!
衛鳶風問他:“三皇子覺得……您此生會死心塌地愛上雲洲公主麼?”
“那個瘋子?”他第一感興趣的是她手臂上有沒有印記,第二——他想和她好好打一仗!夜曉失聲冷笑,“你覺得本王會‘愛’她嗎?”
愛啊,何等沉重的感情!
他對多多有數之不盡的喜歡——這種喜歡姑且可以夠得上一點點的愛。對於龍沫……他和她之間沒有任何的感情基底!
不曾喜歡,談什麼愛?!
“本王不可能愛她!”夜曉終於很肯定地說著,“本王心裡有了人——除非,她是本王在找的那個女人!”
有人和你搶王妃唉(1)
衛鳶風從文傑那裡也聽過,夜曉心裡有個位子,那個女人……對夜曉來說很重要。
他只是告訴他:“如果王爺確定自己不會愛上龍沫,這封休書,必寫。換而言之,如果王爺不確定將來會不會對著龍沫日久生情……那麼,這封休書還是不要寫了。”
“什麼意思?!”軒轅兄弟倆不約而同問著。
文傑扯過一旁的凳子,反著坐,他支著下顎,靜待丞相大人的說教——夜曉娶個女人,瑣事講究真多!
衛鳶風解釋著:“父親考慮得……很周全。我想……他是不是和王爺你說起,有了這封休書,等王爺不要龍沫的時候,就放她遠走高飛,不再羈絆她,還她自由?”
夜曉眉宇一顫:真是老狐狸父子,說的話都一樣!
衛鳶風看過夜曉的表情,答案很清楚了。
夜曉也說得明白,他不會愛龍沫——以夜曉的性子,衛鳶風更不會相信夜曉會被一個女人困一輩子。與其這樣……倒不如把休書先備好,本就不成立的姻緣,將來好聚好散,互不拖累。
其實……父親是指望哪一天龍沫清醒了,好離開夜曉去找尋她真正的幸福吧?
文傑孩子氣地坐在那裡,他搞了半天還是鬧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丞相……皇兄他寫了休書,就碰不得那位公主了吧?”文傑悻悻然樂哉。
一封休書像是枷鎖——夜曉娶了瘋女,這洞房什麼的……被他們幾位長輩給否決了?
豈料衛鳶風說的,竟和衛明遠說的相似:“你們不是說那位公主很強大麼?她會任由夜曉輕易……嗯?”
文傑忍不住撲哧一下笑了出來!
對哦對哦,到時候誰對誰用強的——沒準是那位瘋公主強上了軒轅夜曉!
“笑什麼東西!”夜曉一聲吼,堵住了文傑的幸災樂禍,也嚇到了剛好走到營外的副將。
“王、王爺……”
“什麼事?!”夜曉沒好氣地吼——
有人和你搶王妃唉(2)
“方才……雲洲國丈大人遣人派來了書信,說是務必親手交給您。”
“信?”夜曉一怔。
他這剛從雲洲回來呢,衛明遠又玩什麼?
他眼光一瞥,看著衛鳶風。
王爺的意思是……讓他去接信。
接信、看信,衛鳶風都代勞了,都是自家人——就算有秘密也是藏不住的,如今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想跑也跑不掉。
衛鳶風一目十行的眼色突然一變,他神色凝重地盯著父親的筆跡……
“怎麼了?”夜曉端坐在上,照例轉著筆桿子。
文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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