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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血絲,他並沒有睡好,一夜夢魘不段。
“季浚;起來吃飯。”呂鍾喚道。
季浚下床,將鞋襪穿好,呂鍾已經為他準備好讓他洗臉刷牙。季浚梳洗完畢,在廚房裡喝了一碗稀粥,幾乎沒動菜餚。他雖然吃了東西,可呂鍾卻覺得那是因為季浚歷來多禮,他再沒胃口也會強迫自己吃點的,因為他是在別人家做客。可也奇怪,應星昨天就沒辦法讓他吃東西。
呂鍾準備帶季浚出門,應星的電話又打來了,呂鍾這次也就見怪不怪了。
“今日好些了嗎?”
“喝了碗粥,還是不大說話。”
“什麼時候去音樂廳?”
“正準備去。”
“我過去載你們。”
通話結束,呂鍾帶季浚下樓,他們在坐在小區廣場邊上的石凳等應星的車。幾個一早在樓下跟老人鍛鍊溜達的孩子圍在季浚身邊,季浚留長髮扎髮髻的模樣讓他們覺得很好奇。
呂鍾本打算叫他們離開,起身就見應星的車停在了大門外,於是便帶季浚迎去。
應星見呂鍾和季浚過來,也沒多說什麼,呂鍾和季浚坐後座,應星獨自一人在前座。但透過後視鏡能看到季浚心事重重地望著車窗外。
天空,陰晦,無一絲陽光,似乎要下雨,同樣鬱結的還有季浚的臉。他一路都不曾說上一句話,沒人知道他望著街上川流不息的行人,心中想著什麼。
車停下,三人出停車場,毛毛細雨迎面飄灑,呂鍾在前頭走,應星與季浚走在後頭。
身邊一輛車快速擦過時,應星眼疾手快抓了季浚的手,將他拉向自己,季浚抬頭看了應星一眼。
應星抓著季浚的手沒放開,他們朝音樂廳走去,前方呂鍾拿出兩張門票示意,又補了一張應星的票。
呂鍾和季浚坐在一起,應星在他們兩排之後。演出大廳座位並未座滿,還有五分之一的空位。
應星偶爾也會上音樂廳,但還是第一次到這裡聽民族音樂演奏。
一開始上來一位拉二胡的大姐,大姐穿著鮮豔的旗袍,演奏的是熱情奔放的《賽馬》。
而後也有古箏演奏,上來的是一位穿大黃大藍立領蜈蚣扣唐裝的中年男子,演奏的是《寒鴉戲水》。
應星有些不耐煩的更換姿勢,若不是這裡不準吸菸,他還想點上支菸消磨時光。他抬頭看前兩排的呂鍾與季浚,兩人都很安靜,身子一動不動,像其它聽眾一樣。
好不容易撐到古箏演奏完畢,上來了一位穿湖藍色立領長褂的儒雅老頭,應星一眼就認出他就是夏老頭。觀眾見夏老頭子出來,起身鼓掌,而後才安靜坐下傾聽。
夏老頭演奏了一曲《蕭相水雲》(蕭相+各加三點水),他剛起了個頭,就聽季浚騰然站起,他的身子在顫抖,雙拳緊握。
呂鍾想按住他,但季浚大力甩開了呂鍾的手,大步往出口走去,呂鍾急忙跟上,走至出口,應星攔了下他。
“我去,你回去聽。”
“也不知道他是怎麼了,從第一個演奏者出來,他就似乎很憤怒,拳頭一直緊捏著。”
“衣服。”應星吐了兩字,第一個演奏者出來,他就意識到帶季浚前來看中國古典音樂演出是種失誤。
“你是說旗袍?”呂鍾懊惱,他並不知道若是前面的人都穿旗袍長褂唐裝季浚反應不會如此之大,而在於夏老頭也穿了,而且穿著它彈奏浙派創始人譜寫的《蕭相水雲》。
“應星?”呂鍾還要跟應星說點什麼,但應星人已走出門口。
剛進演出大廳那會,還只是毛毛雨,出來時應星才發現雨不小,廣場上的人稀少了,大多撐著傘。
在這群撐傘人中,有一個少年的身影,他坐在溼淋淋的石階上,雨水很快將他淋溼。
應星沒有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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