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禍。
應星受傷後,季浚就一直處於恍惚狀態,他無法接受這樣的打擊,如果應星沒了,他只怕會崩潰。畢竟他失去了那麼多的親友,心上的創傷都不曾真正癒合過,何況這次又被撕開。
“好久。”呂鍾的女友小聲的跟呂鍾說。
應星在手術室裡已經呆了三個多小時了,這漫長的等待,讓人焦心。
“沒事的,我問過醫生。”呂鍾小聲回答,他最怕人推進去沒多久就給推出來,那可能標明沒救了。
“他傷口不縫合行嗎?”呂鍾女友看向坐角落裡根塊木頭一樣的季浚,季浚額頭上的紗布都是血跡。
“應星沒事,他就不會有事。”呂鍾焦慮地說,他不擔心季浚額頭上的傷,他只祈禱應星快度過難關,只要應星沒事,一切都沒問題。
應星傷得極重,診斷為肝破裂,肝破裂者常會死於大出血休克,死亡率並不低。很難想象一個本來還生龍活虎的人,突然就躺下了,在死亡邊沿掙扎。一把匕首,能輕易奪去人的生命,一次不謹慎的打鬥,也會使自己置身於危險的境地。應星啊應星,你怎麼就這麼粗心大意。
終於,手術室的門開了,醫生走了出來,呂鍾急忙迎過去,從醫生口裡聽到的第一句話便是:放心吧。
應星躺在病床上被推出來,他人在昏迷,臉色很難看,但他終於脫離了生命危險。
“季浚,應星沒事了。”呂鍾蹲下身去搖季浚,季浚抱膝的動作不曾更變過,即使應星從他身邊被推過。
“醫生!”
呂鍾的女朋友眼尖,她看出季浚其實已經昏厥了。季浚額頭的傷一直沒止住血,何況打擊過重,他精神力無法承受,在前往醫院的路上就險些昏厥過去。
呂鍾抱起季浚,發覺季浚手腳冰冷,雙唇發紫,急忙用外套將季浚裹緊。如果應星這次沒救過來,只怕季浚也會隨之而去。
季浚被安置在應星病床一旁,醫生為他縫合了額頭的傷口,護士幫他紮了一瓶點滴。季浚是因為過度恐懼與緊張而昏厥,也不排除因為受傷失血虛弱的導因。
季浚昏睡,應星昏迷。
呂鍾和他女友守在病房裡寸步不離,直到夏沭人從外地趕回來,才替換呂鍾女友回去取些被單衣物。
“醫生怎麼說?”
夏沭小聲問,他也被嚇得不輕,先是知道他爹受傷,又聽到應星被捅了一刀,送到醫院搶救。
“沒生命危險了,接下來看他的康復能力了。”呂鍾輕聲說。
“通知過他家人了嗎?”夏沭問。應星爸媽就應星這麼個寶貝兒子,要知道他出這事,還不急死。
呂鍾這才捏捏臉,摸出手機,出陽臺打電話。
他始終深信應星能被救活,因此應星手術搶救時,呂種都未曾打過電話給應星爸媽,主要是怕嚇壞了他們年紀大,不經嚇。
夏沭在椅子上坐下,看向躺在病床上的兩人,心裡有說不出的感受。
他要沒去外地,也就不會發生這種事。夏老先生攜帶“松濤”參與的幾次演出,夏沭幾乎都在身邊陪伴。古琴被偷竊,還可追回,人命要是沒了,可如何跟陳家夫妻交代。好在應星救回來了,否則夏沭真的很難想象他該如何面對應星的爹媽。
呂鍾在通電話,從電話聲裡能聽到應星母親哽咽的聲音。萬幸應星沒事,季浚也不會有事。
“阿姨還好嗎?”
見呂鍾從陽臺返回,夏沭問。
“還好,就是心焦,我估計已經她在訂飛機票了。”呂鍾回答。
這樣也好,應星需要一個人全天候照料,他醒來後也不能進食,這幾天還要檢查傷口癒合情況,事情很多很雜,要憂心的地方還很多。
“呂鍾,你知道他們關係有些不一般嗎?”
夏沭低聲問呂鍾,季浚和應星,這兩人這樣的關係,應星的母親要是知道了,會怎麼對待呢。
“你也看出來了?”呂鍾笑笑,哪隻是什麼不一般。
他從一開始看到現在,至少有一點他看明白了,應星從沒用心照顧過任何人,但很讓人驚奇的是他照顧了季浚長達半年。季浚在應星心裡不一般啊,聽送應星進院的路人說,應星是見季浚受傷了,才去追那門衛,估計當時都氣瘋了,才做出這種不經大腦的蠢事。
兩人正交談時,季浚從床上爬起來,先是有些茫然,但見應星就躺他身邊,竟把自己手上的輸管針頭給拔了就下地。
“別擔心。”呂鍾怕季浚過於激動,忙攔住季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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