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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還有救護車的聲音。問了下才知道對方是個護士,她將電話遞給呂鍾,呂鍾驚魂未定的說他們車墜下了山坡,兩人都傷得不重,皮毛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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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星從外頭走進病房,病房裡除了床上躺了一位打點滴的病人外, 床邊還站著一位手上石膏的男子。
“警察審問完了?”呂鍾低聲問道。
應星點了點頭,任誰帶一個一身是血來歷不明的人上醫院都會招來警察。何況這人身上有好幾處創口,且是奇怪利器砍傷的。
“你怎麼說?”
“在公路上遇到的,誰知道那是怎麼回事,見還活著,好心送來醫治,警方該獎勵我才是。況且昨夜又下大雨,哪有什麼現場可調查。”
應星這人很滑頭,哪會老實交代,他遇到的事情如此古怪,沒親眼見到的人是不會相信的。
“應星,你真的是從那裡將他帶出來的嗎?”
呂鍾將聲音壓得更底,他還是不大相信,也無法理解應星竟會做這種事。
“是人是鬼,給他治療的醫生最清楚。”
應星說得有些不以為然,不都說死人沒實體沒體溫沒心跳嗎?可這人都有,唯一沒有的,也就是一張身份證了。
“可……你也看到了,那些東西。”
呂鍾臉色難堪,他百思不得其解,前晚他們看到的到底是什麼?
“我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地方似乎以前有過什麼可怕的事情,你聽陳老先生說過嗎?”
“沒有。”應星看向病床上昏睡的少年。
“呂鍾,你說他有沒有可能也是和我們一樣是進入了那鬼怪空間的活人?”
應星在找一個解釋。
呂鍾搖頭,他覺得不是,這人不是活人,因為他不是現代人,他留長髮,穿古人衣服。除非他是……
“除非他是道士。”呂鍾說道。
“警方也說可能是個道士,呂鍾,他不大可能是鬼之類的不靠譜玩藝。”
應星走到窗前,將窗簾拉起,陽光照在病床上少年蒼白的臉上。
“總之,那老房子早賣早安心,我要去店裡了。”
應星並沒有打算照看少年,他現在也說不清昨晚腦子是不是中邪,在那種怪異的情況下竟帶走少年,但心裡又想搞不好真是個道士,他救人一命倒也是好事。
“你也回去躺著,吊那石膏,脖子不酸嗎?”
“應星,你看過那些不覺得古怪嗎?”
“是古怪,可世間不能按常理解釋的東西多了去。”
“我沒見過比這更古怪的了。”
呂鍾大概是想做調查,反正他是個非常閒的人,而且又是個愛打破沙鍋問到底的人。應星就是在這一點與他不同,他對大多事情都不執著,與其花費時間在這些不著邊的東西上,還不如去喝酒閒扯呢。
“你真要走了?那這人怎麼辦?”
見應星已經邁出門口,呂鍾突然問道,床上的少年傷得太重需要人照料。
“說不定一會兒道觀的人就過來了。”
應星揮手離開。
君問歸期未有期…第二章(上)
呂鍾的傷並不重,他也就是左手摺了,但要住院幾天,他就住在這少年病房附近,因此時常到少年的病房走動,看少年是否醒了。呂鍾想從少年口裡問出點什麼,他始終懷疑少年並不是什麼道士,他那天晚上出現在那詭異的場所,也根本不是去降妖除魔。
道觀的人看過少年後,確認他們並沒缺這麼個人,而且雖然這人穿著裝束類似道士,但也不是真正的道士裝束,更何況這人身上找不到度堞。
呂鍾對少年百思不得其解,正如他對那夜他所遭遇的事情百思不得其解一樣,他想尋找答案。
少年昏迷的第二日正午,呂鍾正躺在床上看電視,突然門外過道傳來一陣騷亂,呂鍾趕緊下床跑出房間。發現引起騷亂的是他隔壁不遠的房間, 那正是那位神秘少年的病房。
呂鍾聽到了護士的驚呼聲還有東西破碎的聲響,他匆忙朝少年的病房趕過去。少年的病房門口早已圍了幾位附近入住的病人,呂鍾擠不進去,只得站在病房外觀看。
那少年確實醒了,但卻像發瘋一樣在砸東西,不讓護士靠近他。也不知道他是否沒有痛覺,吊瓶雖然已經被他甩到地上砸碎了,可輸管還紮在他手上,透明的輸管裡有紅色的液體,顯然他在激烈的抗掙中輸管曾出現回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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