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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顧清曉正在給弘曆做一件碳竹色的錦緞嵌白狐毛的斗篷。斗篷上面的繡紋已經完成了,是一叢叢挺翠的綠竹,生動高潔,現在,只差把白狐毛鑲嵌上去了。
“主子,不好了——”語幽神色匆忙的跑進來,額頭上還在冒著密密的細汗。
“什麼事兒大驚小怪的?一點兒規矩都沒有。”言惜皺起眉頭,嚴厲的出聲訓喝。
“奴才不是故意的,求主子原諒。”語幽立刻跪在地上,緩了緩心神。
“出什麼事情了?”顧清曉放下手裡的針線,將語幽從地上喚起。
“主子,富察格格剛剛在她自己的院子裡散步的時候不小心跌倒了,已經見紅了,奴才估計馬上就有人要過來給主子稟報了。”
顧清曉心裡微微一驚,不管富察氏再怎麼小心翼翼,終究還是出意外了啊。就是不知道這次的事情真的只是意外呢,還是有人故意為之。
果然,外面有人通傳富察氏的貼身丫鬟步搖有要事求見。
“讓她進來。”顧清曉從軟凳上起身,坐到了主位之上。
“福晉,求您救救富察格格。格格剛才在院子裡散步的時候不慎滑倒了,可能是動了胎氣,現在正躺在床上腹痛不止,求福晉宣太醫給格格瞧瞧。”步搖幾步上前“碰”的一聲跪倒在顧清曉面前,眼眶微溼,頭磕在地上“咚咚”作響。
“言惜,你立刻拿著我的印信去宣太醫進府。步搖,你先起來吧,我也到富察格格那兒去瞧瞧。”顧清曉領著言錦、語幽和段嬤嬤三人往富察氏的院子走去。
顧清曉一行人才剛進到院子裡便聽見了富察氏痛苦的呻吟聲。
院子裡慌亂成一團,下人們都生怕富察氏有個好歹會牽連到自己身上來。
“都成什麼樣子了?還有沒有一點兒規矩?”段氏的一聲大喝將院子裡慌亂的下人們驚回了神兒。
“奴才們給福晉請安。”
“都起吧。該幹什麼幹什麼去,不要全都堵在這裡。”顧清曉見下人們都疏散開後方才進了富察氏的屋子。
屋子裡,富察氏正躺在床上,鬢髮汗溼,臉色蒼白,神情痛苦。
富察氏和屋子裡的丫鬟們瞧見顧清曉後都準備給她行禮。顧清曉擺擺手,免了眾人的請安。
“富察格格可好些了?”顧清曉停在距富察氏兩米遠的地方,不再上前,看著不停的冒著汗珠的富察氏輕聲出口詢問道。
“福晉——婢妾,恐怕是要生了,給——福晉,添麻煩了——”富察氏有氣無力的說著,眼裡盡是祈求。
“嗯。你放心,我已經著人去請太醫了。穩婆府裡也是早就備好的,不會有大礙的。”顧清曉示意言錦去將穩婆請過來,“可吩咐了下人準備熱水?”
富察氏的心腹丫鬟馨兒點頭,“回福晉,熱水已經備著了。”
“那就好。去給你們格格端些吃食過來,待會兒才有力氣誕下健康的小阿哥。”顧清曉向富察氏投去一個安慰的眼神,“不用害怕,待會兒聽穩婆的。我就在外面,有什麼事可以告訴我。”
“婢妾——多謝福晉——福晉——爺——”富察氏對著顧清曉虛弱的笑了一下,然後問起了弘曆。
顧清曉皺皺眉,“我會派人去通知爺的。你只管安心生產便是。”
富察氏被抬進了產房,顧清曉讓下人搬了把椅子放到院子裡,她不想離產房太近,濃郁的血腥味兒令她噁心。
富察氏已經進產房兩個時辰了,顧清曉除了能聽見她時小時大的呻吟聲和看見不斷往外端出的一盆盆血水外,還沒有聽見產房裡有任何的訊息傳出來。太醫也已經到了,被顧清曉安排在前院裡等待召喚。現在已經是酉時了,難道她還要連夜守在這裡不成?
“婢妾給福晉請安。福晉吉祥。”
珂里葉特氏、金氏、蘇氏和高氏四人這時也趕了過來。
顧清曉只是勉強應付了幾人一聲,平日裡這個時候正是她進餐的點,現在她的肚子已經餓得有些難受了,哪還有精力應付這些鶯鶯燕燕的。
“福晉,富察姐姐如何了?妹妹聽說富察姐姐不慎摔了一跤,沒大礙吧?”高氏一臉擔憂的表情恰到好處,襯得她秀麗的小臉柔媚可人,可惜顧清曉對同性不感興趣。
“怎麼?你希望富察格格有個什麼大礙?”顧清曉坐在椅子上,雙手交疊放在膝蓋上,眉頭微皺。這富察氏有沒有大礙是她能夠推斷的嗎?在古代,女子生產本就兇險,何況富察氏既是早產又摔了一跤,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富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