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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曉淡淡的勾起嘴角,“獵人和雪狐生活的很融洽。獵人孤身一人,有了雪狐的陪伴也不再覺得孤單。兩年後,來了個媒婆,要給獵人說媒。女方是村裡有名的美人兒,獵人開心的不知所措。可是,女方要求的聘禮卻是一張完整的雪狐皮。獵人沒有立刻應下婚事,他知道一張完整的雪狐皮有多麼的難得。他打了十幾年的獵,再加上他的父輩和爺爺上百年的打獵生涯,也只遇見過一次雪狐,就是現在他家裡的那一隻。可是,獵人也並不想放棄這樁婚事。媒婆告訴獵人,如果獵人能在兩個月內獻上一張完整的雪狐皮那麼就算下聘成功,否則,這樁婚事自是不成的。獵人同意了媒婆的說法。獵人為了能獵到一隻雪狐幾乎每天都上山打獵。可以,眼見快到約定之期了,獵人依然毫無所獲。明天就是媒婆上門的日子了,獵人知道自己與那位美麗的姑娘是無緣了。雪狐感應到獵人的哀傷,便蹭到獵人的腳邊安慰獵人,可是獵人第一次將雪狐一腳踢開,他心煩意亂,不理會雪狐嗚嗚的嘶叫,矇頭大睡。第二天一早,獵人起床後習慣性的走到雪狐的小窩,看著閉目蜷在窩裡的雪狐,獵人將雪狐提起來,摸到手裡的卻是一具已經冰涼的雪狐屍體。獵人不可置信的後退幾步,‘哐當’一聲踢到了一個瓷碗,瓷碗裡滾出了幾塊香噴噴的烤肉。那烤肉抹了鼠藥,是獵人用來專門引誘消滅老鼠的。雪狐很聰明,從來都不會去碰那些抹了藥的食物。可是,雪狐最終在昨晚吃下了一塊足以讓它斃命的烤肉。因為,它知道獵人需要它身上的毛皮。皇阿瑪,您說獵人會將雪狐的毛皮剝下來交給媒婆嗎?”
雍正此時的臉上已經沒有了一開始聽故事時的好奇與輕鬆,眉頭微微蹙起,雍正嘆了口氣,“你給朕講這個故事是說明你已經做出了選擇嗎?就像故事裡的雪狐,為了獵人可以不顧性命。你也會為了弘曆乖乖的在他登基後的三個月內病逝?”
“不,皇阿瑪。兒媳之所以把這個故事說給皇阿瑪聽,是因為,兒媳想告訴皇阿瑪,感情是相互的。皇阿瑪只知王爺對兒媳有意,卻為何忽略了兒媳的心情?王爺為兒媳所做的兒媳都一一記在心裡,王爺是兒媳的天,是兒媳的一切,兒媳又怎會讓王爺陷入險境之中?皇阿瑪所說的外戚專權在兒媳看來根本毫無可能。先不說皇阿瑪不愧為一代明君,將整個朝堂治理得滴水不漏,沒有給任何人留下可乘之機,相信由聖祖爺和皇阿瑪親自教匯出來的王爺也會秉承皇阿瑪嚴厲的作風,絕不會讓皇阿瑪失望。再說富察氏一族世世代代都是忠君愛國的典範,富察氏能夠成為滿洲貴族中長盛不衰的榮耀大族是因為他們的功績都是憑實力一步步累積而來的。不管是軍功還是政績,都是實打實的靠自己的努力和付出換來的,這一點,皇阿瑪應該是最清楚的。最後,再說說兒媳吧。皇阿瑪認為兒媳會在王爺登基後請求王爺提拔富察一族?兒媳自嫁給王爺後從沒有求王爺為富察一族的任何一個人提供過庇護。也沒有任何一個姓富察的人打著兒媳的名號行過不法之事。兒媳自然是希望阿瑪、額娘和兄長們能夠生活的平安和樂,康泰吉祥,行大逆不道之事是在拿全族人的性命來玩笑,兒媳豈能讓此事發生?最重要的一點是,兒媳也是一位母親。兒媳對自己的孩子很是疼愛。兒媳為了孩子的將來也必須阻止外戚之事。所以,皇阿瑪,您所擔心的事情是永遠也不可能發生的。兒媳又何必為了這莫須有的事情而與自己的丈夫、孩兒陰陽兩隔?”顧清曉的嘴角一直都掛著淡淡的笑意,眼睛裡有著波瀾不驚的平靜。
“這麼說,你是想抗旨了?”雍正眯了眯眼睛,神情有些慵懶,說出的話卻注意令人膽寒。
“皇阿瑪如果當著全天下人的面賜兒媳一死,那麼,兒媳不得不死。”顧清曉伏在地上,恭敬的對著雍正磕了個頭。
“你可知,朕有不下十種的方法能讓你死得無聲無息,讓人找不出一絲頭緒。”
“皇阿瑪,這世上能讓兒媳死得令人無法反駁的只有您。這一點,皇阿瑪知道,兒媳知道,王爺知道,兒媳的孩子也知道。”顧清曉再次抬起頭笑了起來,只是,她此時的笑容卻有著決絕與悲涼,“皇阿瑪,其實要兒媳死很簡單。只要王爺親口告訴兒媳一聲,兒媳別無選擇。獵人最後將媒婆拒之門外,他抱著雪狐的屍體失聲痛哭。雪狐因為不會說話不能和獵人溝通而自以為是的做了對獵人而言最好的選擇,卻不知道,獵人寧願推拒那樁婚事也不想要雪狐失去生命。兒媳不是雪狐,王爺也不是獵人,兒媳即使死,也要死得明明白白,死得其所。皇阿瑪,王爺會替您、替愛新覺羅家的先祖們守著這萬里河山,而兒媳卻只想守著王爺。”顧清曉說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