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部分(第1/2 頁)
“回太后,奴才閨名伊帕爾罕,不過因為父王十分崇尚漢學,因此奴才還有個漢人名字,叫含香。”
“你說什麼?”顧清曉似乎有些緩不過神,“你叫含香?”
和卓氏雖然有些奇怪太后的驚異之色,可還是恭順的回道,“是的,太后。奴才的確是叫含香。因為奴才出生的時候花香四溢,父王便為奴才取了這樣的漢名。”
顧清曉仔細的聞了聞屋子裡瀰漫著的花香味兒,她開始一直以為是和卓氏身上的薰香的味道,卻原來是她的體香。
原來歷史上真正的香妃是這個樣子的。
平貴人退下後,顧清曉靜靜的坐在椅子上發愣。她好像改變了很多歷史啊。即使她對於史事再不清楚,可看過那部電視劇後她還是知道香妃原本應該是弘曆的妃子的。
感覺到有人輕輕的碰了碰自己的胳膊,顧清曉抬頭看向來人。
“在想什麼那樣入神?我都叫了你好幾聲了。”弘曆的目光略帶擔憂,握著顧清曉的手輕輕的摩挲。
“我在想平貴人長得真好看。”
“呵呵——”弘曆看著有些傻氣的顧清曉寵溺的笑出聲,“你去照照鏡子,世界上最好看的人就是你了,她怎麼能跟你比?”
“真的?她比我年輕——”只要是女人,總會喜歡聽別人誇讚自己美麗,特別是這個人還是自己的丈夫。
“在我心裡,你永遠都是大婚那晚,我第一次見你時的樣子。”弘曆牽著顧清曉的手,向裡屋走去,“累不累?要不躺會兒?平日裡這個時候你都要睡一覺的。”
顧清曉依言躺下,偎進弘曆的懷裡。歷史,從她來到這個世界起就已經改變了,她又何必庸人自擾。
端和四十年的一天,佛爾果充突然求見顧清曉。
兄妹倆已經有好幾年沒有見面了。兩位老人相對而坐,共同回憶著他們小時候的日子。
臨走前,佛爾果充將一個檀木盒子放到顧清曉面前。沙啞的聲音裡透著一絲悲傷。“他的意思是不要把這東西給你。可我總覺得他這輩子活得太辛苦。如今他去了,我想著還是把這東西給你吧。至少,你應該知道還有這麼一個人對你——哎——笑兒,五哥欠他一條命,五哥能為他做的也就是這些了。你——別怪五哥——”
佛爾果充走後,顧清曉伸出佈滿皺紋的手將盒子開啟。裡面是一尊玉雕娃娃。
乳白色的羊脂玉瑩瑩發亮,潤得不得了。一看就知道常被人細細的撫摸。娃娃一身旗裝,卻是姑娘家的扮相。手執玉簫,款款而笑。五官模糊不清,只有嘴角邊上的那一對梨渦清晰醉人。
顧清曉嘆口氣,將娃娃重新放回盒子裡。佛爾果充這輩子只欠過一個人的恩情。端和十七年的金川之亂,佛爾果充被身邊奸細出賣,差點兒命喪黃泉,是秦鶴為他擋了一刀,保住了他的性命。
有些人註定是不可能的。
顧清曉將那個五官模糊的娃娃同以前兄長們在她出嫁前送給她的一堆娃娃放在一起,然後一把銅鎖牢牢的鎖上,再將鑰匙扔進火盆裡。
那些娃娃的雕工手藝都出自同一個人。而她的心裡,只放得下一個人。
端和四十二年的冬天特別的冷。顧清曉成天蜷在屋子裡幾乎都不出門了。
這天晚上,外面飄著鵝毛大雪,顧清曉靠在弘曆的胸口,眼睛定定的望著暈黃的燭火,沒有焦距。
“弘曆——你再給我說說我們以前的事情吧——從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說起——我想聽——”
“好——那年是雍正五年的五月初八……”弘曆絮絮叨叨的說起了已經被他說過不下一百遍的事情。他喜歡將他們的過去慢慢的說給她聽,她總是靜靜的聽著,是不是的發出一兩聲破破咳咳的笑聲。
弘曆囉囉嗦嗦的講了差不多一個時辰,從他們大婚講到了他登基。
“當你穿著一身明黃色的皇后吉服向我走來的時候,笑兒,我說了你別笑我,其實那個時候,我和那些跪在地上的大臣們一樣,都回不了神兒。我就想著,這樣一個有著傾國之貌、絕麗無雙的女子竟然是我愛新覺羅。弘曆的妻子,光是想想,我都會覺得心裡滿滿的,有說不出的開心。笑兒——你呢——你對我也是這樣的嗎——笑兒——笑兒——”
弘曆喚了兩聲後沒得到妻子的回應,有些著急的看向已經閉目沉睡的人兒。
“原來你已經睡著了啊——”弘曆伸手捧住妻子皺皺巴巴的雙頰,臉上涼涼的溫度讓他的手有些顫抖,低頭在顧清曉的眉心輕輕落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