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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一些不該想的東西——我不希望你——”說道最後,富察氏已經泣不成聲,她的兒子無疑是優秀的,可是,她也明白,在爺的心裡,恐怕只有福晉的孩子才是他所承認的吧,那個位子,除了二阿哥,誰也沒資格坐上去。
“我知道了。您放心。”永璜應道。他從來不去想這些有的沒的。他活著的意義就是保護好額娘和弟弟,還有額娘肚子裡那個還未出生的小傢伙。
“這就好——這就好——我累了,你回去吧——”富察氏最後深深的看了眼永璜,似乎要將他的模樣刻進骨子裡,然後擺了擺手,疲倦的閉上了眼睛。
“孩兒走了——您好好休息——”永璜再次磕了三個頭,起身走出了屋子。富察氏緊閉的雙目裡流下兩行濁淚。她的孩子一定會一世安康的。
第二天卯時一刻,富察氏病逝,年僅三十歲。
夜深人靜的時候,永璜只著褻衣坐在椅子上,暈黃的燭光映著少年清秀的臉龐卻莫名的哀傷。他的手裡抱著一個紅木小箱子。慢慢的用手摩挲著箱子上面的雕花,最後潔白的手指來到鎖釦的地方,“啪嗒”一聲,箱子被開啟。
裡面滿滿的都是珠寶首飾。黃金的、白銀的、珍珠的、玉石的、瑪瑙的、珊瑚的。。。。。。永璜將裡面的首飾一一拿出,最後開啟箱子的夾層,夾層裡躺著的是一疊銀票。合上夾層,再將首飾全部裝好,伸手扣上了箱子。
來到窗戶邊,推開窗戶,窗外的月色正皎潔。永璜靜靜的站在窗前,從月升到月落,從日暮到日出,整整一夜,他都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直至天明,他才挪動著僵硬的身體回到了榻上。
顧清曉聽到大兒子生病的訊息時很是驚訝。她給兩個兒子和弘曆都服用了靈液,按理說不應該生病才對啊。
“太醫怎麼說的?”顧清曉挺著五個多月大的肚子急匆匆的往永璜的院子裡趕去。
“主子,您慢點兒。”言惜立刻趕到顧清曉身邊,扶住顧清曉,“太醫說大阿哥的底子好,只是受了些涼,再加上思慮過重,這才病倒的,並無大礙。”
顧清曉聽後稍稍放心了些。
走到床榻邊,看見永璜正在喝藥。顧清曉接過丫鬟手裡的藥碗,坐下來。
“額娘——”永璜對著顧清曉笑笑,眼裡有著歉意,“孩兒不孝,害額娘擔心了。”
顧清曉伸手摸了摸永璜的額頭,有些低燒,“先喝藥。喝了藥病才好得快。”
永璜點點頭,乖順的張開嘴,一口一口喝著顧清曉喂到嘴邊的藥。
一碗藥喝完,顧清曉將藥碗遞給言惜,揮退屋子裡的奴才。
將永璜抱進懷裡,顧清曉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額娘知道你傷心。這次便罷了,以後可不許你再拿自己的身子開玩笑。你得為額娘想想。”
“嗯。額娘,啟兒不會了。”永璜將頭埋在顧清曉的胸前,眼睛溼潤。
“你還有額娘啊,額娘會一直陪著你的。昨晚一宿沒睡吧。眼睛都是紅的。現在趕緊閉上眼睛,好好的睡一覺。”顧清曉一下一下的輕輕拍打著永璜的後背,嘴裡開始哼著紓緩的調子。
“額娘,孩兒還要守靈。”
“你這個樣子還怎麼出去?等你燒退了再出去吧。聽話。”顧清曉讓永璜平躺在床上,細心地掖好被子。
永璜拗不過顧清曉,只得讓自己迅速的睡著。顧清曉見兒子呼吸綿長,便知道兒子已經睡熟了。傾身在兒子的額頭上印下一吻,顧清曉撫了撫兒子因為發燒而顯得有些潮紅的臉蛋兒,秀美輕蹙,眼裡有著無奈與心疼。
自從富察氏病逝後,顧清曉發覺永璜比以往沉默了許多,少年的眉宇間似乎總縈繞著化不開的輕愁。看來富察氏的死還是在永璜的心裡留下了陰影。
“笑兒?你確定要這樣做?”弘曆對顧清曉的請求有些不贊同,“這樣對帆兒好嗎?”笑兒竟然想將啟兒記在她自己的名下,讓啟兒成為她的親子。如果一旦改了玉蝶,啟兒就會成為嫡長子,在身份上便生生壓了帆兒一頭。
“弘曆,我並不是心血來潮隨口說說的。我知道修改玉蝶意味著什麼。其實這麼多年來,我早就把啟兒當做了自己的孩子。啟兒是我一手帶大的,你應該相信我。”
“笑兒,這不是相不相信你的問題。你知道修改玉蝶件是多麼大的事情嗎?”弘曆語重心長的撫摸著妻子的髮絲,“先不說我同意不同意,就是皇阿瑪那裡也一定行不通的。何況,這對啟兒未必是件好事。你也應該問問啟兒的想法,看看啟兒是怎麼說的。這件事,我們慢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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