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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瑛依舊露出森笑。這頭小狐狸處心積慮,險些要了她一命,這會兒在她面前裝纏綿居然一點也不臉紅。
“在錯過登基吉時之前我能平安回宮的話,咱們還有當合作伙伴的緣分。”正如左瑛所說過的那樣,她的確是處於沒有了李氏這個合作伙伴就活不下去的局面,即便對方的心思她摸不透,但是也不能輕易錯過尋求共同利益的可能。更何況,只要她能平安從這裡出去,就相當於讓李氏向朝廷上下宣示了自己挺公主的立場,李氏就已經騎虎難下了,到時候,他們不想合作也不行。
“公主殿下,請不要對在下那麼冷淡嘛……”李雲深嘟了嘟嘴唇,無辜的雙眼晶瑩閃爍,“‘合作伙伴’,好像是不足夠跟公主像昨晚一樣親近的關係,真是令人傷心。公主答應在下,登基後就擇日立在下為妃,好嗎?”
左瑛冷笑,這個陰魂不散的傢伙裝花痴是要裝到底了。但是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銀火以及她的槍口正瞄準的物件,現在她至少知道對方在眼下這筆交易中的動機了,那就是活命,這也是武器帶給她的可靠的安全感,就像一直以來那樣。
“成交。”以他的出身,不要求當皇夫就已經很剋制了,區區一個妃子算什麼。當然,不排除他以後會有進一步的要求,現在只是提出一個更容易讓人一口答應的條件來。
李雲深臉上的委屈消失了,又浮現出天真爛漫的喜悅,就像如果不是此刻正被槍口對著,就要開心地撲上來摟住左瑛亂親一樣。
“公主,請隨在下來。”李雲深轉身,朝庭院的一側健步走去。
左瑛謹慎地舉槍跟上,不光留神對方、留意周圍的環境,還在意著腳下,以防落入什麼機關陷阱。
兩個人沿著庭院裡的石板小路,山重水複走到盡頭,又踩著溼潤的草地,來到一座假山後面的一叢月季花前。
李雲深張臂撥開月季花叢,一扇隱蔽的小鐵門現了出來。他從袖中取出一把鑰匙,將鎖在門閂上的銅鎖開啟,再拉開門扇,門後面出現了一段向下的臺階,通向一個黑洞洞的幽深洞口。他轉過身來笑盈盈道:“又要委屈公主了。但是為了我們能夠廝守終生,在下只能忍痛讓公主受此委屈了。這條暗道的盡頭,是城南南信酒家的酒窖,酒家的老闆慕容岡與在下頗有交情,到了那裡,一切都將暢通無阻。”
左瑛露出一個“是嗎”的表情,看了一眼洞口又看著李雲深。
“公主還不瞭解在下嗎?”李雲深的雙眸又浮現出期待落空的失望,“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在下也要為公主保駕護航;這段漆黑漫長的道路,在下一定會走在公主身前,為公主引路的。”
李雲深說完,探身從門內的牆壁上摸出來一支火把和一個火藥摺子,將火把點燃後,毫不拖沓地率先走入了門中。左瑛沉了口氣,也快速跟了進去。
順著臺階來到暗道裡,一股發黴的味道從四面撲鼻而來,但是火把一直燃燒得很旺,說明裡面的通風設施還是做得很足的。藉著火把的光,左瑛觀察到這個通道大約有兩米多高,三米多寬,三四個人可以寬鬆地並肩而過,前面的路筆直而漫長,火光只能照亮周圍十米左右的地方。洞內雖然沒有鋪磚砌牆,但是洞壁和地面都夯實平整,每過幾十米,還能從牆上找到替換的火把,看得出來是慢工細活,打算作長久用途的。
兩人在黑暗的暗道里約莫走了大半個小時,終於在通道的盡頭看見一段向上的階梯。
從階梯往上走,透過一扇暗門,果然來到了一個酒窖裡。一個約莫四十歲但是舉止神態遠比實際年齡顯得老成持重的富商模樣的人接待了他們,左瑛經介紹知道這個就是李雲深口中的南信酒家店主慕容岡。
在慕容岡的幫助下,左瑛喬裝打扮成一名一天前病卒但是還沒來得及除籍的三品入朝官員,帶著風兒之前給的小木片,也就是那官員出入宮門的符信,混進了宮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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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即便是已經身穿袞冕站在朝天門門樓上的此時此刻,左瑛的心裡對於昨晚至今天早晨發生的這段經歷依舊還有許多疑惑的地方,包括自己如果死了,對李氏到底有什麼好處?既然李氏想殺她,為何又要將她引到自己府中還調動了許多演員演了許多戲?而他們又為何要為一個按計劃已經死了的人,準備好一個可以在登基大典之時混進宮中的身份?她還清晰記得慕容岡看見她時臉上露出的剎那驚訝。看來李氏一族這潭渾水,比之前想象的要深得多;而李開宗這頭老狐狸,除非他已經死了,否則操控這一切的他決不是一個效命三朝、一門忠烈的歸隱老臣這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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