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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又太小的緣故,緋羽這裡一句也聽不見。
“莫非這是在唸某種咒語?”緋羽在心中道。
片刻後,阿史那無期一彎腰,從自己的靴筒中抽出一把鑲滿寶石的匕首。那匕首寒光慘慘的刀刃亮出來的剎那,緋羽驚得幾乎失聲叫了出來——他想起阿史那無期被綁回宮的路上,跟陛的那段關於怎麼樣才能取陛下首級的詭異對話;莫非此刻,阿史那無期正是要騙開眾人,取陛下首級,潛逃回大漠?!
“住手!”緋羽一個箭步跨出屏風外,同時長劍已經拔出在手!
但是畢竟慢了一步,就在他逼近阿史那無期的時候,阿史那無期手上的尖刀已經刺進了左瑛的肌膚裡,可是卻不是刺在她的要害,而是在她的手臂上豎著割出了一道手掌長的刀口。他依舊專注,似乎全然沒有被緋羽的突然出現嚇到,緊接著又將填塞在口中的什麼東西吐在自己的掌心,再捂在了那道新鮮的刀口上。原來他剛才嘴巴一張一合,並不是在說話,而是將新鮮草藥放在嘴裡嚼爛,好嚼出藥汁來。
雖然左瑛纖細白嫩的手臂上被生生割開一道口子、鮮血直流,讓緋羽看得心中一疼,但是知道阿史那無期並沒有意圖加害的心,而是真的是在搶救左瑛,他總算放下心來。
阿史那無期在左瑛的傷口上敷好藥後,轉過頭來一瞪手上還提著劍的緋羽,虎威凜凜,讓人心驚。
“哼!你當我阿史那無期是什麼人?如果我要取她性命,需要等她昏迷嗎?!”他鏗鏘有力地怒道,“下次你再敢對我拔劍,我就視為你對我的挑戰,不將你斬於刀下,我不會罷休!”
緋羽雖然自知冒犯,但是他很清楚即便再讓他選擇一次,他也一定會著這麼做;他不擔心自己會揹負犯上的罪名,他只擔心如果對方真的意圖加害而自己卻遲疑躊躇沒有上前阻止,後果不堪設想。
“如果是為了陛下,”緋羽微微頷首道:“緋羽甘願冒死。”
阿史那無期看著雖然流露出一點歉意、但是絲毫不屈服退縮的緋羽,心想,這個缺血的渾小子,平常看起來陰柔溫順得跟只任人宰割的小白兔似的,他都有點看不順眼,沒想到到了這種時候居然這麼果敢無畏。另一方面,他又反過來琢磨,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女皇的身邊,居然有這樣忠心耿耿、肯心甘情願為她賣命的人,她到底有多少能耐才能做到呢?
“哼!”阿史那無期似怒非怒地冷笑一聲,“別傻站著,幫忙。拿些藥草搗出汁來餵給她喝。”
緋羽連忙點頭,收好佩劍,就在旁邊的架子上找來藥舂和石臼,將一些忍冬和鴨腳木放進去,細細地搗了起來。不一會兒就搗出了大半個瓷碗的墨綠色的藥汁。
他將藥汁端到床邊的方几上,自己坐在左瑛的身邊,將她抱起來,讓她的頭靠在自己肩膀上,然後一手將她的嘴唇張開,一手拿湯勺將藥汁慢慢喂進她的嘴裡。每喂一口,都要及時地將她的嘴合上,再儘量伸平她的脖子,才有利於她將藥汁嚥下去。而且總有一些藥汁會不可避免地順著嘴角淌出來,效率實在不高。
阿史那無期有點看不下去了,對緋羽喝道:“我來!這裡,你來捂著!別用繃帶,繃帶會反將藥汁吸收了去;就用手。”
緋羽於是按阿史那無期的吩咐,坐過來按住左瑛手上敷藥的傷口,且看看他有什麼更好的辦法來喂藥。
只見阿史那無期將左瑛的身體抱住後,一手將扼住她的下顎將她的嘴張開,一手端起藥碗。正當緋羽以為他要直接將藥汁從碗裡灌進左瑛的嘴裡的時候,卻看見他將那藥碗送到自己唇邊含了一口,然後雙手捧起她的臉,噙上了她微張的嘴唇,用嘴對嘴的方式將藥汁喂進了她的嘴裡。兩人的嘴唇緊緊地吻合著,藥汁不會輕易淌出來半點,很快就能看見左瑛的咽喉處有了吞嚥的動作。
緋羽看見這一幕,先是失神了剎那,隨即驚得立刻低下頭去,不敢繼續看,只覺得臉上一燙,心裡撲通撲通地跳得厲害,但是隨即泛起的滋味又酸又澀,讓人難過。
不過這個方法倒是效率高,不一會兒,剩下的藥汁就都喂完了。
緋羽好容易看見那隻杯被放下來的藥碗是空的,才敢抬起頭來,說話的聲音也禁不住有點不平穩,“我去再搗一點藥汁。”
“不必了。”阿史那無期將左瑛的身體重新放平,“解藥也會過量的,現在的分量應該差不多了。”
他倒是對剛才喂藥的感覺有一絲留戀——當噙住那小丫頭的雙唇的時候,唇舌間無意中感觸到的那種柔滑軟潤,讓他當時心中就不由一蕩。他阿史那無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