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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下的人看見阿史那無期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架之力,認為他一定是戰得累了又遇上了真對手,看來是要敗下陣來了,不由得都在心中暗暗稱快。只有身在其中的孫郢覺得有點不對勁。說他阿史那無期尚有餘勇可賈,又遲遲不見他還擊;說他已經體力不支,他又總能在自己的凌厲攻勢下游刃有餘、如同遊戲。
正當他稍一分神,刀法微一紊亂的時候,忽然眼前掠過一道寒光,雙手一疼,反應過來的時候才知手中的長刀正被人猛往外奪。原來是剛才他一不留神的時候,長刀刀柄的末端已經被阿史那無期搶在了手中,而還抓在自己手上的刀柄就只剩下一小截了!戰場上武器就是生命,倘若被人奪去,無論是性命還是臉面都無處安放了!他拼了命與阿史那無期角力,但是一來體力本來就不如對方,二來剛才已經消耗了很多力氣,這會兒再也使不上多大勁了,就連維持膠著的現狀都要靠用渾身的力量來苦苦支撐。
就在這時候,孫郢感到手中跟他僵持的力量突然消失,他整個人立刻不受控制地被自己的力量拉得猛然往後一仰,手中的長刀也脫手往身後拋去!他心中大驚,剛想伸手抓住馬鞍,卻聽見自己胯下的戰馬一聲嘶鳴,在他的身體往後倒的同時它卻往前發足奔去,顯然是被人用力拍打了一下。他的身體頃刻失去平衡和支撐,重重地仰跌在沙地上,直跌得渾身疼痛、眼冒金星。不等他掙扎著爬起身來,一根銀光耀眼的矛頭已經抵在了離他咽喉不足一寸的地方,遠處便傳來“皇夫殿下勝!”的嘹亮通報。
阿史那無期的笑容陽光燦爛得好像能將天上的彤雲驅散,他隨手扔下長矛,接過小吏捧上來的大碗,把頭一仰。“咕咚咕咚”地將滿滿一碗美酒一飲而盡。
“好酒!”阿史那無期剛放下一滴不剩的空酒碗,滿足地一哈氣。把手背往嘴唇一擦,又大聲問道:“還有誰要上來比劃比劃嗎?”
底下有人上來將落敗的孫郢抬下去,軍士們個個都又驚又怒,沒料到這個突厥王子真的那麼勇猛強悍,自己的同袍們射箭沒他遠、功夫沒他厲害,步上打輸了,馬上打還是輸;眼看著五六個好手都已經敗下陣來,他們一時間都沒人敢再上前,沒有必勝的把握貿然上陣,豈不是徒長他人志氣。更滅自己威風?一時間全場軍士都沉默無語。心中有怨難伸,表情個個都憋得很難看。
阿史那無期來之前其實已經喝好了,這會兒又喝了不少“軍中酒”,心說今天已經喝得差不多夠了,看見再沒有“酒罈子”上來了。就此打住,回去悶頭睡一大覺、作場好夢也是個不錯的收尾。
正當他要下馬離開的時候,人群中忽然傳來一個渾厚雄壯的聲音,“殿下且慢!老將正要討教!”
眾人循聲看去,只見這時候邁著方步往空地中央來的,是一個銀甲綠袍的中年將軍,他面板棕褐、濃眉方口,蓄一部鋼刷似的絡腮短胡,臉上深溝淺壑。一副飽經風霜的樣子,正是車騎將軍夏侯元。
看見夏侯元走來,軍士們都露出“得救了”的神情,甚至不約而同發出陣陣歡呼。
阿史那無期看見上來的這個人雖然已經不年輕了,但是膀闊腰圓、步履矯健,而且滿臉的威嚴和滄桑。一看就知道是個能征慣戰的好手,而不是整天圈在校場裡花拳繡腿。他向來最敬佩那些在戰場上表現卓悅的戰將,看見夏侯元這副架勢已經不覺有了幾分惺惺相惜的意思。
他在馬上一抱拳道:“老將軍,我願意奉陪。咱們是在馬上比還是在步上比呢?”
夏侯元先是往閱兵臺觀戰的左瑛那邊一拜,然後走上前來向阿史那無期一抱拳道:“皇夫既然已經在馬上,那就無須再枉尊駕了,就在馬上比試吧!”
他話音未落,已經展開身形,“噌噌”兩步翻飛躍上馬背,看得眾人叫好聲不斷。阿史那無期看見,也眼前一亮,大方地為對手叫起好來。
夏侯元上馬坐穩後,摘下頭上銀盔,扔在地上,又一手扯開身上鎧甲的繫繩,脫下鎧甲,拋到一旁,豪壯道:“行軍打仗者,無日不臨深淵、履薄冰。老將每逢外出,常與妻兒交待,此去或成永訣,倘若當真不見回去,誰也無須惦念。若有屍首,且用馬革裹屍,隨意填上黃土一抔;若無屍首,便向落梅亭中祭奠幾罈美酒,讓老將在九泉之下與先行的兄弟們相見之時亦能把酒暢談便於願足矣。殿下不必有所顧慮,老將與殿下一樣不披掛而上陣,酣鬥到底!”
夏侯元的這番話更是讓全場又一次歡呼不斷。
阿史那無期也高興道:“我一直以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