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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會宣稱他已經陣亡了。這也是對國老效忠我大週四朝的一點心意。朕相信愛卿當初之所以將他帶來從軍,也是有這層考慮。”
賀蘭楚頷首道:“謹遵陛下聖旨。”
“報——”外面傳來一聲通傳,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一個士卒快步進來跪稟道:“報告陛下,雲妃殿下已經回營,現正在帳外等候。”
“傳。”
左瑛一聲令下,李雲深拖著沉重的交聯從帳外進來,跪倒在左瑛面前。
“臣叩見陛下。”
“雲妃,”左瑛問道:“你方才到哪裡去了?”
“啟奏陛下,臣看見大霧乍起,營中遇襲,病卒凌亂,心中十分憂心。”李雲深頷首答道,“臣觀大霧是由東方坎位及西方離位而起,坎為水之兆,離為火之徵,水火互博,兩者相突必定亂象叢生、迷霧蔽日、陰晦不明。《天雲寶鑑》上有云:火作而風起,水動而雨生,水火互博而云霧升騰。臣懷疑是賊兵在軍營外的坎宮和離宮動了手腳,作了邪術,所以在亂中奔出軍營,到營外望氣尋找。果然在東邊一塊巨石下挖出一張偷天符。”
李雲深一邊說,一邊從懷中掏出一樣東西呈上。
賀蘭楚接過李雲深手上的東西,看了一眼,眉頭微凝,然後雙手呈給左瑛。
左瑛接過“偷天符”。只見那是一張巴掌寬、手肘長的黃紙,上面用丹砂幾乎畫滿了奇怪的符文,上部還畫有北斗七星,乾坤八卦,下面有幾行小字曰:“唵東方大金頂自在輪,天丁力士木吒敕,只換南火中土,西金北水,皆如用也。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攝。”
那張紙紙質潮溼,丹砂暈染,頗有幾處殘破,而且沾上了泥灰,的確像是剛從地裡掘出來的。
“陛下,如果臣沒有猜錯,軍營西邊近水處應該還能找到一張一模一樣的偷天符。”李雲深道,“臣請陛下派遣人手,分別在離軍營兩百步之處的東西南北四個方位把守,以防再被賊人下咒。”
“你的意思是,”賀蘭楚用一貫的冷峻看著李雲深,“你一將這張符咒挖出來,霧氣就消散了?”
在他的眼裡,李雲深不會放過一切尋求翻身的機會。他識破敵軍妖術的事無論真假都要警惕。
李雲深道:“正是。偷天符不在正確的位置,就發揮不了作用了。”
左瑛將黃紙放在案几上對李雲深道:“你先回去休息吧,朕自會處理。”
李雲深跪拜退下。
“愛卿,這件事你認為如何?”左瑛問賀蘭楚道。
“回陛下,臣以為雲妃所說雖然不足以輕信,但是按他所說派人守衛也無妨。”賀蘭楚道。
“就依愛卿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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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紫陽城太守府三門大開,一個長髯及胸的黑袍男子在一眾六塵教徒的簇擁和紫陽城賊兵首領許達之的恭迎下,步入了太守府,來到內堂端坐在首席上。
一輪跪拜叩見完畢後,黑袍男子屏退左右,只留兩三親信在堂內密議。
“呂左護法,”許達之上前躬身道:“沒料到王朝軍主力相應速度比預計提早了許多,如今我軍雖然已經退守紫陽、平州兩城,但是依然難免三面受敵之困,不知呂左護法有何賜教?”
呂左護法不緊不慢地一捋長鬚,甚至面露笑意,對眾人道:“諸位有何看法?”
座下一人皺眉道:“原以為那個昏君跟國賊賀蘭楚不和,賀蘭楚一定正盼望著以這次機會除掉昏君而不會及時出兵,沒想到情況卻大出我等所料,讓我軍優勢盡失!”
“師兄何必悲觀?”另一人道:“我等並非優勢盡失,只是較預想中被動而已。依在下愚見,此時應當趁敵軍立腳未穩,合併未成,先挫其鋒芒。若等其立穩腳跟、兵力結集,形勢將不堪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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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 發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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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又有一人道:“前翻我等藉助偷天之術奇襲敵軍大營,大霧居然無故而止,致使我軍遭受損失。會不會敵軍營中有高人坐鎮?如果不明底細,貿然出擊,是否還會遭受更大損失,實在不可預料。”
提到這一點,許達之臉上略有愧色,朝呂左護法道:“呂左護法,弟子學藝不精,故有此敗,是在慚愧。我等是否該等溢泉大士到來坐鎮,再進行下一步動作?”
所有人都安靜下來等待著呂左護法的回應。
他捋了捋長髯,氣定神閒的姿態跟在座的火燒火燎完全不一樣,“最近朝廷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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