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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陛下非要讓他帶著尚未痊癒的傷在冰天雪地裡跪了六七個時辰,暈厥倒地?……”
左瑛聽到這裡,心中驟然一緊。她沒想過昨夜跟緋羽說完話以後,他竟然就這麼在已經臨界零度的室外氣溫當中跪在地上直到現在;她也猛然意識到自己的確一直沒有機會去仔細關心過緋羽的傷情,只是聽憑他自己說已經痊癒就算了,根本不知道他還有傷口尚未癒合。
“回來。”她將已經被侍衛拖出門口的小福兒招呼回來,“你說羽兒他怎樣了?”
“他剛才暈倒在庭院中……被發現的時候,也不知道已經倒在那裡多久了……”小福兒已經哭得說話都含糊不清了,“現在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滿嘴胡話……一直沒有清醒過來……大夫也說他外邪入體,情況嚴重……不知道會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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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大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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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緋羽的寢室時,左瑛看見御醫正在他的床邊為他檢查診治。身邊好幾個宮人正在候命。
眾人看見左瑛前來,都紛紛起來跪地行禮。這時候左瑛才看清楚了躺在床上的緋羽。
他雙目緊閉,但是眼珠子在眼皮底下不安的轉動著,蒼白的嘴唇輕輕一張一翕,好像在喃喃自語,但是又聽不清到底是在說些什麼,整個人似乎介乎於半夢半醒之間。
他的半身蓋著被子,身上所著的單衣的前襟被敞開,御醫似乎剛剛為他檢查完傷口。
從敞開的衣襟裡,左瑛能看見緋羽的胸口、兩肋和腹部橫七豎八地滿布著大大小小十幾處一眼就能看見的明顯傷痕,十分慘烈,讓人觸目驚心,深生不忍。
左瑛不由得抽了一口氣。
她一步步地走過去,緋羽那白皙的面板上幾乎滿布的傷口每被看清楚多一分,她內心所感受到的驚心動魄就多一分。
回想起紫陽城逃亡的那夜,他身上的白衣幾乎被淋漓的鮮血完全染透的情景,左瑛的胸口不由一疼。
她在緋羽的床邊坐下來,伸出一隻手來,用指腹輕輕撫摸著那一道道刺眼的傷痕。這些傷痕,有相對淺的已經癒合,留下可能永遠無法消失的疤痕;有幾道傷得比較深的,似乎還隱隱透出表明傷口尚未癒合的暗紅色。
好像每撫摸過一寸傷口,左瑛心中對緋羽的失望、猜疑就減少一點,到最後。好像幾乎再不剩下什麼了。
她憐惜地為他交疊上衣襟,蓋上錦被,伸手撫摸著他的額頭。才感覺到他的額頭原來發燙得厲害。
“御醫,他的病情怎麼樣了?”左瑛問身邊的御醫道。
御醫跪地稟告道:“回陛下。緋羽大人外邪入體,感染傷寒,情況嚴重。需要即刻以針石湯藥治療。”
“那快給他對症下藥,不得延誤。”左瑛囑咐道。
“是,陛下。”御醫唯唯諾諾地帶著侍從下去熬藥去了。一眾宮人知道緋羽依舊是陛下身邊的紅人,也紛紛上前給緋羽擦拭汗水,整理床被
“陛下……”床上傳來緋羽微弱的聲音。因為距離比較近的緣故,左瑛現在也能勉強聽到一點他喃喃自語的內容了。
“朕在這裡。”左瑛俯身細聽著。
“陛下……危險……緋羽無論如何要跟陛下、一起……陛下……讓緋羽為陛下前驅……陛下……”
只聽見緋羽嘴裡含含糊糊說出的,都是兩人曾經在生死關頭時他跟左瑛所說過的話。他一定是害怕極了左瑛再受到傷害。所以在高熱不退、意識迷糊之下所夢見的都是左瑛遇到危險時他在身邊奮力保護的情景。
想到面前這個像珍惜世間最罕見卻又最易碎的珍寶一樣珍惜愛護她、為她多次出生入死的人,竟然因為她的不管不顧而身心受創,病倒在床上,左瑛心裡不由生出一陣內疚。
她一遍又一遍地在他的耳邊輕聲安慰道:“朕在這裡,朕沒事……”他才慢慢安靜下來。沉靜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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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緋羽的房間的時候,一個在外面等候的宮人上前對左瑛稟告道:“陛下,無為居李君安求見。”
因為世代跟皇族關係親密,所以無為居是持有進出宮廷的令牌的。尤其是李皇后時代,作為無為居管事的李君安出入宮門是很常見的事。但是如今李君安的出現,自然意味著跟彼時不同的資訊。
左瑛知道李氏的人前來,一定是有非同一般的事情,所以立即讓宮人引他到御書房偏廳相見。
李君安一看見左瑛從門外進來就大步迎上前來跪倒在地,拜道:“草民李君安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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