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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就往清泉宮奔去。
“擺駕清泉宮。”
左瑛緊接著也邁著匆忙的步子,在一眾宮人的跟隨下。快速往清泉宮趕去。
好容易到了清泉宮,她將隨行眾人留在門外,一路詢問跪地迎駕的宮人,宮人們都指向偏廳的方向說皇夫在那裡。左瑛便徑直往偏廳走去。
跨進偏廳大門的時候,緋羽已經站在偏廳裡,露出一臉錯愕萬分的神情。
偏廳裡最先映入左瑛眼簾的是一桌酒席,阿史那無期果然就坐在酒席前。背對著左瑛正在舉杯。而坐在他對面,跟他舉杯的還有另外一人。
那人容貌英俊、滿面春風,穿一身靛藍色的絲帛禪衣,腰間繫一條絳紫色的寬腰緞帶,髮髻上插著的髮簪上鑲著一枚幾乎有鴿子蛋大小的隋侯珠。
“小三兒?”
這人不正是李雲深嗎?左瑛不由認為自己雙眼看見的是幻覺。
李雲深放下酒杯。從席間站起身來,快步走到左瑛面前。當他注視著左瑛,滿含笑意的雙眸頓時閃動起了點點淚光。
“小三兒,真的是你嗎?”直到這個人近在咫尺,左瑛依然難以相置信。難道李雲深不是已經化為獸形,失去了原來記憶了嗎?此刻怎麼會出現在眼前?她忍不住伸手去觸控眼前看到的這張讓她眷戀的久違面孔。
李雲深一張臂就將左瑛用力揉進了懷中,一邊不停地在她的耳根、脖子後輕吻,一邊柔聲道:“陛下……真的是小三兒……小三兒以為陛下還在早朝未散,所以才沒有徑直去見陛下……小三兒非常非常想念陛下……”
“可是你不是已經……”伏在李雲深的懷中。左瑛的聲音有點哽咽了。
李雲深輕撫著左瑛的鬢髮低聲道:“父親以三百年的修行換回小三兒一命,小三兒在陛下身邊,沾染皇城聖光,吸取日月精華,如今每逢十五月圓前後就能化為人形,日後如果認真修煉。可能將有幸恢復人身。”
“哼!夠了!”這時候阿史那無期走過來,叉腰道:“你這個傢伙,我抓你來給我找你將好酒藏哪兒了,誰知道你竟然變成人形,現在還在這裡……沒完沒了!”
李雲深的雙手依然沒有輕易放開,只是回過頭來對阿史那無期無辜道:“皇夫殿下,在下每個月只有這一兩天能親近一下陛下,而皇夫每天都能跟陛下朝夕相處,難道皇夫就不能可憐一下在下?”
“哼!”阿史那無期依然故作生氣道:“真該趁今天之前將你放歸大自然!”
左瑛忍不住失聲笑了出來,一旁的緋羽也不由莞爾。
眾人乾脆都在席前坐下飲酒,互訴別後經歷,直到日上中天。
*
午後,未央宮別院一處大門緊閉的院落裡隱隱傳來一陣琤瑽的琴聲,琴音通透渾厚,時而高亢,時而低沉。高亢處如行雲流水、鷹翔九天;低沉處如龍吟蒼海、虎嘯深山,出神入化、引人入勝。
左瑛僅帶著緋羽一人隨行,來到院落的門前,命令守門的侍衛將門開啟。隨著左瑛走進門裡,大門又被重新緊閉。
左瑛走進院落,走過前庭的花園,穿過外堂和後面的天井,來到內堂前。傳入耳中的琴音越來越真切動聽。
只見堂房開放的屋簷下,正有一人盤膝鼓琴。
那人穿一身深色的樸素衣衫,他約莫三十歲出頭的年紀,劍眉斜飛、眼窩微陷、鼻樑高挺,沒有蓄鬚的下巴曲線完美得跟雕塑一般;黑瑪瑙一樣的雙眸美得懾人魂魄卻深不見底。
他抬起頭來看見左瑛,雙手輕按琴絃,琴音戛然而止。
“愛卿。”左瑛露出笑容走過去。
那人也即刻放下膝上瑤琴,快步迎上前來行禮道:“賀蘭楚叩見陛下。”
左瑛將他扶起來道:“愛卿不必多禮。愛卿之前曾建議朕‘以工代賑’,廣泛吸納災民從事災後修繕,工程、賑災便可一舉兩得。朕依愛卿所言,果然已經初見成效。”
賀蘭楚流露出欣慰的眼神道:“陛下聖明。蒙陛下不棄,言聽計從,賀蘭楚深感榮幸。”
“愛卿,”左瑛抬頭看著賀蘭楚道:“為了讓世人相信你已經身故,要讓你藏身在這樣一處彈丸之地,與世隔絕,實在是委屈你了。”
賀蘭楚動聽的聲音裡透著深情,“天下之大,蒼生之眾,皆能存於陛下方寸之間。以賀蘭楚區區七尺之軀,能得陛下以一方淨土容納,怎有委屈之理?”
“可是,愛卿一度擁有天下。”左瑛輕聲道。
“陛下,天下在於賀蘭楚,只是一個要以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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