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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繼續糾纏?”若芸明知懷軒墨走的急,百澤一事顧尹昭不會清楚,他這般提起不過是能找個繼續請託的藉口。
“蘇姑娘以為?”顧尹昭似笑非笑,平靜的眼眸波瀾不起。
“成,你出發之前我替你辦了便是。”若芸趕忙堵他的嘴,小狐狸的手下絕對是黃鼠狼,此番不躲可要著了道。
“那就有勞蘇姑娘。”顧尹昭嘴上謝著,面上卻並無開心之色,道真像是隨口一說那般。
若芸皮笑肉不笑的看他,再次指了指門口。
顧尹昭並不推辭,這回走的乾淨利落,出了懷王府鑽進自家馬車內。欣然解了束髮的頭冠,從窗外望著懷王府昏暗的燈火愈遠,無奈道:“我按照你的吩咐說了,真能保證她最後義不容辭?”
馬車內還坐了一人。見他出聲倒不為所動,依然直坐,平靜道:“這是皇上的意思。”
“我當然知道。”顧尹昭敲了敲額頭,頗有些煩惱的道,“只是……若我說,皇上都無十足把握,父親你可信?顧家四代人,可都懸在這一處,當真放心?”
這回顧彥沉默了,聽著車轍轉過百來圈。才沉聲一嘆:“若皇上失利,我等焉能完卵?”
顧尹昭愣了愣,旋即點頭:“說的是。”
若芸逃也似的衝回別院臥房,將自己整個人都蒙進了被子裡,雖義正言辭的推卻了顧尹昭的請求。心下已然亂成一團。
百澤情況未明已夠讓人捏把汗,現在可好,她才想著清平教怎麼會無所動作,榮錦桓就立刻遇險被困,而那顧尹昭半點不像說謊的樣子,這下當真是四處起火。
若芸想著,痛苦在被子裡悶哼。若交出柔嫣、讓顧尹昭順便緩和索泰倒並不難,難就難在顧尹昭要去勸降榮逸軒,單憑籌碼和動機就匪夷所思,她可不能白白送柔嫣去送死。
且若不能及時,皇上被困的事一旦傳開,不禁定州愈險。整個天頤都將亂成一鍋粥,屆時洪州若分了兵力去營救,洪州會被晉王翻盤,調了京城駐軍去,胡人可是會趁虛而入。調錦州、豐州兩州州師,則離國與榮逸軒合力趁機攻佔,京城一樣有危險。
現在的局勢分明就是如白子在棋盤上被各處圍住,動哪一邊都會滿盤皆輸,且根本就是最差的狀況,別說動白子,只要其他白子知道皇上這個純金的子被圍,異姓王這些鑲金的子脫不開身,就會崩盤吧……榮錦桓到底哪裡想不開,非要把自己往死路上逼?
她不得不承認,榮錦桓讓顧尹昭勸降的確是最好的辦法,但榮逸軒好不容易逃出生天,會這麼簡單就臨陣倒戈、背棄本意?連她都知道幾乎不可能,何況皇上?
若芸翻滾之下掀開被子急喘,躺在床上半晌,愣愣的望著房頂唉聲嘆氣。
她忽然一念就想到了程清璿,但只一瞬便搖頭掐滅了想求助的想法,榮錦桓利用自己騙他交出典籍卷文,程清璿應不會再出手相助,且他曾說過扶蘇長老時而發難,又有會術法的祭司一脈搗亂,想必他眼下正忙得不可開交,離的最近的懷軒墨都只顧著定州,何況皇上收了異姓王大部分的兵力與實權,龍華山莊也遠水救不了近火。
“莫不是,這般要輸?”若芸喃喃自語,想那王涵大腹便便,還有一干人在宮中翹首企盼,萬千子民心繫營生,若就這般輸了,豈不是悲慘?
她反覆想著,再次痛苦的壓下自己幫忙的念頭,反覆告誡自己萬不可再過問榮家之事,否則她難保不會再給騙進宮去當第三次“蘇賢妃”。
她腦中渾渾噩噩的雙方爭鬥,顧尹昭所說的話時不時在腦中過,其中有一句讓她重複時一愣,緊接著大驚坐起身:“出京城透透氣是什麼意思?”
若芸問了自己一遍,又順著顧尹昭的想法,忽然覺得這並非皇上要暗做手腳,而是顧尹昭在向她尋求合作的訊息,可到底何意,她倒真的猜不透了,畢竟她多少了解榮錦桓,卻並不瞭解顧黃鼠狼。
若芸苦思不得,打定主意一步步來,矇頭大睡到天亮便獨自入到懷軒墨的書房。
按理說這是懷軒墨辦公之所,皇上去到避暑離宮的時候,懷軒墨還掌了一段時間的政務,可她就這麼輕而易舉的推門而入、連把鎖都不需要撬,裡頭整整齊齊的堆了滿滿一屋子卷文書本,還有用函套包好的一摞摞套架上。
若芸暗斥懷軒墨怎的如此大意,也不清理乾淨就動身,誰知她花了半日、動手翻遍了整座書房,除了不少摺子的印本留底,幾乎什麼重要的卷文都沒有找到。
想起顧尹昭所託,她有些頭皮發麻,不得不嘆息一聲,揚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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