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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站起身,到她身後道:“萬乘之國立於朝綱。而君王為天子,卻難覓相伴之人。你於天頤也罷、於我也罷,不可多得。朕,自然是要握緊。”他說著,伸手按於她肩上,又緩緩的收緊。
若芸猛的吸氣。嗅著他身上隱隱傳來的龍涎香味,緊張的想該如何回答,誰知眼前一晃,平白多了個手執摺扇、白衣束髮的高個子——衝她燦爛而笑。
“那你也要問問,她到底願不願意。”於百澤衝著榮錦桓問道。雙目彎彎,膚白淨亮,晃動手腕將身周的楓葉扇了個搖曳生姿。
“於百澤,你休要太放肆。”榮錦桓見他不請自來,臉色明顯的轉黑,低頭朝若芸道,“朕既是真心,你可有不願意的理由?”
“理由不要太多?”於百澤收了扇輕易挑開了他按著的手、翻轉過來,迅速的將一折信紙塞到他手裡,順勢將若芸從凳子上拉起來、甩到身側,朝榮錦桓正色道,“這是定州急報,那李慕呢是定州太守的兒子,現在牢中還等著發落。皇上日理萬機,還是不要讓我義妹趟這趟渾水的好。”
“喂。”若芸忙扯了扯百澤的衣袖,壓低聲音讓他收斂些。
“朕的事,還輪不到你於百澤來過問。”榮錦桓看也不看,就將摺好的紙頁攥入掌心,揚手道,“即便有疑問,也當朝堂相見。這怎能成為她不願的理由?”
“你忘了,我現在是護國侯,是不用每天上朝的?”百澤十分無辜的攤了攤手,絲毫不理會若芸的示警,徑直道,“她在宮中差點沒命我尚且沒找你算賬,這李慕於錦州對她動手動腳的,幸虧本大爺及時趕到,你既口口聲聲替她著想,這事你總要辦了?”他說著,摺扇指了指若芸,又轉而指向他手中的紙張。
“什麼?”榮錦桓聞言大駭,倏然展開那密函速看。
“這事和皇上沒關係啊?”若芸忙又扯了扯百澤,更加小聲的說道。
“她已然遇上這麼多是非,可都是你榮錦桓保護不周,眼下還想讓她與你執手江山?榮錦桓啊榮錦桓,便宜不能給你一個人得去。何況來去自由人,她的事,她自己決定不得?”百澤既然說了,便乾脆說了個痛快。
“你於百澤,也不是決定人。”榮錦桓的臉色陰雲密佈,復折起紙來,思慮過後仍未鬆口,而是冷聲道,“定州一事,暫緩。”
百澤目光微變,一時沒有吭聲。
若芸忙緩和道:“皇上,百澤所言的確有理,方才聽聞顧大人言及軍餉一事,皇上當早日決斷為妙。若芸一介女子,不足掛齒,自然比不上國事。還請皇上莫要因此事,與侯爺相爭。”
“朕說了,朕不會放手,就算百澤如何胡攪蠻纏,朕也不會改變初衷。”榮錦桓板著臉來回的踱步,不時的掃視著撐了下巴斜坐的百澤,話確是對著若芸而講。
“隨便你咯,你是皇上嘛。”於百澤低聲挖苦,拎起筷子就夾了菜往嘴裡送。
“皇上息怒,這十日尚未過,此事言之尚早。”若芸無聲的嘆息,榮錦桓天子威儀,每每表露情緒都這般如日灼人、嗆之鼻息,可眼下偏偏不是她否決的時候,只得緩兵。
“你是怕朕反悔?還是心虛著,十日一過你毫無所獲?”榮錦桓背轉身去,遠瞰逐漸下沉的紅日,肅然一問。
“自然不是,若芸當此諾便胸有成竹,也請皇上屆時莫要失望才好。”她粲齒一笑,肯定的道。
“自然。”榮錦桓仍有不快,扭頭看著百澤又吃又喝,不禁怒道,“於百澤,你來該不會只是給我這定州急報?”
百澤此刻正端詳著那隻翡翠碗,聞言只挑了挑眉,卻不看他:“離國亡國不甘,大有借榮逸軒之名反撲之勢。”
若芸倒抽一口冷氣,不敢置信的看著百澤。
待若芸返回宮中已是入夜,榮錦桓倒並未因百澤的訊息而驚訝萬分,反而是輕描淡寫的推後再議,趕了於百澤回府,愣是與她一同用了晚膳,只是席間未再提她願不願作宮妃一事。
若芸坐在轎中瞅著明月高懸,明白百澤忙於各地一手情報,而定州雖未動遲早是要解決,百澤也是不二人選,故而早作準備、分身乏術。
即便如此,百澤還是來替她解了圍,好像比起別的事,關照她才是百澤最緊要的任務。只可惜她所託之事不便在後山說,繞了彎還是要靠曉紅打點。
榮逸軒判出京城,雖元氣大傷,若借離國殘黨之力,反撲倒也並非不可能,她這才明白為何榮錦桓按兵不動,大約是怕一旦有所動作,後院便要起火,榮錦桓身為皇上果真是不容易的。
她愣愣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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