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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她的眉心,呵斥道:“你多年來被灌的不是湯藥,而是惡毒!被驅走的不是強健的體魄,而是心性!一個為了師傅復仇,一個為了私心殺人,你如今同趙無陽有何分別?!”
“我……”榮玉芸面色煞白,被她凌厲的氣勢呵斥的無言以對,怔怔了半晌終於勃然大怒,頂嘴道,“你有什麼資格說我?!你欺騙皇兄也欺騙王爺,你才是惡毒的女人!”
“你住口!”若芸大聲的喝止她,卻忍住了教訓她的衝動,提了口氣道,“榮玉芸,我清清楚楚的告訴你,我蘇若芸自進宮以後,便不再傾心於任何人,也沒有利用過任何人的感情!我雖也曾失望迷茫、膽怯而無所適從,可絕沒有因私慾去危害他人,何談欺騙?!使手段謀私利無比容易,但這樣即便心願得償,自己會變成什麼樣的人,公主你想過麼?!”
榮玉芸隨著她指尖的前伸而縮到了藤榻上,避開她銳利的目光,哭著狡辯道:“不!沒有人像我一樣!我出身皇族卻備受冷落,榮瑛自小受眾人喜愛、無拘無束,我卻孤單無援,連說話都不敢大聲。誰知我連自己喜歡的人都求之不得,只能日夜盼著他來請脈!我若不向大祭司取藥服用,王爺便不會再來,我累年受陰寒藥物所折磨,你卻輕而易舉的被王爺惦念著,你見過我這樣的公主麼?!”
“你錯了。”若芸冷聲打斷她,搖了搖頭,“你錯了,程王爺正是因為不願再看到公主受大祭司藥物所害,才向皇上提出帶公主出宮。”
“什麼?”榮玉芸聞言愣住,竟止住了哭泣。
“我雖也想明白不久,但公主仍然執迷不悟,真枉費了王爺的一片好心。”若芸嘆息一聲,想起那個經常沉默、藏心不漏的人心中不知有多少驚濤駭浪、思慮考量,竟感無比動容。
榮玉芸靜默以對,只愣愣的看著若芸將指著她的手指收起藏於袖中、又搖頭嘆息,不禁顫抖的道:“這是真的麼?”
“公主金枝玉葉,不曾出宮,又怎麼會知道他人所想所為,又怎麼會知道民間疾苦。”若芸不置可否,倒是抬了抬下巴,冷然出聲:“你不知天子揹負國運、全力周旋於勢力中,稍有差池便會國不復國、君不復君;你不知為王為貴需擔起責任,上有天子、下有臣民,終日或奔走或勤勉、以支國祚;你不知就算榮瑛,也甘為郡主、勸誡兄長、跪殿求情。”
榮玉芸初時驚訝,旋即不信,拼命的搖頭否認。
“公主不曾去過邊關,不曾生活在民間,只嘆自己身世良苦、求而不得,卻不知戰亂四起之時,勞苦一生的百姓會顛沛流離、無家可歸,連吃飽穿暖睡個安穩覺都成為奢望,哪還有什麼別的訴求?所以公主當然會覺得,自己錦衣玉食、不挨餓受凍,還有僕人伺候,只是求不得心中所愛,是那般淒涼。”若芸緩緩的說著,蹲下來與她坦然對視。
“不!才不是那樣!”榮玉芸慘白著臉搖頭嘶喊,忽然詭異的扯了點笑容出來,衝她道,“深宮之中,只有王爺遇到我會對我笑,只有王爺會對我溫柔以待,王爺親口向皇上提起過要帶我走……我好不容易才從京城逃出來,一路顛沛才見到王爺,我為他做了這麼多,我不是自私!”
“是麼?如果皇上知道公主在這裡,你覺得皇上是會問公主的罪,還是會藉此為難王爺?!”若芸一語道破,覺得眼前人實在冥頑不靈,不由揚聲,“我若像公主這般,做什麼都不計後果,不顧群臣在場公然抵抗、不顧皇家顏面出宮私逃,不顧跟著自己的僕從性命任意妄為,不顧王爺的安危與立場說傾心便脫口而出,公主以為,我現在會是什麼樣的人?!你以為我是貪戀權勢才留在宮裡的麼?你以為我一舉一動,都是隨心所欲的麼?”
榮玉芸竟抬手捂住雙耳、低下頭去:“我不聽!你什麼都有,你才能這麼說!你如果是我,你不會如此口氣輕巧!王爺到底看上你哪一點才對你念念不忘?!”
見眼前的公主已然關在自己的宮殿裡、甚至不願出來看一看,若芸負氣站起身,不想再與她多費唇舌。
那日榮華宮中她只能用琴聲來一表心中所嘆,即便他開口求的是她蘇若芸,她也決不會欣然同意、將他推入同皇上劍拔弩張的危險之中。
或許正是因為他明白這一點,才寧願冷言冷語當著皇上的面疏離她、保全她,箇中緣由痛楚,又有誰來替他與她哀嘆?
若芸看著她,暗歎自己無能為力,背轉身長舒一口氣,才想喚來暗處的守衛將公主帶走,脖子上便多了個尚有餘溫的銳物。
“我不信王爺只喜歡你!你跟我走,當面去問他!”榮玉芸拔下頭上的髮簪挾持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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