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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斜睨她。喬淺淺陪著笑,這颯颯,為什麼只有跳舞的時候才像個女人呢?她是不是和楚藝換錯性別了?
“這麼說,你是定北郡主?”颯颯問。
喬淺淺點頭。
“然後青衍水要強迫你?”
點頭。
“你想讓我幫你逃出去?”
繼續點頭。
啪——一個腦瓜拍上。
“你說乾脆點不行啊!”
“……”痛……
外頭的音樂已然響起,快到下場舞開場的時候了。外頭伴舞的舞姬已經跳了好一陣子,颯颯再不出場可得引人懷疑了。
“你穿上。”
颯颯丟給喬淺淺一套衣服。
厄?喬淺淺傻眼。
颯颯又是一個腦袋瓜子奉上:“笨,替我出場,這場是末尾了,我還有個場子要趕,所以待會兒是直接下臺走人的,你就裝作是我走。”
“那你怎麼辦?”她怎麼脫身呢?
颯颯滿不在乎地撥弄著身上的飄帶兒:“我當然有自己的辦法,打不了打出去,只是——”她瞪眼,“你敢砸了老孃名聲老孃扒了你衣服!”
一句話,繞樑三日,不愧是颯颯。
然後穿衣,上場。
青衍水就在臺下,一身錦衣在陽光下貴氣非凡,一手執扇,一手喝著音樂微微敲著椅背。溫和的眼微微眯著,一派無害的模樣。
於此喬淺淺悄悄冷哼了一聲,腳下輕輕邁開了步子,混充著颯颯開始跳舞。還好這支舞還沒有完全忘記,勉勉強強還跟得上節拍,總算跳到了末尾沒有出什麼岔子。
謝幕的時候,青衍水的目光一直在她的身上,叫她戰慄不已。
“王爺,枕霞樓的姑娘們該趕下場去了。”管家報告。
青衍水抬眼掃了掃,手一伸點了點站在中間的喬淺淺。
“這個人,侍酒。”他說。
喬淺淺整個人僵直了。
靠……什麼孽緣!他是發現了還是真的是老天爺在玩她?怎麼辦?
正在她糾結不已的時候,管家開了口:“王爺,颯颯姑娘下一場是丞相府,您也知道,丞相公子……”
聽說,丞相公子是個花花公子,但喬淺淺從來沒有如此感謝過一個花花公子。託這個花花公子的福,青衍水終於垂了眼擺擺手,說了句:“下去吧。”
在然後謝幕,致謝,出門,被人送上馬車,一切順利得她幾乎不敢相信。
真的……出來了?從那個惡魔的身邊離開了麼?
一路上,摘了面紗,也懶得跟同車的舞姬們解釋,就這麼抱著膝蓋一路沉默著,直到到了舞姬們暫住的別院。
“姑娘們回來啦。”
小廝在前面歡快地帶路,喬淺淺跟在後面進了院子,遠遠地就看到了一身白衣的人影站在一株柳樹之下,丰姿卓然。
垂柳如絲,蒼翠欲滴,白衣似雪,烏髮比墨,佳人如斯,恰天人兮。
風華至此,舍楚藝,無他人。
喬淺淺從不知道,原來眼淚也可以流得毫無知覺,唯一的可能是見到了楚藝。就像是個找不到媽媽的孩子,不小心摔疼了,然後一直忍著一直忍著,直到看到親人後,明明已經沒事了,眼淚卻像是開了水龍頭,怎麼關也關不住。
楚藝站在柳樹下,她站在不遠處。一個沒有知覺,一個無聲地流淚,一時間,誰也沒有說話。
楚藝轉過身來的時候,見到的是穿著舞姬衣服的喬淺淺淚流滿面的模樣。此時夕陽還未落山,斜斜地照在她的臉上,把滿臉的溼痕染成了金色。
“冉?”
他驚訝地喊了一聲,不可置信地看著方才還唸叨著的人居然就這麼出現在了自己面前。
“楚藝……”
顫顫悠悠喊出一句,喬淺淺忽然哇地一聲放聲大哭。她好怕,真的好怕,這幾天一直騙自己不怕不怕,總算是把自己騙到了,以為自己其實不怕死,不怕青衍水,不怕再當一次孤魂野鬼,不怕從此連輪迴的機會都沒有了。所有的委屈終於爆發了出來,淚流了就不想停止。
“你怎麼了?”
楚藝急急走到她面前,看著哭得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的喬淺淺,拉下她不斷揉著眼睛的手,按住她的肩膀問。
到底發生了什麼?
“老子……差點掛了!”喬淺淺如是說。
楚藝皺了皺眉頭,聽不懂她在說什麼,只是看她這副崩潰的模樣心裡一陣揪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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