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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心中,琦芸幾乎就是你的影子了。我怎麼可能一點都不喜歡她,一點都不在乎她呢?”
“那你剛才還何苦那樣對她?!”福清終於忍不住站起身,對康熙譏諷的喊道,“看到她受委屈,你很心疼吧?!嗯?!”
看著福清那因憤怒而漲的通紅的面頰,康熙嘆了口氣,也隨之站起身。
他握住福清的肩膀,摁著她坐回到床上。然後,在福清不可置信的眼光下,緩緩的蹲下身,單膝觸底。以一種近乎半跪的姿勢,仰起頭,默默地凝視著她。
康熙還從未嘗試過,用這樣卑微的姿勢,去和一個女人說話。
但是現在,他卻不得不這樣做。
因為,這是他欠福清的。
康熙緊緊握住福清的手,艱難的,一字一字的說道,“清兒,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不好。”
“我不該把對你的感情,寄託到琦芸的身上,藉以排解寂寞。更不該把對她的態度,代入到與你的相處之間,讓你傷心。”
“但是,請你一定要相信我。在我的眼裡,她由始至終都只是你的替身罷了。即使我對她有兩分憐惜,那也只是因為你的緣故……”
福清扯了扯嘴角,笑的麻木。
“那你對貴妃、德妃她們的憐惜,難道也是因為我的緣故?”
康熙又怎會聽不出,福清話裡的諷刺之意?
可是,今時今日,他卻連呵斥福清無禮的資格都沒有了。
康熙唯有苦笑著說:“當然不是。”
“貴妃,德妃,惠妃,佟妃等等的女人。在我眼中,都只是一個符號而已。”
“我對她們,與其說是憐惜,倒不如說是責任。因為,她們都是大清皇帝的附屬品,是屬於那個‘朕’的。”
“但是,你是不同的。”他低沉的嗓音裡,是足已打動任何女人的懇切。
“你,是屬於我的。而我……”他低下頭,輕吻上福清的手指,呢喃道,“亦是屬於你的……”
福清的身體,因著康熙的這句話,而猛地一顫。
不得不說,她的確是被打動了……
康熙見福清的表情有所緩和,忙不失時機的保證道,“清兒,雖然我沒辦法將她們完全打入冷宮,但我可以答應你,只要你在乾清宮一日,我絕對不會去招幸她們的。你就不要再生氣了,好不好?”
福清目光復雜的看著康熙。
她知道,康熙既然答應了她不要別人,就一定會做到。
可是,她也聽出了這個‘答應’的前提。
那就是——她必須得長留乾清宮,寸步不離的守著康熙。
福清心裡有些不甘,但也莫可奈何。
康熙畢竟是個男人,還是一個皇帝。
他肯在她在的時候,不去碰別的女人。就已經是難得一見的殊榮了,她還能再多要求些什麼呢?
福清閉了閉眼,臉上慢慢浮現起了一抹認命的神色。
她知道,只要她還想留在康熙的身邊,就必須要接受這樣的事實。
只是,她真的沒有把握,在康熙這樣接二連三的讓她失望之後。即使她的人,仍然不捨得離他而去,可是她的心,還能像過去那樣,將這份感情,視為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來珍視嗎?
康熙試著站起身,挪到福清旁邊坐下,見福清沒有抗拒的意思,忙欣喜的將她摟入懷裡。
“還有,昨天貴妃的事情,我也要和你道歉。我不該僅憑進門時聽到的一句話,就斷章取義的誤會你。”
康熙看著福清的眼中,真是十二萬分的愧疚。
“可是清兒,我希望你能明白。昨天我之所以會那麼生氣的訓斥於你,只是因為我太在乎你。我不願意看到,你也變成後宮裡某些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惡毒女人。”
康熙今天所做的一切,無一不在向福清展現著他悔改的誠意。
福清嘆了口氣,也不欲再糾纏於過去那些不開心的事了。她向後靠到康熙的頸側,說:“算了,當時我也有不對,不該說話那麼衝的。”
“清兒你確實是有錯。”康熙忽而凝重的說道,“但是,你的錯,不在於你對貴妃說的話。你錯就錯在,不該連跟我解釋幾句都不願意,就這麼走了。”
看著福清不高興的瞪著自己,康熙輕笑著說道,“我知道,你又要說我不相信你了,是不是?”
“呼……”康熙將下巴輕輕擱到福清的頭頂,抱著她搖啊搖的,頗有些感慨的說道,“清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