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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下袁鵬、趙立等人。可饒是沈強沒資格近身伺候沈經綸,當下他說的這幾句話,分明就是沈經綸的意思。他喃喃解釋:“這馬車,平日裡只是用來接送貴賓的,今天在下只是一時情急……”
“肖掌櫃,您不要誤會。”沈強笑了笑,“雖說什麼人坐什麼樣的車子,穿什麼料子的衣裳,都是有規有矩的,但薊州畢竟不是京城,只要呂大人網開一面,不會有事的。”他拍了拍肖掌櫃的手,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肖掌櫃打了一個激靈,恍然明白過來。他道了一聲:“多謝。”急匆匆爬上馬車。
眼見肖掌櫃的馬車消失在街道的盡頭,沈強啐了一口,低聲嘀咕:“穿上綾羅綢緞,就以為自己是貴人,這會兒還不是眼巴巴求上大爺。他也不想想,大爺不過是得空的時候去翠竹軒喝個茶罷了……”
“沈管事,小的不明白……”
“你不需要明白。”沈強打斷了王亮,正色吩咐:“大爺說了,這幾天城內的事兒多,小心守著門戶。大爺身體不適,沈管事又受了重傷,他們一概不見客,聽明白了嗎?”
見王亮忙不迭稱“是”,沈強滿意地點點頭,轉頭朝客棧的窗戶看了看。
王亮順著他的目光瞧去,小聲問:“沈管事,您在看什麼?”
“沒什麼。”沈強搖頭。先前他對肖掌櫃說的話,皆是沈經綸授意。這會兒,他對主子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延綿不絕。
他可以毫不誇張地說,沈家是薊州城內最富貴的人家。這種富貴不僅僅是銀子堆砌的,而是幾百年的累積與傳承。可回過頭想想,不同於翠竹軒的浮誇,其他人家的隨意散漫,無論是馬車,還是衣飾,在明面上,主子是薊州富戶內唯一沒有逾制的。
沈強再次瞥一眼客棧的窗戶,正色吩咐王亮:“不該打聽的事,不要瞎打聽,總之,你好好守著門戶,咱們大爺一向光明磊落,我們做下人的,做事兒也應該光明正大。”
客棧的窗戶內,謝三看不到沈強的表情動作,只看到翠竹軒的掌櫃沒能踏入沈家大門,便急匆匆走了。他暗問自己:難道就像何歡說的,沈經綸經常去翠竹軒飲茶,只因那裡環境清幽?
正文 第118章 貴人
隨著所謂的“羽公子”現身薊州,謝三意識到,整件事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期。如果馮驥陽一夥人只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的亡命之徒,殺人放火已是極限,斷不可能冒充趙翼,要知道趙翼是當今皇帝的親侄兒,是先太子的嫡長子。先太子的生母是先皇后,而皇上的生母是被先皇以不貞罪名處死的妃子。
謝三送信回京,是不希望自己太過深入先太子謀反一案,至於他的目標,一直以來都只有沈經綸一人。可惜,他監視沈家一個月,愣是沒發現任何疑點。
正當謝三反思,是否正如何歡所言,是他誤會了沈經綸,林捕頭告訴他,“羽公子”像是人間蒸發一般,,若不是客棧掌櫃的及王瘸子的供述不謀而合,他幾乎覺得,“羽公子”一行人壓根不存在。
至於何大旭等人被殺一案,林捕頭只道,他問遍了受害人的鄰居,沒有看到可疑人物,也沒人聽到任何動靜。
林捕頭說到這,對著謝三行了一禮,正色道:“三爺,這兩樁案子,在下會繼續追查,但眼下的當務之急,城外的稻穀已經開始收割,在下必須抽調人手在城樓上值夜,若是倭賊膽敢上岸搶奪糧食——”他沒有把話說完,只是沉著臉緊握刀柄。
謝三知道林捕頭的家人皆死於倭賊之手,他理解他的心情,只是他總覺得,林捕頭雖盡力追查“羽公子”行蹤,但對何大旭等人被殺一案。卻顯得……他不知道怎麼形容,總覺得林捕頭一早知道,他抓不到兇手。
謝三按下疑惑,問道:“林捕頭,那些倭賊,果真敢上岸嗎?據我所知,薊州城雖沒有駐軍,但附近這一帶。應該有兵衛所……”
“三爺,那些賊人搶了東西,殺了人就跑,待兵衛所的駐軍趕到,他們早就跑得無影無蹤了。”
謝三本想說,難道港口堤岸就沒有衛哨嗎?想了想,他還是嚥下了這話。他雖然不知道南邊的佈防結構,但他比誰都清楚,皇上登基五年。西北的戰局僵持了五年,皇上曾不止一次從南邊調兵,南邊大概只剩下基礎的佈防。再說。倭賊趁夜色駛小船悄然上岸。這邊又沒有長城關隘,實在防不勝防。
不過有關倭賊的一切,他都是道聽途說。令百姓們咬牙切齒的倭人,到底是普通的賊匪,還是另有他圖的軍人,他必須謹慎地下判斷。
想到這。他對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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