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部分(第2/4 頁)
綸的獨子。”
“我明白的。你只圍不攻,是為了減少百姓的傷亡,這樣做才是對的。”
“其實也怪我,總查不到沈經綸和那個所謂的趙翼到底藏在哪裡。”謝三嘆一口氣,拉著何歡坐下,點燃了桌上的蠟燭。翩翩的燭火下,看著何歡嫣紅的臉頰。他笑道:“真想咬一口。”他伸手輕掐她的臉頰。
“別動手動腳的。”何歡一下拍開他的手,“你不是說,有正事找我嗎?”
“我可從沒有對別人動手動腳。”謝三挨著她坐下,左手緊握她的右手,嘆息道:“其實也不是多緊要的事。我只是找一個藉口探望你罷了。”
“你剛才還說自己必須以身作則呢!”何歡吐槽,卻沒有抽回自己的右手。有時候她也很討厭自己,總想著離開他,再也不和他見面,一定要和他一刀兩斷,可是每次和他在一起。她都是任他親,任他抱,好似在鼓勵他一般。有時候她甚至覺得,只要她的眼睛看到他,她就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感情。
就像此刻。他像頑皮的孩子,一根一根掰開她的手指,與她十指緊扣。她可以阻止他,她可以抽回自己的手,可是她卻任由他動作,心底泛出絲絲甜蜜,她甚至希望他永遠這樣牽著她的手。
“在想什麼?”謝三的右手在何歡眼前晃了晃。
“沒,沒有。”何歡本能地抽手。卻被謝三更用力地扣住五指。他一本正經地說:“好吧,談正事。大概二十多天前,我收到了京城送來的訊息。他們確實沒收到我早前送回去的訊息。除了那封我想娶你為妻的書函。”
何歡詫異地看他。
“你現在知道我有多認真了吧?早前永安侯派侯管事來到薊州,就是為了我們的婚事。”
“所以侯管事被殺,是沈經綸不想我們成親?”何歡驚問。這些日子她想了很多,越想越覺得沈經綸很可怕。
謝三遲疑著搖頭,緩緩回答:“應該不是這個原因,總之我實在想不明白沈經綸。二十多天送信過來的人只是告訴我北面的情況。皇上的難處……”
“所以皇上不可能派兵過來?北邊出了什麼事?”
“應該是沈經綸一早和倭國人商量好的,想讓皇上腹背受敵。再加皇上不是先皇所生的傳言,逼皇上退位。”說話間。謝三緊蹙眉頭,搖著頭說:“我最想不通的事,一旦他謀反成功,他真的會讓假冒的趙翼坐上龍椅?如果不是他,又會是誰?”
何歡一早知道,沈經綸謀反,打的就是“趙翼才是皇室正統”的旗號。按理說,事成之後登基的人必定是趙翼,可他們全都心知肚明,趙翼壓根就是假冒的。難道沈經綸想挾天子以令諸侯?
何歡想不明白,只能追問:“你來找我,是為了什麼事?”
“是這樣的,之前我派人回京詢問先太子謀反一案的細節,今天剛收到回覆,所以想問一問你,永安侯的說辭與沈經綸所言是否有出入。”
謝三把永安侯的密信詳詳細細複述了一遍,最後說道:“侯爺就連謝大小姐肚子裡的孩子可能是趙翼的都說了,想來並沒有任何隱瞞了。”
何歡細細回憶沈經綸所言,詫異地說:“他們的說辭竟然一模一樣,沒有任何出入。”
“你確定?”謝三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何歡點頭道:“除了他沒有說,他是自己走入大牢,只盼著事件平息後,他可以歸隱薊州之外,其他的事分毫不差。”
“這就奇怪了!其實就算他是奉了先皇的旨意,‘準備了’先太子謀反的證據,他在那時答應了先皇,就不可能一轉身又為趙翼忍辱負重十年……除非——”
“除非——”
謝三與何歡異口同聲,錯愕地注視彼此。
“不可能的!”
又是異口同聲,他們的眼中寫滿不可置信,語氣卻染上了幾分懷疑。
何歡站起身,喃喃自語般說:“沈家還有沈老太太,還有自小跟隨他的沈志華……”她的聲音漸漸弱了。
沈經綸不滿十歲就上京了,而沈老太太早在二十多年前就瞎了。至於沈志華,就是因為他,滿薊州沒有一人懷疑,從京城歸來的人並不是沈經綸;也是因為他,每年送往京城的節禮書函,沒人懷疑不是出自沈經綸之手。恐怕沈經綸這十年的深居簡出,不是因為性子冷清,而是他生怕遇到在京城見過真正沈經綸的人。
何歡越想臉色越難看。如果沈經綸才是趙翼,一切就都說得通了。
十多年前,沈經綸回到薊州的時候,聲稱途中遭遇強盜,只有沈志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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