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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懷中的人兒氣息越來越微弱,他只得放開那誘人的紅唇,喘著粗氣說:“笨蛋,吸氣!”
何歡喘得厲害,全身使不出半分力氣,只能依偎著他大口吸氣。他手掌的老繭滑過她的肌膚,那異樣的麻癢讓她止不住顫抖。雖然是寒冷的十一月,可她全身卻像火燒般難受。
謝三本想等她休息夠了,再好好吻他,可是她身上的馨香氣息撩撥得他心癢難耐,他親吻她的臉頰,輕咬她的耳垂,吸允她的脖子。他不耐煩她解開盤扣的動作慢慢吞吞,粗魯地扯開她的衣領,細密的吻沿著鎖骨慢慢往下。
何歡的呼吸越來越濃重,他的鬍渣摩挲她的肌膚,那微微的刺痛激起陌生的渴望,令她膽怯又期待。她死死咬住嘴唇,不讓自己發生聲音,可是他竟然解開了肚兜的繩結。他的掌心是粗糲滾燙的,他的唇舌卻是溫熱溼潤的,她好難受,好無助,呻吟不受控制地溢位嘴角。
謝三告訴自己,他應該停止了,他們的第一次得留在洞房花燭夜,可是他很想把她壓在身下好好疼愛。他很想讓她馬上屬於他。
理智與渴望在他腦海中不斷做鬥爭,他的手掌已經沿著她的小腹慢慢往下,試圖解開襖裙的束腰。
在此刻之前,他一直在擔心,萬一皇帝執意要他迎娶呂八娘。若是他抗旨,他會不會連累何歡?若是他冒險出征海上,會不會發生意外?一旦他有什麼意外,他們沒有定下名分,她還可以再嫁——
不行!
謝三突然抱著她翻身,把她壓在了馬車後座上。他不允許任何人碰她。他一定會活著回來,哪怕放棄京城的一切,他也一定會明媒正娶她。
謝三急切地深吻她,恨不得把她的舌頭吞入腹中。他也是普通人,他也會擔心。也會緊張。大海對他來說是一個未知的世界,他來到江南不足一年,而沈經綸用了十年的時間籌謀。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有幾分勝算。更何況就算他贏了,他還要回京述職,面對一個又一個責難。
謝三打了一個激靈。世人皆不可能隨心所欲活著,就算是皇帝也有迫不得已。他不願迎娶呂八娘,就只能立馬出征海上。這是他唯一能做的選擇。也是明媒正娶她的唯一途徑。
“阿歡。”謝三抬頭看她。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在她臉上。她的雙頰紅似深秋的楓葉,她的眼中滿是迷離的情|欲,似在邀請他。可是他說不出他想要她的話。他愛她,就應該珍惜她。
何歡同樣注視他。她的手指描繪他的眉毛,輕撫他的臉頰,她仔仔細細端詳他,似乎想把他的容貌永遠印刻在腦海中。如果有來世,她希望自己能夠成為他的妻子。她的手指沿著他的衣領移向腰間的束帶。慢慢解開繩結。
“你確定嗎?”謝三驚喜又驚訝。他知道她也愛他,但今天是她第一次這麼主動。他有些不解。
何歡堅定地點頭,不敢看他的眼睛。不管他會不會覺得她是輕浮的女人。這大概是她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感受兩情相悅的美好。
謝三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低聲承諾:“我們一定會有最盛大的婚禮。”
何歡不敢應他的話,小聲請求:“你讓周副將他們走遠點。”
“這樣就變成此地無銀三百兩了,再說,萬一有人經過呢?”謝三牽著她的手解開他的衣服。他壓著她的手觸控他赤|裸的胸膛。
何歡的臉燒得更厲害了。他的胸膛是那麼寬厚溫暖,他的肩膀是那麼厚實強壯,她忽然想起上一次在雨中,雨水淋溼了他的衣服,他手臂的肌肉線條是那麼明晰。她好想看清楚他,可是月光不夠明亮。
謝三看到她皺眉,他們的手正劃過他胸口的傷疤,他誤以為她不喜歡醜陋的疤痕。“別害怕……”
“不害怕。”何歡用食指的指尖摩挲疤痕。她抬起頭親吻傷疤,低聲說:“以後不要再受傷了。”
“我儘量。”謝三低頭親吻她的脖頸。第一次,有人如此疼惜他,這輩子他一定不會辜負她。
何歡任由他親吻自己,雙手從他的胸口滑向他的脊背。“淳安,我心悅你,這輩子都不會後悔。”
謝三隱約覺得不對勁,她的語氣太過悲傷。轉念間他又覺得一定是自己太多心了,他低聲輕哄:“再說一遍。”
“我心悅你。”
“我的名字。”
“淳安。”
“以後都這樣叫我,知道嗎?”
何歡輕輕點頭,不敢親口說出承諾。事到如今,她只能希望下輩子她有機會喚他的名字,再對他說一聲,她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