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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對方的呼吸。
謝三想也沒想,也顧不得傷口的疼痛。他傾身向前,一個淺淺的吻落在何歡的臉頰。他意猶未盡,順勢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臉頰。
何歡猛然彈開三步,身體“嘭”一聲撞在一旁的椅子上,捂著臉頰不可置信地瞪著謝三。
“幹嘛這樣的反應。”謝三很受傷。他又沒親她的嘴。已經很君子了。
“你——”何歡想罵他“登徒浪子”,可他們剛剛才牽過手,他並沒有強迫她,她現在罵他,豈不是太矯情了?
何歡立時後悔了。她不該放任自己,可是她的心中依舊殘留著牽手時的悸動,就算他偷親她,她也僅僅是震驚,並非生氣。她睜大眼睛瞪他,不知如何反應。
“啊,傷口好像在流血。”謝三驚呼一聲,又想故技重施博她同情,不過他的傷口的確裂開了。
何歡站著沒動,表情彷彿在說,你休想再騙我。
“你想就這樣一直瞪著我?”謝三失笑。他的傷口真的很疼,不過能夠親她一口,也算值得了。
兩人僵持間,忽聽外面傳來隱隱約約的說話聲。何歡慌忙放下臉頰的手,想想又覺得不對,匆匆用衣袖擦了擦,彷彿生怕旁人看出端倪。可是隨著她的動作,她又想起嘴唇與臉頰接觸那一瞬間,那柔軟的觸覺,溫熱的氣息,好似時間都因此停止了。
想到這,她的臉頰燒得更厲害了,只能用雙手捂著,努力深呼吸。
“大姐!”何靖一邊叫,一邊跑了過來。
“你快把衣服穿上。”何歡焦急地撿起又髒又破的衣裳,朝謝三扔去,壓根不敢看他。當她站起身,這才瞥見他的右肩一片殷紅。“你的傷口裂開了。”她說得又急又快,“你怎麼不早說!”
“我剛才就說了,傷口在流血。”謝三的語氣滿是委屈,低聲咕噥:“是你不相信我,現在又怪我。”
白芍踏入屋子就聽到這句帶著撒嬌意味的話,她錯愕地循聲看去,就見謝三光溜溜的上身。她急忙別過頭,對著何歡說:“小姐,奴婢按照二少爺的吩咐,悄悄找人拿了一身小廝的衣裳。這裡還有您的換洗衣物,幾個包子……”
“先把包子拿給我。”謝三餓極。
何歡只得先取包子給他,又問白芍:“你說‘悄悄’,那衣裳是哪裡來的?”她拿起一件藏青色粗布褂子,披在謝三肩上,暫時遮住他的“春光”,又去翻看白芍帶來的籃子,拿出水壺給謝三倒了一杯水。
白芍在一旁回道:“這些都是二少爺吩咐的。因為要瞞過絲竹,所以耽擱了不少時間。這身衣裳是悄悄找打雜的小廝買的。”
何歡見籃子內不止有乾淨的白布,就連梳子、皂角全都一應俱全,她抬頭對何靖笑了笑。
何靖靦腆地低下頭,低聲說:“我想,這些東西應該都是用得著的,所以就讓白芍姐姐都拿來了。”
謝三大口吃著包子,轉頭打量他。他一早知道。何靖是姨娘曹氏所生,所以看到他和何歡長得並不相像,他並不覺得奇怪,只是看到那雙酷似自己的丹鳳眼,他不禁多看了一眼。
何靖感受到他的目光,抬頭朝他看去,下一秒他高高抬起下巴,表情彷彿在說,我雖然替你想得周全,可是你休想欺騙大姐。
謝三失笑,大力咬一口包子,對著何靖露出白牙,笑得意味深長。
何靖立馬跳到何歡身旁,雙手叉腰瞪著謝三。謝三再咬一口包子,故意朝何靖身後的何歡瞥一眼。
何歡並不知道身後一大一小兩人正暗中較勁,她聽到白芍說,莊子裡守門的婆子問了他們要去哪裡,為何行色匆匆等等,她皺了皺眉頭。她瞭解絲竹,她做事極為謹慎細心,想來一定關照過守門的婆子,說不定此刻已經起了疑心。
何歡回頭問謝三:“你是不能去沈家的莊子,還是不想去莊子上養傷?”
“你想把我受傷的事告訴沈經綸?”謝三反問,心中微微冒出酸味。她就那麼信任沈經綸嗎?
何歡實話實說:“我怕絲竹待會兒就會趕來。與其讓她發現,還不如主動告之。”
白芍急忙解釋:“小姐,奴婢準備東西的時候,絲竹不在,與她親近的丫鬟,奴婢都故意瞞著。”
何歡搖頭道:“平日我和靖弟之所以能夠獨自過來,是因為絲竹很清楚我們何時出門,何時進門,從沒有任何異樣。這會兒,門房肯定把你們行色匆匆的事兒告訴她了。另外,你們找小廝買了男人的衣裳,也一定瞞不了的。”
說到這,她又向謝三解釋:“其實她並非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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