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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戰兢兢回稟:“大爺,呂家表小姐去了老太太屋裡請安。”
沈經綸終於停下了腳步,不悅地說:“她去祖母屋裡請安,今天應該不是第一次吧?”
萱草嚇得臉色發白,強作鎮定地回答:“大爺,是這樣的。”她嚥了一口唾沫,“早幾天,何家二小姐探望呂家表小姐,起了幾句爭執,不知怎麼就驚動了老太太。老太太得知呂家表小姐是惠雅姑奶奶的女兒。就把表小姐叫了過去……”
“說重點!”
“是。”萱草再次嚥了一口唾沫,小聲回答:“老太太有時會請表小姐過去說話。因為不想大爺擔心,表小姐過了病氣給老太太,老太太吩咐家裡的人。誰也不許向大爺提及。”
“胡鬧!”沈經綸一聲斥責,又緩和了語氣吩咐:“你帶表小姐去客房等著。”
萱草恭順地點頭稱是。何歡不得不跟上萱草的腳步,眼睜睜看到沈經綸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
大約小半個時辰後,呂八娘由丫鬟領著回到客房。兩人見過禮,何歡發現她雖然精神不振,卻並不見病態。她客氣地說:“呂小姐,前幾天我不在城內,你病了未能探望,望見諒。”
“其實我沒病,是大表哥生怕親戚們為難我。才讓我住在這裡的。”呂八孃的聲音低低的,似受了極大的委屈。
何歡心知,沈經綸並不是憐香惜玉的男人。他的教養應該不會讓她當眾指責呂八娘,但他一定對她指出,沈老太太年紀大了。身體弱。她笑了笑,說道:“沒事就好。你也不要總是擔心家裡,所謂船到橋頭自然直,世上沒有過不去的坎。”
“恩。”呂八娘點點頭,低著頭說:“若是何大小姐不嫌棄,喚我芷纖吧。”
何歡沒有接她的話。嚴格說來,她並不覺得呂八孃的為人有什麼不妥。即便她想讓何欣替她死去的二哥守一輩子寡,站在她的立場,也不算惡毒或者難以理解。與此同時,何歡也清楚地感覺到,呂八娘很想與她交好,可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對她親近不起來。
當下,何歡拿起茶杯,作勢飲了一口茶,只當沒聽到她的提議,說道:“你安心住著。不要東想西想,養好身體才是重點。”
呂八娘點點頭,遲疑地說:“想必何大小姐已經知道,前幾天何二小姐來找過我……”
“二妹找過你嗎?”何歡假作驚訝,“我像我剛才說的,我之前一直不在城內,很多事情都不知道。說起來,三嬸孃的葬禮過後,我就沒見過她了。”
呂八娘自然聽明白了何歡的言下之意。她輕咬嘴唇,正想再次開口,何歡已經揭過了話題。
何歡與呂八娘坐了一盞茶時間,推說家裡有事告辭了。在離開沈家前,她本想找沈經綸解釋,卻被他拒絕了。
何歡心事重重地回到何家。她雖然向呂八娘一力撇清自己與何欣的關係,但還是回家就問起有沒有何欣的訊息。
與何歡昨晚估計的一樣,何欣誤了出城的時間,才滯留陵城。她從張伯的描述推測,是呂家的某一房親戚答應何欣,支援她入門,條件是過繼他們的兒子到她名下。
陶氏聽到此事直皺眉,擔憂地說:“雖然我們到處對人說,我們已經和三房徹底分家,但她這樣跑去呂家,弄得人盡皆知,旁人一定會說,是何家的家教不好,對歡兒和靖兒的名聲一定會有影響。”
曹氏點頭附和道:“現在看起來,呂家那些親戚都不是省油的燈,再這樣鬧騰下去,也不是辦法,不如徹底絕了她的念頭吧。”
“怎麼絕她的念頭?你有辦法?”陶氏側目。
“辦法倒是有。”曹氏朝何歡看去,“只要找到替他們保媒的媒婆,讓她到處說一說,其實呂家已經與她退親了……”
“這樣不妥吧?”陶氏一臉不忍,“她若是不這麼鬧騰,過一兩年等事情淡了,找一戶普通人家嫁了,還能皆大歡喜。現在,人人都知道她想做‘望門寡’,若是突然又說,她早就被退親了,恐怕這輩子她再難嫁人。”
何歡擔憂的也是這點。考慮到何欣的兩個兄弟說,何欣也是為了家裡,才會如此“執著”,她道:“我明日一早就去表姐夫的莊子上,大約過兩三天才能回來。這兩天先注意著二妹還想幹什麼,其他的事等我和靖弟回來再說。”
第二天一早,何歡沒有在約定的時間等來沈家的馬車,而是萱草告訴她,沈經綸先去接大韓氏等人,再順道帶上她,一起出城。
何歡的第一反應,沈經綸還在生氣。她明白,沈經綸這是擔心她的安危,但她到底還是有些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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