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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他們主僕綁架了林夢言?林捕頭暗自思量,又覺得呂縣令突然得到線報一事也很詭異,彷彿冥冥中有一隻手正操縱著整件事的發展。
當下,陸祥看到林捕頭等人,全無半點慌張。他不慌不忙穿上衣裳,笑道:“哎呦,林捕頭。好久不見,什麼風把您吹來了?”說話間,他對著兩名女子擠眉弄眼,惹得兩人“咯咯”直笑。
林捕頭沉聲說:“把他給我拷上,帶回衙門!”
陸祥微微一怔。忙道:“在下犯了什麼事,您這般勞師動眾?”
林捕頭瞥了他一眼,伸手指著兩名女子說:“把她們也給我帶回去!”
“林捕頭,我們姐妹不過和陸大爺開心一下,難道這樣也不成?”兩名女子一左一右傍上林捕頭,其中一人還對著謝三拋了一個眉眼。
林捕頭見謝三尷尬地轉頭,假裝沒看到,他覺得好笑,轉念間心中又生出幾分凝重。他大手一揮,一下甩開兩名女子,對著陸祥正色說:“你夥同黑巾人攔截何家的馬車,欲置何大小姐於死地,之後又當街傷人,這樣的罪名還不夠嗎?”
“大人,冤枉啊!”陸祥“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哀聲說:“您這話從何說起?我壓根不認識什麼何大小姐。”
“不管你認不認識,全部帶回衙門再說!”林捕頭一聲令下,陸祥已經被捕快們結結實實抓住,押著往外走。
謝三環顧四周,慢慢吞吞走出屋子,目光一一掃過圍觀的百姓。
不遠處的小巷內,林谷青派來的管事眼睜睜看著陸祥被林捕頭押走,急匆匆折返。
衙門內,呂縣令已經穿上官服,在“明鏡高懸”匾額下正襟危坐。謝三在衙門外東張西望。
待林捕頭等人入內,長安走到謝三身邊,低聲說:“三爺,何小姐已經去青松觀了。”
謝三點點頭,問道:“有沒有打聽到,林捕頭為什麼突然去了客棧?”
“小的在衙門內悄悄問了下,是師爺告訴呂大人,有人在客棧見過黑巾人。據師爺說,他也是聽來的,具體是誰,他也說不清楚。依小的看,他不過想在呂大人面前求表面。”
謝三低頭沉吟。整件事雖是他主導,可這一樁樁的事,說不出的古怪,偏偏他又說不清哪裡不對勁。片刻,他問:“沈家那邊有什麼動靜?”
長安搖頭道:“回來的路上,小的順道去問了問,據說從昨兒開始,除了買菜倒夜壺的,沈家壓根沒有人進出。沈管家已經醒了,但還在床上躺著。沈大爺忙著安排下人,送沈少爺去郊外的莊子養病,看起來並沒什麼特別的事。”
謝三隻是點頭,沒有說話。他已經讓陳五悄悄跟著何歡,只要她去沈家報信,他立馬就能得到訊息。不過從林夢言那些話判斷,整件事與沈經綸半點關係都沒有,或許何歡壓根不會去沈家報信。
謝三失望地轉身折入衙門,就見陸祥跪趴在呂縣令面前,直呼自己冤枉,口口聲聲說,他什麼都不知道。
呂縣令被他說得煩了,直接扔下一支籤子,命人打他二十板子。衙差架住陸祥,“噼裡啪啦”才打了七八下,陸祥已經哭爹喊娘地討饒,哀聲說,他什麼都不知道,他只是拿銀子辦事,一切都是受林家的白總管指使。
按陸祥所言,當日正值林曦言的葬禮,他正在家中午睡,白總管拿著銀子上門,讓他找幾個閒漢,在人多的地方當眾調戲何歡。
白總管走後,他換了衣裳正欲出門,林家又派人送來口訊,說是光調戲不夠,要毀了何歡的清白之身。
聽到這話,謝三插嘴:“傳口信的人是誰?”
陸祥搖頭道:“小的不知道她是誰,只在林二小姐身邊見過。”說罷,他對著呂縣令重重磕頭,哀聲說:“大人明鑑,小的也知道,調戲與毀人清白是兩回事,小的當時就回絕了,大人明鑑!”他復又對著呂縣令磕頭。
呂縣令看一眼謝三,喝問:“若是讓你見到傳話的人,你可認得她?”
“認得,認得。”陸祥似小雞啄米般點頭,又信誓旦旦地說:“大人,小人所言句句屬實,望大人明察!”
呂縣令重重一拍驚堂木,大聲說:“既然你已經回絕了,何大小姐的馬車為何遭人攔截?依本官看,你根本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大人!”陸祥再次磕頭,啃啃巴巴說:“小的本來是拒絕的,可白總管又派人送來銀子,小的財迷心竅,再加上有幾個兄弟急需銀子應急……”
“你怎麼知道銀子是白總管派人送去給你的?”謝三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