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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正與捕快說話。
“何大小姐?”長安微微一愣。
謝三聽到聲音,回頭就見何歡正錯愕地看著自己。
“謝三爺。”何歡上前行禮,“您不是回京覆命去了嗎?”
“何大小姐,您怎麼會過來?”林捕頭同樣錯愕地看著何歡。
一旁,林捕頭的手下急忙解釋,因她在旁觀的人群中,一口便說出死者是何大旭,所以他便帶了她入內。
何歡一聽這話,低聲喃喃:“死者果然是何大旭嗎?”她踮起腳尖向內望去。
謝三側身一步,擋住了何歡的視線。何大旭被人一刀割喉之後,又連刺十幾刀,現場慘不忍睹,屋子也被翻得亂七八糟。一時間,他和林捕頭都無法判斷這是截殺,還是仇殺,又或者他是被滅口的。
何歡奇怪地看著謝三,問道:“他是怎麼死的?”
謝三沒有回答,趕著她往外走,嘴裡嘀咕:“沒什麼好看的,去院子裡再說。”
林捕頭冷眼看著兩人,一個極力想朝屋子內看,一個又死命不讓她看。他回頭看了看屋子中央的何大旭,只見他雙目圓睜倒在血泊中,眼中滿是驚恐與不可置信。整間屋子彌散著濃烈的血腥味。
院子內,何歡抿嘴看著謝三,謝三低頭瞪視何歡。
短暫的沉默中,林捕頭上前問道:“大小姐,你如何知道死者是何大旭?”
“林捕頭,您沒有在衙門見到白芍嗎?”何歡不答反問。
林捕頭搖頭,只說他昨晚不當值,所以回家去了。今日一早得了手下的彙報,直接從家裡趕至現場,並沒有回衙門。
他的話音剛落,謝三追問何歡:“聽你的口吻,你一早就吩咐白芍去衙門報信了?你認得他?”
何歡搖頭。她隱約感覺到謝三的敵意,上次他們不是“一笑泯恩仇”了嗎?
當下,見林捕頭目光灼灼看著自己,她只能避重就輕地回答:“昨日,林捕頭給我看了永記當鋪的賬冊。永記當鋪把石頭巷宅子的租金交給馮驥陽了,但姨奶奶告訴我,從八年前至三年前,宅子的租金一直是何大旭拿給她的。不止是姨奶奶,我家的所有人都不認識馮驥陽。”
說到這,她轉而對著林捕頭解釋:“昨日,我得知這件事,馬上命張伯去衙門告之林捕頭,之後又去了林捕頭家。衙門的人,和林捕頭的鄰居都可以作證。”說完這話,她又笑道:“你們不會懷疑,是張伯,或者我家那些老弱婦孺做了什麼吧?”
“這倒不會。”林捕頭搖頭,又惋惜地感慨:“從衙門回家的路上,我去吃了一碗麵。若是昨晚就把他帶去衙門,說不定能救他一命。”他嘆一口氣,眼角的餘光朝謝三瞥去。
謝三依舊時不時瞧一眼何歡,腦海中揮之不去她與沈經綸曖昧對視的畫面。突然間,他問何歡:“你把何大旭的事告訴沈大爺了?”
何歡莫名其妙,搖頭道:“謝三爺說笑了,這事與沈大爺完全無關,我為何告訴他?如何告訴他?”
“你敢說,你沒見過沈經綸。”謝三脫口而出,又急忙掩飾:“我的意思,他是你的表姐夫,你若是告訴他你家的事,也屬正常。”
“我從未對錶姐夫提及‘何大旭’三字。”何歡的語氣略帶生硬。
林捕頭當差幾十年,自然察覺謝三和何歡之間的氣氛不對勁。他剛想揭過這個話題,就見手下帶著仵作迎面走來。正事要緊,他領著仵作入屋檢查屍體。
林捕頭的離開,令何歡與謝三之間的氣氛愈加凝重。何歡不想節外生枝,忽又想到沈經綸剛剛對她說,她不必擔心何家捲入黑巾人的案子。她抬頭朝謝三看去,眼中帶著幾分疑惑。她直覺是他替何家說情了,而非沈經綸。
何歡試探著說:“謝三爺,昨日林捕頭給我看了永記當鋪的賬冊。”她觀察謝三的表情變化。
“所以呢?”謝三轉頭看她。
四目相接的瞬間,何歡急忙移開視線。她忽然意識到,謝三和沈經綸是截然不同的兩類人。
沈經綸的冷漠是由內而生的,即便他對所有人都客客氣氣的,也沒人敢在他面前放肆,更沒有人敢說,他了解沈經綸。他彷彿是一塊冷玉,玲瓏剔透,白璧無瑕,但沒人敢把它握在掌心,生怕被他的寒冷灼傷。
相比之下,謝三就像是一股清泉,雖然她不知道它的源頭在哪裡,它將流向何方,但就她眼前的這部分,她能看到它的清澈明淨。她可以肯定,他是無害的。
“謝三爺。”何歡抬頭,這才發現謝三同樣移開了目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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