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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請曹氏在她不在的時候,好生看守大門,不要讓人隨意進出,特別是三房的人。
兩人說話間,張伯已經重新去車行租了馬車回家。何歡坐上車子,吩咐他前往永記當鋪。
原來,從沈家回何家的路上,何歡已然聽說。呂縣令把永記當鋪的黃掌櫃等人帶上公堂問話了。不過在中午之前就放了他們回去。
聽聞這事。何歡心中奇怪。既然永記當鋪的人被帶上公堂,呂縣令為何沒有找上何家?她不確定帶著馮驥陽屍體回京的“謝捕頭”是不是謝三,但她還不至於認為,謝三熱心地替何家擺平了這件事。
當車子駛過謝三曾“邀”她上樓說話的酒樓。她情不自禁揭開車簾朝二樓望去,腦海中滿是沈經綸那句:“你知道他是誰嗎?”
眼見二樓的窗戶敞開著,卻不見謝三或者長安的身影,何歡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失落。無論是林曦言還是何歡,謝三都是唯一一個曾經奮不顧身救她的恩人。
“我都已經道過謝了,還有什麼可遺憾的。”何歡喃喃自語,只當謝三已經離開薊州,自我安慰道:“若是有緣,將來自會有機會謝他。再說。以他的身份地位,恐怕也不稀罕我的謝禮。”她坐直身體,很快便放下了這事,專心想著如何從黃掌櫃嘴裡探聽呂縣令打算如何結案。
出乎何歡的意料,當馬車行至永記當鋪門外。只見鋪子大門敞開,但沒有一個客人進出,隱約可以聽到捕快的聲音。何歡決定馬上離開。
“車上什麼人?”突然間,一個捕快對著車子大喝。
車頭的張伯被捕快手中明晃晃的大刀嚇了一跳,結結巴巴回答:“我們只是路過……”
“我認得你,你是何家的下人!”捕快轉頭對著門內大叫:“林捕頭,何家的人在外面鬼鬼祟祟。”說罷又對著車廂喝問:“車上是誰?”
“小姐,現在怎麼辦?”白芍嚇得臉色發白。
“你不要下車,若是有什麼不對勁,馬上去找表姐夫求助。”何歡鎮定地吩咐,又怕沈經綸不願幫忙,補充道:“若是見不到表姐夫,就去找姨母,明白嗎?”
眼見白芍點頭,何歡這才下車,對著捕快說:“這位大哥,我是來找黃掌櫃的,早前我有一樁生意交託給他。剛才看到你們似乎正在辦案,不知道會不會打擾諸位大哥,所以……”她歉意地笑了笑,朝大門看去,就見林捕頭一手握著刀柄,大步朝她走來。他鬍子拉扎,眼睛血紅,看起來像是幾天幾夜沒睡覺的樣子。
“林捕頭。”何歡上前向林捕頭行禮。
林捕頭草草回了一禮,又看了看何家的馬車,粗聲粗氣地說:“你來得正好,倒是省了我的事,我本來就打算使人傳喚你。”話音未落,他轉身往回走。
何歡急忙跟上他的腳步,恭敬地說:“不知道林捕頭想問什麼,民女一定實話實話,斷不敢隱瞞任何事。”
林捕頭聽她說得坦然,語氣不見絲毫慌亂,回頭看了她一眼,忽然又疾走幾步,把一本賬冊撂在何歡身旁的桌子上,沉聲說:“你看看,數額可有出入。”
何歡不敢細問,拿起賬冊翻了幾頁,就見“租金”一頁,地點寫的是石頭巷那進宅子。看到數額,她不禁嚇了一跳。
按照記錄,永記當鋪租借那進宅子,每年不過十天的時間,但他們支付的租金,摺合市價,幾乎是一整年的租金。再看簽收人一項,整整七年半,都是“馮驥陽”三字。期間有一年沒有租金記錄,想來那一年永記當鋪並沒有租借那進宅院。
何歡不知道永記當鋪是何時在薊州落腳的,但掮客馮的名號出現在薊州,確實是近七八年的事情。只是她一直以為,那進宅子的租金,是最近三年才落入三房手中,三年前,掮客馮把租金給了誰?
“怎麼,有什麼不對嗎?”林捕頭催促,聲音嘶啞。
何歡放下賬冊,放低姿態懇求道:“林捕頭,能否再給我半日時間?”
林捕頭重重咳嗽一聲,把手上的大刀“啪”一聲拍在桌子上,不悅地說:“何大小姐,謝捕頭把屋契給你看,那是幾天前的事了,這點小事難道你至今都沒問明白嗎?”
“不瞞林捕頭,我早前就已問過大伯母他們,可沒人知道祖父曾留下那進宅子……”
林捕頭握住刀身,用刀柄一下又一下點著賬冊,隨著“咔嚓”一聲,白森森的刀刃從刀鞘中滑出,森白的反光閃過何歡的眼眸,差點迷了她的眼。
這一刻,何歡的心不由自主抖了一下。林捕頭把賬冊給她看,這是什麼意思?按理不是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