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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胡說了?”鄒氏愈加激憤,轉頭對著周圍的人嚎叫:“大夥兒評評理,他嫌我報官丟人。他養外室的時候,怎麼就不覺得丟人了?”她抹去臉頰的眼淚,又指著何柏海說:“賤人拿走我們的血汗錢,我怎麼就不能報官了?”
“什麼養外室,哪裡來的外室,她不過是個奴婢罷了!”何柏海一力否認。
鄒氏聞言,不甘示弱地反駁,又是抹淚,又是訴苦。
何歡看著鄒氏聲淚俱下的演出。心中五味陳雜。鄒氏的話雖有幾分真情,但她不是曹氏,生於市井,長於市井,讓她像潑婦一般表演。是極為難她的。但此刻的鄒氏沒有絲毫猶豫,完全顧不得丟臉,皆是為了她的子女。
俗語說,為母則強。看著鄒氏,何歡更加堅定了決心,務必早日回到兒子身邊。
肖捕頭沒有像何歡那般被鄒氏感動。他一臉驚訝與不耐煩,大力撥開人群,向著冒煙的房間走去。
鄒氏看到他,一個箭步上前,抓著他的衣袖懇求:“差大爺,您一定要替我們抓住那個小浪蹄子,她偷去的可都是我們的血汗銀子,是我女兒的嫁妝啊!”
肖捕頭一把推開她,徑直朝屋內走去,就見屋子中央堆著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東西,除了燒焦的棉被衣物冒出濃煙,隱約可以看到茶杯碗盞的碎片,還有一些女人用的東西。在這堆東西底下,還有一大坨的灰燼,已經看不清原本的模樣。
肖捕頭回頭喝問:“到底怎麼回事?你們與唐安什麼關係?”
一聽“唐安”二字,何柏海與鄒氏表情微僵,眼中露出幾分懼意。鄒氏吸了吸鼻子,對著何柏海大叫:“什麼唐安?誰是唐安,你到底有多少事瞞著我?”說罷,她奮力撲向何柏海。
“我壓根不認識什麼唐安,你不要見風就是雨!”何柏海抓住鄒氏的兩隻手腕,不讓她靠近自己。
周圍的人有幾個是何柏海店中的夥計。他們倒是知道,水汀自稱姓唐,可看著肖捕頭氣勢洶洶的模樣,誰敢惹禍上身?
何歡上前拉住鄒氏,勸了兩句,又讓周圍的人拉住何柏海與鄒氏,這才轉身詢問肖捕頭:“肖捕頭,您不是替三叔父,三嬸孃前來捉拿逃奴的嗎?”
“什麼逃奴,我不知道,我是來捉拿反賊唐安的。”肖捕頭大手一揮,大聲喝令:“來人,給我搜,把所有字畫書簿全都帶回衙門!”
“等一下。”何歡沉下臉,正色說:“肖捕頭的意思,三叔父窩藏反賊?這可是極嚴重的罪名,不知道我們可否請問一下,唐安是誰?他犯了何罪?又是何人指證三叔父窩藏反賊?”
肖捕頭表情一窒。先太子被廢一案本就不清不楚的,明面上唐安早就死了,何柏海如何窩藏他?他急忙糾正:“本官奉命捉拿唐安的餘黨,唐安是朝廷的反賊!”
“那小女再請問肖捕頭,唐安的餘黨是何人?”
何歡話音未落,何柏海推開勸架的人,對著肖捕頭大聲說:“大人,在下指天發誓,在下從來沒聽過唐安這個名字。是誰誣告我?我願意與他當面對質!”
鄒氏趕忙接話:“一定是那個賤人偷了銀子不止,還想倒打一耙!都是你,招惹了居心叵測的人,沒了銀子不說,這會兒又被她誣陷!我們一向安守本分,什麼反賊,什麼唐安,聽都沒聽過。”她又哭又叫,抹了把眼淚又哀求肖捕頭:“大人,您可一定要明察秋毫,我們可都是一等良民!”
肖捕頭壓根沒料到,捉拿反賊的大案居然會變成一出狗血鬧劇。他正躊躇之際,一個捕快上前對他耳語:“頭兒,不如先看看,他們燒了什麼東西。”
他的聲音很輕,但何歡還是聽到了。她深深看了他一眼,就見他吆喝同伴,扒拉開棉被,在黑漆漆的灰燼中翻找。
何歡並不擔心。先前她讓何柏海和鄒氏先把可疑的字畫燒燬,把玉佩首飾砸爛,再把水汀用過的東西堆在一起,淋上少許茶水,再放火焚燒。這樣一來,既不會造成火災,又能燻出大量濃煙,讓更多的人知道,水汀是逃奴,鄒氏醋意大發,一切不過一場正室鬥外室的戲碼。
就在一片鬨鬧吵嚷聲之中,先前說話的捕快突然大叫一聲,拿著一小塊燒焦的紙片回到肖捕頭面前,興奮地說:“頭兒,你看,‘安’字。”
何歡笑道:“這位差爺,如果你想找‘安’字,我想,寺廟庵堂更多,什麼福泰安康,幸福安樂,平安歸家,應有盡有。”
肖捕頭一聽,回頭喝罵:“廢物,還不再去找清楚!”
鄒氏眼見捕快們在屋裡四處亂翻,一顆心快跳到嗓子口了。她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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