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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三用衣袖擦去嘴角的鮮血,回頭朝另一名殺手看去。在他把敵人當做人肉盾牌的時候,後背硬生生受了另一人一掌,此刻只覺得胸中血氣翻湧。好在其中一人已經死了,他雖然受傷。卻多了幾分勝算。當然,最好能讓他套出,他們受何人指使。
“你們在武器上煨毒,就以為我也在身上藏著毒藥嗎?”謝三的語氣、眼神,*裸地表達了他的不屑。“我們中原人講求的是光明磊落。”他的懷中壓根什麼都沒有,他不過做了一個假動作,給自己爭取一個機會罷了。
殺手深深看謝三一眼,沒有說話,只是把手中的大刀砍向謝三的面門。謝三沒有閃躲,舉起匕首抵擋。又是“嘭”一聲,他的匕首生生把對方的大刀砍出一個缺口。
可惜,謝三到底受了傷,又被兩人纏鬥許久,體力不續,轉眼間即將被對手壓制。
忽然,他騰空往後一躍,對方乘勝追擊正想砍下他的手臂,就聽“嗖”一聲,一支鐵箭從他們眼前掠過,呈四十五度角插在泥地上。
殺手憤怒地朝圍牆上的同夥看去,眼神彷彿在說:你差點殺了我!
謝三輕笑道:“刀劍無眼,你又何必生氣呢?”
男人依舊沒有說話,向謝三發起又一次攻擊。謝三放棄引他說話,撿起地上的大刀專心應敵。
一盞茶之後,當又一支鐵箭落在謝三腳邊,圍牆上的男人消失了,想來應該是他的鐵箭用盡。
因著謝三不必分心防禦冷箭,殺手漸漸落了下風。
男人亦察覺自己不可能全身而退,嘴角突然掠過一抹冷笑。謝三暗暗驚心,全神貫注看著他,就見他突然舉刀,似乎想自盡。
謝三想要阻止,他剛伸出手,又慌忙止了動作。眨眼間,男人一把抓住謝三的手腕,背過身死死拽住他,另一隻手竟然把大刀插入自己的腹部。
謝三來不及思考,一腳踢向男人的膝蓋,右手順勢一揮,砍斷了抓住自己手腕的那隻手,同時一掌打在男人的後心窩。
“噗通”,男人向前撲倒在地,幾乎立時沒了呼吸,血淋淋的刀尖努指天空,暗黑色的鮮血順著血槽一縷一縷滴落在男人的後背。
謝三甩脫手腕的斷掌,任他見慣了血腥場面,這會兒也是心有餘悸。眼前的殺手竟然沒有一絲猶豫,選擇用切腹自殺的方式,欲與他同歸於盡,他們到底有這樣的決心?
謝三來不及感慨,轉身走向小院。他在院門口停下腳步,生怕其中暗藏陷阱,謹慎地入內檢視。
待他確認放冷箭的人已經不在院內,他直奔後門,在草地上看到了幾個腳印。他暗暗籲一口氣,又在四周仔細查探了一番,確認殺手們必定是從後門進入小院埋伏,他陷入了沉思。
謝三不得不承認,不管殺手們受何人指使,他都不得不佩服他們的主子。那人不止知道他此行的目的,也算準了他的前行路線,同時命殺手們掩藏行跡。若不是他無意間看到門環上的灰塵掉落,他恐怕已經命喪於此。
他深吸幾口氣,伸手捂住胸口,隔著衣服觸控懷中的髮簪。
若沈經綸就是這些人的主子,那他太可怕了。這樣的人如果鐵了心得到一個女人,恐怕……
謝三搖頭打散腦海中的念頭。如今江南的局勢,只怕有人想造反。沈經綸不過是先太子長子的伴讀,沈氏也僅僅是偏居江南的世族之一。他這般名不正言不順,有誰會聽命於他?若說他與“羽公子”趙翼合謀,倒是有可能,可如此一來,趙翼對沈經綸的恨意,他留在客棧的書信,難道是欲蓋彌彰?
謝三雖然害怕沈經綸強逼何歡成親,但到底沒有折回薊州,仍舊按照原計劃前行,只是稍稍改變了路線。
薊州城內,何歡的生活十分平靜,不是幫著料理家務,就是陪著何靖讀書。林夢言與何欣分別上門找過她,她雖然沒有把她們拒之門外,但僅僅與她們說了幾句表面的客套話,便命白芍送客。
何歡聽得出何欣話語中的急切,也知道她竟然去沈家的莊子找呂八娘,最後被絲竹拒之門外,討了個沒趣。
至於林夢言,何歡只覺得她很可笑。她竟然暗示她,她有了沈經綸,把“多餘”的謝三讓給她,將來一定少不了何家的好處。
不要說謝三是個有主意的男人,就算他是傻子,林夢言在薊州鬧出了那麼多笑話,他怎麼可能納她為妾,再帶她回京,最後還要提攜資助林家。
何歡並沒有把何欣和林夢言的事放在心上,只是經常思念沈念曦,恨不得去莊子上探望他,又怕遇到沈經綸,自己無法面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