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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卻僅僅只是咬傷了舌頭。她又啐一口血水,卻因衙差死死捏著她的臉頰,令她說不出話,只能狠狠瞪著沈經綸。
沈經綸沒有理會她,轉頭對著呂縣令客氣地說:“大人,能否借一步說話?”
“可以,可以。”呂縣令連聲點頭,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壓著聲音保證:“沈大爺放心,以後絕不會再有疏忽。”說到這,他似突然想到了什麼,揚聲吩咐:“來人,給她戴上手銬腳鐐!”
沈經綸向著角落走了幾步,低聲說:“大人,我有一個不情之請。”
“沈大爺請說,不需要客氣。”
“大人,我本來想著,只要證明她手上的畫並非唐安的真跡,事情就告一段落了,是我想得太簡單了。”沈經綸輕嘆一口氣,用更低的聲音說:“大人依法判決以後,不知道可不可以留她一條性命?”
“沈大爺,您是想順藤摸瓜,抓住她的主子?”呂縣令急忙拍胸脯保證,“您放心,我會命林捕頭好好審問她,務必讓她說出,她的主子藏身何處。”說到這,他偷瞄沈經綸一眼,小心翼翼地問:“沈大爺,恕本官多嘴問一句,您似乎一早知道,她受誰指使。”
沈經綸沒有馬上接話,眼神愈加深不見底。許久,他似感慨般低語:“有些事,呂大人還是不知道為好。至於留她性命,我只是希望她能替我給她的主子傳一句話罷了。”他的言下之意,他並沒有奢望抓住指使水汀的人。
就在沈經綸和呂縣令低聲說話的當口,何歡看看他們,又低頭盯著水汀。
“表小姐,您不想回家,不如先去後衙,讓奴婢替您上藥。”萱草小聲建議。她看到除了肩膀的傷,何歡的脖子上還有一道細細的傷痕。她不止臉色蒼白,雙手更是冷如冰水,顯是受了極大的衝擊。見何歡不說話,她小聲勸說:“表小姐放心,大爺一定會把所有的事處置妥當,絕不會放過傷了您的人。”
“哼!”水汀從鼻孔中冷哼一聲。她已經被衙差綁得結結實實,嘴裡也塞上了布條。
何歡幾乎可以肯定,沈經綸知道她受何人指使,不過她更知道,他既然隱瞞了這麼久,以後也不可能告訴她。她按著肩膀的傷口,蹲下身子對水汀說:“你的主子,真的值得你們一個個替他犧牲性命?”
水汀睜大眼睛看著何歡,眼神彷彿在說,當然是值得的。
“你的主子和表姐夫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何歡追問。
水汀譏諷地輕笑,表情帶著一絲輕蔑,似乎在告訴何歡,她沒資格知道。
“你的主子總不會與表姐夫有殺父之仇吧?”何歡試探。她想從水汀的表情中看出些端倪。可惜,水汀低下頭不再看她,臉上帶著一心求死的毅然決然。
何歡輕嘆一口氣,站起身朝沈經綸看去。沈經綸依舊正與呂大人說話,他的雙手綁著厚厚的白布,顯得格外刺目。何歡低頭看了看自己裙襬上的血跡。斑斑血跡清楚地訴說著,沈經綸曾捨身救她。
或許在旁人眼中,沈經綸不過是傷了手,可何歡心知肚明,沈經綸的雙手對他是多麼重要。他官場失意,只能偏居薊州,琴棋書畫是他唯一的生活樂趣。若是哪一天他不能彈琴畫畫了,恐怕比殺了他更讓他難受。
想到這,何歡的眼眶紅了。謝三與她有救命之恩,這輩子她都還不了他的情,如今又加上沈經綸,她該怎麼辦?
重生那刻,她覺得只要再嫁沈經綸,陪著兒子長大,生活依舊能繼續,她終究會得到她一直想要的理想生活。此刻她卻突然發現,一切都不同了,因為她的心裡有了不同的東西。
正文 第142章 勸說
林捕頭正押著羅五郎等人,讓他們向畫師描述收買他們的人長什麼模樣,忽然就聽手下彙報,公堂上鬧開了,沈經綸和何歡都受了傷。他急忙趕過去,就見水汀被捆成一團,狼狽地趴在地上,而沈經綸正與呂縣令在角落竊竊私語。
“何大小姐。”林捕頭上前行禮,他目測何歡肩膀上的傷並不重,脖子上像是利刃留下的劃痕,同樣並不嚴重,倒是沈經綸的手,似乎傷得不輕。
“林捕頭。”何歡回禮,順著他的目光朝沈經綸的雙手看去,低聲說:“水汀挾持我,表姐夫為了救我才受傷的。”
“我已經聽說了。”林捕頭看了看水汀,就見她半邊臉貼著地,嘴裡塞著白布,對他笑了笑,表情十分詭異。林捕頭撇開目光,向呂縣令看去。
不多會兒,呂縣令招了林捕頭過去,沈經綸則折返何歡身邊,低聲說:“我知道,你有很多話問我,但這裡不是說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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