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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我們現在的拮据都是被你大伯父、大伯母拖累的。”曹氏說到這,臉上不免露出幾分憤懣之色。可是一想到如果沒有何柏初,她壓根進不了何家的大門,頓時又像洩了氣的皮球。
回到何家,何歡滿腦子都是何柏海緊張兮兮的模樣,整顆心像貓抓似的難受,她索性在何柏賢的書房隨便拿了一本書,匆匆去了與何家熟識的書齋。
書齋老闆陸大叔瞧了瞧她帶來的書冊,為難地搖搖頭。
何歡一臉失望。見四周並沒有人注意他們,她壓著聲音說:“陸大叔,您是好人,對我們一家都很關照。若不是您,我們早就過不下去了。”
“何姐兒,這次不是我不想幫你,只是你這本書,實在不值錢……”
“我知道。”何歡低頭,用更低的聲音說:“大叔,若是我有齊大石的真跡……”
“何姐兒,你不要與我開玩笑了。齊大石的真跡,全天下只有十幅,每一幅都是有主的。放眼整個江南,唯獨沈家有一幅。以沈家在薊州的聲望,就算你拿到了真跡,誰人敢賣,又有誰人敢買?”
何歡心知陸大叔誤會她想去沈家偷畫,她顧不得解釋,追問他是否知道其他九幅都在什麼人手中。
陸大叔也是個痴兒,從小喜歡書畫古籍,他一一歷數了其他九幅畫輾轉的經歷,又把它們主人的背景說得清清楚楚。
何歡急切地問:“陸大叔,你說,會不會有人偷了畫……”
陸大叔搖頭道:“我沒有聽過這種事。不過那幾幅畫太出名了,若是失竊,主家怕贗品氾濫,很有可能故意不聲張。當然,這種可能性很小。再說,那幾位主家,不是公卿貴族,就是巨賈世族,一般的小偷可不敢打他們的主意。”說到這,他一臉惋惜地感嘆:“這輩子,若是能讓我見一見大師的真跡,我死也瞑目了。可惜,見過真跡的人少之又少,市面上幾乎連像樣的贗品也沒有。”
何歡越聽越驚愕。想到另一幅駿馬圖,她又問:“陸大叔,那唐安的駿馬圖呢,也很值錢嗎?”
聽到“唐安”兩字,陸大叔急道:“何姐兒,話可不能亂說。”
“有什麼不對嗎?”何歡不解。因為沈經綸喜歡琴棋書畫,她為了討他歡心,用心學習過,大體知道世上有哪些書畫名家及他們各自的畫風。不過唐安的名字她從未聽過,可何柏海牆上的駿馬圖氣勢不同凡響,絕對是大家之作。
陸大叔環顧四周,拉著何歡站在櫃檯的角落,用微不可聞的聲音說:“唐安是先太子的幕僚,是逆賊。”他對她比了一個殺頭的手勢。
一聽這話,何歡嚇白了臉。謀逆可是要誅九族的,若何柏海和逆賊扯上關係,何家上下都會被他連累。她心事重重地折返何家。
何歡走後沒多久,一個青衫少年走入書齋,不聲不響放下一錠銀子,對著陸大叔問道:“剛才那個姑娘與你說了什麼?”
陸大叔看他眼生,推說何歡找他當東西。少年並不相信這話,又拿出一錠銀子放在櫃檯上。陸大叔堅稱何歡只是與他討價還價,少年這才離開了書齋。
陸大叔見他走遠了,親自去何家通知何歡。何歡原本以為是謝三跟蹤她,可是聽陸大叔的描述,那人並不是謝三。何歡更加糊塗了,隱約覺得自己陷入了某種麻煩,而她壓根不知道怎麼回事。
入夜,張伯告訴何歡,大韓氏和林諾言並沒有聽從何歡的建議,去青松觀附近的莊子暫住。何歡心中的憂慮又重了幾分,吩咐張伯明天一早就去打聽沈經綸的動向。
何歡輾轉反側一晚上,第二天上午得知沈經綸獨自去了青松觀替林曦言安排法事。沈念曦則留在了沈家,由沈老太太照顧。
何歡聽到這話心急如焚。沈經綸不在家,謝三會不會再次潛入沈家?林家二房為了名正言順繼承家業,會不會趁機除去長房嫡長子林諾言?
倉促間,何歡想不出更好的應對,只能帶著白芍匆匆去了林家。
毫無意外,她們在林家大門前吃了閉門羹。守門的小廝輕蔑地斜睨她們一眼,當著她們的面,“嘭”一聲關上了大門。
看著緊閉的房門,何歡暗自嘆息。禁止何家的人踏足林家半步,這是林曦言的安排。她除了苦笑,還能作何反應?
“小姐,不如回去吧。”白芍輕聲勸說。
“做事怎麼能遇到困難就退縮!”何歡說著,大步行至門前,用力拍打門環。“開門!”她一邊敲門一邊大叫。
白芍見過路的行人紛紛駐足,對著她們指指點點,她哀聲祈求:“小姐,不如您先遞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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