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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與何歡對視,任由眼淚一滴滴落下,嗚咽啜泣。
何歡沒再繼續往下說,直至白芍的哭聲漸漸止了,她才緩和了語氣說道:“我知道你對我很忠心,你隱瞞這事,是你真行覺得,這事對我而言是好事,喜事。你覺得身為女子,婚事理應由長輩做主……”
“小姐,奴婢真的沒有私心,一點都沒有。”白芍扔下藥包,跪著上前,雙手抓住何歡的裙襬不放。
“你覺得自己沒有私心,但是你豔羨萱草等人。你相信,只要我進了沈家大門,你就能和她們一樣,是不是?”
白芍不敢否認。更不敢點頭,只是一味流眼淚。
何歡見狀,深吸一口氣,嘆道:“我不是責怪你,想要過上好日子。每個人都希望自己的將來過得更好,這樣活著才有期待。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你覺得對我好的事情,是不是我想要的?”
“小姐,沈大爺真的很好。”
“他好不好與這件事無關。我們現在說的是,你自以為是。一廂情願認為那是為了我。就刻意對我隱瞞事實。若不是靖弟不小心透露了這件事。你是不是就等著姨奶奶回家,替我做主?”她稍一停頓,加重語氣說道:“你是我的丫鬟,凡是為我考量是對的。但不是代替我拿主意!”
白芍不敢應聲。昨日曹氏的確說了,等魏氏回家,就讓她去找沈經綸。陶氏雖覺得何歡給沈經綸做妾有些丟臉,但最後她也沒有反對,甚至提醒曹氏,魏氏一向“心大”,若是得知沈經綸對何歡不錯,說不定想要繼室之位。
何歡無心與白芍繼續糾纏這件事,她清楚明白地說:“從這一刻開始。無論什麼事,你都不能向我隱瞞。你不要覺得,打著為我好的名義,就是真的為我好。”她低頭看著白芍,用更嚴肅的口吻說:“另外。不管我對姨奶奶他們怎麼說,作為我的貼身丫鬟,最瞭解我的人,你給我牢牢記住,我不願意,更加不會與人為妾。不要說是沈經綸,即便是皇帝,太子,我也不會給人做小,你聽明白了嗎?”
白芍茫然地點頭,忽然覺得這一刻的主子很可怕,再也不是從前的她。她重重磕了幾個頭,嘴裡不斷認錯,直至何歡命她退下,她才撿起藥包,跌跌撞撞走了出去。
待到屋中只剩何歡一人,她頓時覺得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只能無力地靠著椅背。
三年多前,若不是林家突然陷入絕境,她不會選擇沈經綸。在她的計劃中,她會嫁一戶殷實本分的人家,可以讓她當家做主。她不需要丈夫多麼出類拔萃,只需與她一條心,安安穩穩過日子。
當日,她猶豫了一整夜才做出決定。她在做出決定那一刻就知道,她駕馭不了沈經綸,唯有在妥協中最大程度維護自己的利益。她主動提出安排通房,不是因為她賢良淑德,而是不希望良妾進門;她對他的溫存討好,不是因為愛情,而是她想要兒子鞏固“沈大奶奶”的地位。
“如果不是因為念曦,現在的我還會一心一意,千方百計嫁他為妻嗎?”何歡問著自己,又自嘲地笑了。人生從來沒有“如果”,現在的何歡一如三年前的林曦言,她別無選擇,只能安慰自己:“至少現在的我知道他是喜歡‘我’的。一輩子很長,嫁給他,雖不能奢望一生一世一雙人,但站在他身邊,可以看到不同的世界,薊州以外的世界。”
何歡在自己的房間獨坐許久,才等來匆匆前往青松觀的張伯。出乎她的意料,張伯未能接回魏氏。她不解地問:“你沒有告訴姨奶奶,沈大爺一時半會兒不回青松觀嗎?”
張伯點頭答道:“在下說了,但姨老太太說,此時尚未過沈大奶奶的齋七,就算姨老太太回到家,也見不到沈大爺。既是如此,她還不如繼續留在道觀。”
聽聞這話,何歡詫異得幾乎合不攏嘴。很快,她意識到不對勁的地方,問道:“你有沒有問張嬸,姨奶奶這幾天是否見過外人?”
“她說沒有,但這些天,姨老太太經常喜歡一個人待著。”張伯陳述張嬸的原話。
何歡點點頭,只說自己累了,便讓張伯退下了。如果她猜得沒錯,魏氏一定在最近這兩天見過三房的人,知道石頭巷發生的搶屍事件。
一時間,何歡吃不準魏氏會有何舉動,更不知道自己應該從何處切入這件事,才能既不連累自己,又能消無聲息擺平整件事。除此之外,黑巾人聲稱,他們攔截她的馬車全因謝三。對此,她持保留態度。
在何歡思量下一步應該如何行動的時候,謝三一個人回到小酒館。
小酒館內,長安得悉主子受傷,早就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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