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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摸摸見不得人一樣呢?
“嗯?剛剛你去哪兒呢?衣裳怎麼同意換了?”新帝紫韞紓醉眼迷濛,端著金樽口齒有點不伶俐:“我真的……很……很……很高興……身邊……呃……”端著瓊漿玉液的手微顫了一上,打了個酒嗝,將頭依靠身邊的人肩頭上,聲音似有點嗚咽,“我昨晚便是在想,如果得到……天……天下,少了你怎能行呢?我們辛苦這麼多年,不就是要攜手並肩一同將國家帶向鼎盛嗎?你走了……我一個人……一個人坐著上面……真的……很……很孤單。”
“你可真是難得醉一回,今兒個敢情高興過頭,身為一國之君要時刻謹記守業更比創業難。從今兒起你不再是為所欲為的太女,你身上的擔子可是天下蒼生的擔子,你一舉一動也是天下之表章。還有,陛下以後切莫以為'我'為稱,而是要以'朕'之稱!”我好笑的看著紫韞紓難得一見的醉容,搶過她手中的金樽招手喚來宮侍,“去給陛下端盞醒酒湯來,嗯,你去看看鳳後在何處,如在後宮宴會上可讓鳳後親自端來醒酒湯。”
帝后之間如不能做到相親相愛也要做到相敬如賓,後宮是男人的天下,卻也是一個渾濁深潭,在適當的時候讓鳳後來表現他的嫻德淑良,於公於私都是好的。
“朕之稱?在你面前也需用朕稱嗎?”紫韞紓頗有點耍無賴,斜著身子倚在御椅裡,手指勾起玉清色盞杯,唇角噙著若有若無的笑意,一雙鳳眸乍看之下堪比流星璀璨,“別忘記了天下也有你的份哦,你可別想以後將所有都推在我身上,現在紫家剩你我兩姐妹,祖宗打下的江山要靠你我兩人共同守護。想賴?你還是別想。”
“咦?”聽完她的話我有點驚訝,怎麼只剩我與她了呢?不是還有母親與熾姨娘嗎?眸子稍稍圍視了一圈熱鬧欣然的宴席,眉梢一挑,問道:“怎麼沒有見我母親呢?”熾姨娘不出現我還能理解,可母親未現身就有點說不過去,還有,左相怎麼也沒有見到?
“姨娘?……”斜倚的身形突微的一震,勾在手指上的玉清盞'啪'地掉落破碎,接著又將左手邊的金樽碰到在紫檀雕花案面上,年輕的新帝目光不自然的從身邊人身上挪開,開始左顧右盼,支吾其詞,“那個右手席下的蘇瀾你認識不?朕沒有想到不但迂腐,更是墨守成規的蘇倨雒竟然出了個蘇瀾這樣的狂人。一年多來,她是把編修院裡的幾個老官折騰到但凡她出現的地方絕無第二人。”
“你還沒有回答我問題!”手中酒樽擱下,面色冷冽到有點深沉,“我母親在哪裡?為什麼沒有出席你登基大典!還有,左相呢?左相又在何處?你可別告訴我她們都辭官解甲了!”
看著紫韞紓肅穆的眸底掠過一絲悲哀,心霎時凍凝成寒,亦步亦趨逼近她,幽幽的眸光到可穿透人心,手指按捏案几邊緣,沉吟道:“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告訴我!”
“是!”聲音驟地緊顫,紫霞紓稍微別過頭,隨即惻然道:“一年前,也便是你在西峰涯墜涯的第三天姨娘與師傅……與世長辭,……”
四周的喧囂屏絕於耳,轟轟隆隆的腦裡只有與世長辭……與世長辭……在不斷蕩響,看著紫韞紓起合的唇角,心是揪痛得揉成一團,我聽不清她在說些什麼,恍恍惚惚站起身,及地的廣袖被瀼入殿內的風吹得飄搖,也吹醒了自己腦裡一絲清明,適才發現群臣都在齊望於我,紀顏、雁行、蘇瀾神情難掩擔心。
紫韞紓深幽的眸子向大殿冷冷一掃,大臣們急急別開上望的目光,不敢太放肆卻恢復了慶宴上應有的歡聲笑語,紫韞紓急急將我手臂摁住,悲切而安慰道:“瀲夜,逝者長已矣,生者何切切。”
我說不出話,渾身抖吉篩糠,在一下安靜裡大殿裡,我牙齒打顫的聲音清晰可聞,慘然一笑,眸底盡是死寂般枯冷,“子欲養而親不在,無處盡孝空悲苦。”
今日失禮太多,若再呆下去,我還不知道會有什麼舉動,甩開她鉗制在臂上的手,長喘口氣,抬手而揖禮道:“陛下,臣身有不適,先行告退!”
未等紫韞紓開口,向群臣道了聲歉,斂身從偏殿裡退出,轉入殿角時將見北晨鳳後親手端著醒酒湯身後跟著四位宮侍急匆匆向大殿方向走來。鑑於本人心情很是欠佳,迴避的念頭一閃過,輕身縱躍也飛出大殿,躍身而時我回眸淺掃只在紫韞紓大婚時見過一面的鳳後,眼底裡掠過是鳳後素衣素容,眉眼裡一種不出於人的高潔氣度,行走雖是匆忙卻是清貴自若。後宮有此男兒,紫韞紓大可放心了。
出了大殿,卻不知該往何處走,自個現這副模樣回府別把府上幾位夫郎給嚇倒,沉重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