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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幾株在風雨青翠欲滴,涮落的雨珠打在上面啪啪大聲,洗吧,下吧,將整個世間罪孽洗清吧。耳畔邊有幽幽嘆氣聲,一雙柔凝纖手將軒窗關閉,把外面漸漸颯颯的風雨隔絕。
聽夜雨,冷滴芭蕉,驚斷紅窗好夢。滂沱大雨在閃電雷鳴漸漸打落,我摟住鬱離,靜靜的,默默的聽著那風雨,感受溫柔……
秋夜香閨思寂寥。漏迢迢。
鴛幃羅幌麝煙銷。燭光搖。
正憶玉浪遊蕩去,無尋處。
更聞簾外雨瀟瀟。滴芭蕉。
98
雨,連續下了三天,潮潮漉漉地令人身上都快發黴,不過,帝都裡的人聽雨聊天時又多了個話題。
兩日裡帝都傳紫府紫太傅身染沉痾,得了什麼不治之症,宮裡的御醫是去了一撥又一撥,出來是個個都是搖頭嘆氣,只道病入膏盲,無藥可病。現在都是用千年人參片銜在嘴裡吊著半口氣。誒,真是天妒英才啊,小小年紀,博學多才,仕途坦蕩,誰知連十五歲都活不過。
子時左右,雨聲稍稍小了點,紫府後院傳來'篤,篤,篤'幾聲敲門聲,一晚侯在後院邊小屋時的秋蝶聽到敲門聲,跳起身連油紙傘都未打便匆匆向後院門走去。
秋蝶將遮掩在眼前的溼發糊亂抹開,小聲咳嗽一下,俯耳在門邊便聽到外面來人小聲說,“晴空一鶴排去上,便引詩情到碧宵。”
“雁大人,快快請進。小姐早派奴婢在這兒等您了。”秋蝶抿嘴輕笑,雁大人與小姐搞得有點像江湖人士用什麼詩句或暗語接頭般,輕聲將院門開啟,瞟見雁行身後還跟著一位故人,秋蝶眉心微微皺起,有些不放心道,“雁大人,您身後這位……”
雁行將蓑衣解下撩斂起淋溼的袍裾,眼觀六路側身進了門輕道,“小姐吩咐我找來的,放心,她是我屬下,不會有問題。”
秋蝶頷首也不多說,提著芙蓉琉璃燈,引著兩人向主院裡走去,漆黑的園裡,燈暈在雨夜裡忽飄忽落,朦朧雨絲中透溢一縷溫暖,三人穿過後花園裡的遊廊才進入通向主院的迴廊。
丑時,雨變滂沱,紫府後院門'吱咯'開啟,雁行穿著蓑衣不緊不慢出去紫府,更深半夜沒有人注意這些,雁行將頭裹頭,冒著雨向離歇腳地客棧行去。
“姐,她是今晚走嗎?”
雁行掌起燈,回個身便聽到床榻邊有人回說話駭得不輕,爾後聽清此人是誰時雁行有點無奈道,“弟弟,你三更半夜裡闖進女子房間是否太過了點?”
“我在等你訊息,又不知道你何時才能回客棧,只好在房裡等你。姐,你就快說她是不是今晚出發?”雁行桅掀起床幔趿起床走到雁行身邊,臻首乖巧地倚在她肩頭上,微眯地桃花美目露出撒嬌的笑意。
雁行輕輕拍了拍弟弟瘦削的肩頭,手掌柔和撫摸他長髮,嘆了口氣苦澀道,“弟弟,你何苦呢?卯時小姐會一人出發,你真想一起去姐也不攔你,萬事小心。”
“姐,你真好。”雁桅燼嘴角邊笑容漾開,如同萬花齊放的柔美笑容映著瀲灩面貌風情萬千,抬起點漆水眸,笑道,“苦不苦只要我清楚就行。我走了哦,誒,想我堂堂樓主現在淪落為守衛,福焉?禍焉?”
雁行笑看著弟弟輕盈的身影從二樓視窗掠出,一襲紅衣籠在雨夜裡分不明是紅還是黑,唯有弟弟遠去的背影讓雁行感到他是快樂,也是十多年來他最輕盈的背影。
主院燈火橙暈,長髮在鬱離手中穿梭而過,霧落輕咬唇瓣遞過一把精秀古的木梳,可憐兮兮的看坐在凳上的妻主,“瀲兒,你病剛有點起色怎麼就要出遠門呢?還是一個人走連秋蝶都不帶上。”
接過霧落手中梳子,就勢握住他凝滑柔荑笑道,“很快就回來了,帶人過去反而麻煩,我去的地方還有人照顧,落兒在家裡乖乖等我回來哦。”回眸笑看了在旁邊為我整理包袱的祺韻與初塵,視線不懷好意在他們四人肚子上掃了圈,笑嘻嘻道,“我這幾月明明很努力啊,為什麼就沒有動靜呢?”
宇櫻祺韻將衣袍整理好,淨澈的墨玉眸子瞧見梳臺旁邊輕笑的三人,也不由跟著笑問,“嗯?什麼沒有動靜?”
“想知道?”鳳眸掩遮,眼角有笑意溢位,木梳在手中翻覆顛玩,抬眸凝望四位放下手中活等我說話的夫郎,薄唇緩緩上挑邪魅笑道,“繾綣愛悅醉處柔,春宵夜短魚水歡。我明明努力造人,為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