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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房時天色漸漸,黑壓壓暮色似有千軍萬馬衝湧而來,天際烏雲不出一會便已密集,手攥緊成拳掩在袖內,眸子深凝眺望密雲天際,今晚怕又是一場大雨,無疑是令流離失所的百姓雪上加霜,爾後,吩咐劉鴻陵、羅楚沉各帶五名禁衛去城內找幾間武館,儲買糧食收民賑災。
一一吩咐完畢,急急回了屋挑亮燭火,研墨執筆細細思量,提筆奏寫密摺後,速喚隨身密密跟從的幽部屬下將密摺送去蘇瀾府邸,又寫一封密信令幽部送至蘇瀾府邸,又寫一封密信令幽部送至西剠國幽水。待事情安排完畢已是大雨滂沱,雷鳴閃電我在房裡眉眼沉寂,靜靜而立。
欲去郝老房再探情況時,元圖稜冒雨衝進屋內,慘白的閃電中元圖稜臉側彎形刀疤森然凌厲,握在御前佩刀上的粗繭大手竟似有些發抖,“王爺,劉大人、羅大人急報城中熟米每石過三兩,兩位大人不敢自作主張,得請王爺出個主意那熟米是買還是不買。”
斂起袖袍邁出房門,剜了眼前方,寒聲說道:“天災水患,商賈為一己之私貪眼前橫財,無不想在災厄前趁火打劫,哼!三兩一石,本王讓她們一毛不得!”
民以食為天,這些可惡商賈竟想在天災前發橫財,沒有城中官員撐腰,一介商人怎敢抬起天價叫賣?米鋪商行官商勾結守著糧倉不放,坐視飢琈,實在可惡!
令元圖稜派中禁衛細加看護郝郢房內情況,喚上三名禁衛要了三輛馬車隨我'打劫'去也!上了馬車雙手起握,眉宇裡的戾氣隨著風雨織大愈加深濃,倚在馬車軟枕上腦裡不斷飄浮著郝郢的話閉目陷入沉思,想不到紫漾國短短五年已是內憂外患,根基動搖!四郡十六州看來是得到清清蛀蟲時。
顛簸的馬車漸漸停了下來,元圖稜掀起車簾,一股子溼寒的雨風颼颼灌進來,睜開雙眼細看了眼車外雨勢,滂沱大雨依是細密斜織傾盆而下,風雨交織的夜晚令人沉得不亦,明早,又不知有多少災民含恨而死,掀起車簾下來抬眸看著眼前一間米行,冷聲問道:“是城中最大的米鋪?”
“回王爺,莫記米鋪是菽城最大米行!”
“好!”要元圖稜將馬車停入巷內,我撩起袍裾撒下塊錦布矇住面,指米行笑道:“姐妹們,今兒夜裡本王陪你們一起劫富濟貧!”
禁衛都是粗人出身,一路隨行過來早就對貪官汙吏看不慣眼,現見我這堂堂王爺也幹起搶劫幾人無不是蠢蠢欲動,'嘶嘶'破帛撕裂,貓起腰兒齊齊躍進米鋪糧倉內,紫韞紓派給我的人都是在禁衛軍內數一數二的武功高手,放到守護米鋪的十三名守衛,幾人一盞茶功夫就將三輛馬車熟米袋裝得滿滿。把糧食運到最近一家武館,吩咐其他禁衛再去劫城內另幾間米行。
一個晚上下來,也不知道是運氣太好還是怎麼地,竟無人發現我們。偶會被幾個宿在屋簷下的流民見到,也未見她們吭聲。打劫糧食一事直到四更天時才停手,三家武館的當家主人還幫忙將熟米糧袋用火焚燬,以防留下證據。
第二日,菽城裡災民爭紛告之城裡來了個大善人,借用城內三家武館大廳為災民提供棲所,同時還是武館門口開設粥蓬救濟災民。
開粥到正午時,我棲腳的客棧店小二來到我房內道樓下有四位米鋪掌櫃找我,我在房內故意磨蹭半晌才打扮得珠光寶氣,俗不可耐才下樓會客。
“喲,四位是打哪兒來呢?面生得很啊。”懶洋洋倚在樓梯扶手上,手指摩挲著帶在指上的四個碩大紫玉金戒指目空一切笑起,“恕我眼拙,不知眼前四位是何許人,找我有何事呢?”
'莫記''楊記''週記''林記'四大米鋪當家的未曾想到今天城中爭紛議論的人竟是個俗不可耐的人,幾人同時眯起眼打量著珠光寶氣的人,誰也不開腔說話。我瞟了四人一眼,不緊不慢道:“敢情四位是瞻仰本人威姿的?得,本小姐恰巧有空,大方讓你們瞻仰吧。”
直逕走到四人坐著的桌前坐好,翹起二郎腿喚來小二沏上壺上好香茗,也不再說句話,任四人細細打量!
鳳凰于飛江山如畫(下卷) 第一百一十九章 殘花落盡滿庭傷
四個當家的倒生是人模人樣,只是她們不該囤積居奇與貪官汙吏相互勾結,不該棄菽城黎民不顧,不該肆意抬高米價讓百姓飢腸轆轆!
四家米行是以莫記米行為首的莫大當家起身揖了禮道:“敢問小姐從何來,欲往何處去?城中武館施粥可是小姐所為?”
剔了剔長甲,抬起手目光落在手指光彩奪目的寶石黃金指上,慵懶笑道:“爾從何處來,欲往何處去與你何干?武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