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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您這頭上,還沾有雪片子,安清……快拿塊乾爽的巾帕過來給主母擦擦頭髮。”
對安瑤接碗的事情我倒不吃驚,吃驚的是他接碗那一刻我竟察覺他有一身很不錯的武功,笑著對霧落說道,“你家侍童就是盡心,誒,我就秋蝶一個丫頭也不讓我安心。”
從外屋裡拿著巾帕,端著蜜餞碗進來的安清輕笑了聲,“主母,您又在給奴兒們灌迷魂湯。”我聳聳肩,瞅著安清,“我可不輕易灌迷魂湯的哦。”
頭髮被安清細心的擦拭著,我攏了攏額前散下的碎髮,瞥了眼安瑤,薄唇輕稍抿直,隨意對安清道,“安清,給我重新將頭髮綸下,剛剛走太急沒留神在轉角時與兩個侍從撞了下,頭髮有點亂。”趁安清在給我綸發時,我故作不小心將手碰到安清手脈上,脈像平和,與常人無異,應該是不會武功。
並不是我不相信霧落他們,而是覺得這兩門婚事來得太容易,心裡總歸有些不安,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在未完全瞭解他們前,小心還是使得萬年船。
朝暮共飛還(中卷){情感篇} 第六十四章 鳳影幽幽啼九天
一場風雪打落,定王府梅園裡的寒梅剎那綻放,晶雪裹紅梅,冷香遠溢。舉目遠眺,株株梅花如情竇初開的少女帶著十二分羞澀徜徉在晶雪中。園內有琴之聲伴著且歌且行的歡笑。拂枝而去,偷偷瞅去,便是凝眸目鎖為園中兩人的風姿而驚豔。
是誰在曳飛著長長廣袖在紅梅傲中翩躚起舞?是誰一襲素白搖曳滿園的嫣紅落英在飛雪中迤邐而來?他舒了舒寬曳的素白長袖,低了頭,旋了腰身,霎時三千青絲在冰雪飛揚漫舞,嫋嫋婀娜。他抬起頭,唇瓣邊……笑……潺潺而流。一舞完畢,他仰撫雲髻一回眸,便是風華絕代。
是誰在倚樹盤膝撥絃弄琴奏一曲紅塵且笑歌?是誰一襲天藍揮起寬曳袍袖任那雪花沾染袍邊不願拂拭?他垂了首,天藍廣袖拂過琴絃,十指起挑起絲絃,悠揚的琴音在旋舞的花瓣中流徜。風吹起他天藍的衣袂如冰雪中飛舞的藍蝶,一曲完畢,他抬首瀲灩而笑,便是百媚叢生。
“昔有嵐臻國佳人花妃,一舞傾山河,今有紫漾國佳人宇櫻,一舞傾城國!”鬱離收起古琴接過侍童遞來的手爐暖暖手,拂袖起身將手爐遞給宇櫻祺韻,稍帶溫意的手指靈活著給宇櫻祺韻理著因舞而敞開的衣襟。
“哥哥說笑,我若一舞傾城國,怕是成了瀲兒嘴裡常說的禍水紅顏!”宇櫻祺韻微笑著接過手爐,溫潤如玉的臉泛起絲絲紅暈,“花妃一舞四國驚豔,可惜紅顏多薄命,最後竟是以鴆酒了卻一生。”
“有人想做禍水紅顏都做不成呢!”鬱離折了株梅花,放在鼻尖嗅聞一下,忽地輕聲問起,“宇櫻,你當年不辭而是去了哪?瀲兒嘴裡不問,可心裡卻時時想著,想問卻不敢問,是生怕觸及你一些傷心事。”
宇櫻祺韻溫水墨瞳看了鬱離,莞莞而笑,“瀲兒幾次欲言又止的樣子我也是看在眼內,並非我不說,只是與那故人有約,除非他願意同意我說起,我才能與瀲外提及。”
鬱離手指彈去額心間飄落的一瓣雪片,恬靜黑眸看著見宇櫻祺韻眉眼間並無異色,知其兩年來必也是過得順心,便也不願意在此問題多提及。恬淡的唇邊挽一絲微笑,“看來瀲兒還需折磨陣子才行。”
“你呀,捨不得她半點勞心。”宇櫻祺韻將紫貂大氅給鬱離繫好,上下打量鬱離面靨,“回去吧,昨個晚裡你一宿都在照顧初塵,臉色都憔悴不少,你若再得風寒,王府真會被瀲兒給掀翻。”
“嗯,也好,這會子回去廚房裡應已將湯藥熬好。”鬱離輕聲應睛,有點羞赧的俯在宇櫻祺韻耳邊說了句,“今晚瀲兒會在你房裡睡,你記得寢前再喝碗湯。”
宇櫻祺韻臉驀地微紅,不由牽起鬱離的手,兩人眉目瀲瀲相互一笑,並肩在花海里行走,身後紅梅紛紛翻飛著兩人旖旎的綺夢。
……
我翹起二郎腿擱在紅木小腳榻上,榻邊是盤紋銅鏤火爐,手心滿意足的拿著一柄青玉雕福桃如意細細觀看著,看到滿庫房都是些貴重禮物時,隨意問起在整理禮單的秋蝶,“秋蝶啊……你有送過男兒家禮物麼?”
“有送過……”秋蝶手裡拿著禮單,吞吞吐吐的小聲回道,她家主子今早是發瘋了,大清早起來就衝到小庫房裡,先是對著滿屋子成親時別人送的禮物大笑三聲,然後便窩在庫房裡東挑西撿,一臉得意。
“咦?送過什麼?嗯,我也想送點東西給他們,送什麼好呢?想想,好好想想才行。”站起身將如意重新裝入雲錦盒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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