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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麼麼微微蹙眉,忍不住對小丫頭訓道:“嚷什麼嚷,青天白日的,一點規距也沒有,欺負二少爺人小心善是吧!”
“不,不是……奴婢只是……只是想通知二少爺,讓他去看熱鬧,二少爺上次囑咐奴婢,若是大少爺出了什麼禍事,一定要及時通知他!”
王麼麼臉一板,正又要訓,便被沈春笙打斷:“好了,麼麼,是爺讓鐫心幫忙留意大哥的動向的,我們快走吧!”說完,也不管其它,直接從椅子上蹦下來,拉著鐫心就往門外跑!
☆、第二章 庶子之沈春笙
雪花幽幽的飄落;沈昭麟瑟瑟發抖地跪在冰涼的院中,他嘴角凍得青烏;冷風帶著徹骨的寒意吹打在他身上。
沈昭麟微微垂眸;雙手緊緊地攥成一個拳頭;臉上露出一絲憤怒,一絲倔強,還有一絲心冷。
他是武安候府的嫡出大少爺,母親更是身份顯赫、血統尊貴的柔蘭郡主;可他和母親在府上是怎麼做怎麼錯,下人們是想怎麼踩就怎麼踩,只因母親的孃家失了勢,只因他們不得父親的喜愛和重視,只因他們礙了父親心中真愛的眼。
自打他記事起,母親和他就在府中破敗的冷院中生活,下人們也常常欺辱於他們,常常指使著母親和他幹些本該不屬於他們身份該乾的髒活累活,他們受的這些侮辱和苦楚,他的好父親好像統統都看不到。
為什麼會這樣?他們到底有什麼錯,為什麼一個上不得檯面的妾和庶子卻能在他們頭上作威作福?
真是好笑,堂堂候府的嫡子和候爺夫人在府中竟然過活得連個下人也不如。
明明他們才是府裡最尊貴的人,明明母親是父親的髮妻,明明自己是父親的骨血,這個男人怎麼可以那麼冷漠和無情?
若是這個所謂的父親骨子裡天生就是這樣的冷血和絕情,那為什麼他可以對著那個狠毒的妾室柔情脈脈和小心翼翼?為什麼他可以對著自己另一個兒子滿臉疼惜和寵愛不已?
每次那個蛇蠍心腸的女人和她的好兒子欺負了母親和自己時,父親便會不分青紅皂白地對著他們就是一頓好打。像今天自己這樣受罰的事兒只不過是歷史重演罷了,呵呵……從小到大,這樣的打罵和受罰,自己好像都要習慣了!
不過,自己今天的運氣實在不怎麼樣,今天的天氣好冷好冷啊,難道他終於容不下自己了,想把他這個兒子凍死在這裡嗎?
呵……沈昭麟悲涼地笑了兩聲,他告訴自己不難過,心裡真的一點也不難過,而且為了那個冷血無情的父親難過也不值得!
如果自己真的凍死在這裡,那個好父親和那個蛇蠍心腸的小妾一定會拍手稱快吧?自己是無所謂,可是母親怎麼辦呢?
一想到那個只會不停垂淚的可憐母親,早熟又可憐的小人兒只能在心中苦笑了一下,他的母親雖然貴為身份尊貴的郡主,但孃家已敗落,性子又十分軟弱和善良,每次她或自己受了委屈,她只會傷心地樓著自己在暗地偷偷哭泣!
……
沈春笙一腳剛踏進正院,就見一個單薄、瘦弱的身影筆直地跪在冰冷的院中,寒風蕭瑟,空中飄舞的雪花落在他的肩頭和後背上,為那個顫抖著的身影染上一層冰寒刺骨的霜白。
沈春笙微微斂眉,抿了抿嘴,上前幾步,軟軟地喚了一聲:“大哥!”
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那個背對著自己的身影僵了僵,很快轉過一張凍得青紫的臉。
儘管現在的沈昭麟有些狼狽,但他仍然倔強地仰起下巴,看著這個庶弟的眼神裡有著明顯的厭惡和不屑。
沈春笙好像看不到他的敵意,圓圓的小臉露出深深的擔憂和真誠:“大哥,你?你要不要緊啊?”
見他幅這作派,沈昭麟微微有些詫意,但很快冷笑一聲,牙齒冷得咯咯響地道:“沈……春笙,別,別裝了,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
沈春笙心裡暗笑,這人好像很恨自己,但因為天氣太過寒冷,他牙齒咯咯作響的打架聲使得那句兇狠、嘲諷的話大打折扣,這可憐兮兮又強撐的小模樣有些滑稽又好笑!
“我……”沈春笙剛想介面,崔麼麼就帶著幾個下人一臉急切、擔憂地從內屋裡走了出來。
“哎喲,我的二少爺,這麼冷的天,您怎麼來了,一定是聽說夫人受了委屈來瞧她的對不對?夫人可真沒白疼您,咱們二少爺最孝順不過了,快快,外面冷,二少爺快隨老奴進屋裡暖和暖和吧。”崔麼麼快速裹了件保暖的狸毛斗篷在沈春笙身上,趁他還沒回味時一把抱起他,向暖和的裡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