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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隊在三川口伏擊援兵,卻被高楓連同劉,石兩位將軍反伏擊,党項大敗,延州之圍多多少少也算略微緩解。
可惜党項的軍隊的確不是易與之輩,宋朝的兵士一樣死傷慘重。
一具具的屍骨被收斂,運回延州,城內的棺材鋪裡,都幾乎被搬空了。就這般,還有不少將士只能以草蓆裹身。
高楓帶著秦文淵,還有身邊幾位親信副將,短了一碗溫熱的酒,傾灑入地,目中也微微泛起亮光。
他早就不是第一次看到死亡,他看到的已經太多太多,但每一次,都是痛徹心扉,這些人並不是遊戲裡的資料。而是真真正正。有血有肉有靈魂的生命,前一刻大家還在一起大碗喝酒,大塊吃肉,聊天吹牛。下一刻。他們就永遠倒在了戰場上。
“弟兄們。你們的血不會白流,你們必將屹立千秋,英魂永存!”
高楓有時候也不明白。他在此地帶著這麼多將士奮戰,究竟有沒有意義,但他總要做些什麼,西夏並不是大漢民族真正的觸及靈魂的敵人,真正的敵人是金,是元蒙,元蒙尚遠,金卻近在眼前,靖康之恥,中國歷史上多少次戰爭,唯有靖康,稱之為恥,那是大宋皇室的恥辱,是整個漢族百姓的恥辱。
他不想自己和亞茹的子孫後代,也經歷這一次恥辱,既然他自己不可能等到那一日,就要從現在開始,讓大宋朝的軍隊更強悍,更習慣打勝仗,而不是打敗仗,要讓武將的地位更高一些,哪怕只一點點兒也好。
秦亞茹下了城頭,正好碰上晚翠帶著一大群婦女拉著牛車,往城頭送糧食,車上放著的大部分都是粗麵饅頭,麵餅子,有些泛黃,有些發黑,雪白的極少,還有一小盆醬菜。
晚翠擦了把汗,見自家娘子緩步行來,忙近前問安,“剛才找不著娘子,奴就知道娘子怕是來了這兒。”
秦亞茹笑了笑,撿起一塊兒饅頭,稍微掰下來一點兒含在嘴裡吃了,粗的厲害,刮的嗓子眼生疼:“送上去吧,昨日前面送來了一匹死馬,讓廚房做成肉湯,給將士們送去嚐嚐鮮,一點兒葷腥都沒有,哪有打仗的力氣。”
晚翠嘆了口氣,欲言又止地瞧了她家主子一眼,最近她家主子也沒好好吃過一頓飯,餓的都瘦了一圈,他們這些下人看著心疼的要命,但到底沒多說什麼,還是應下。
延州被圍,大批次的糧食根本運不進來,幸虧早年高楓便想盡辦法在一些戰略要地建造糧庫,存下不少糧食,雖然免不了有官員貪汙,中飽私囊,這餘糧卻並不算少,一時半會兒還夠吃的。
不過也只是勉強能吃飽,質量便不用想了。
幸好鹽不少,秦亞茹帶著延州一些兵士的家眷一起,幫著製作了不少醬菜,給兵士們補充鹽分,他們要打仗,體內鹽分不足肯定不行。
說來這次延州被圍,男女老少算得上是齊齊上陣,女人們和老人們打仗不行,但做些照顧人的差事還是可以的,秦亞茹來了之後,乾脆就把這些人組織起來,給兵士們做飯,洗衣服,照顧傷員,她們大部分都是延州兵士們的親眷,照顧起自己的父兄丈夫,自然更盡心盡力。
“行了,你快去吧,我去傷兵營看看。”
秦亞茹送走了晚翠,便徑自去了傷兵營。
剛一進傷兵營的院子,就見幾個婦人正從井裡汲水洗繃帶,連忙走過去幫忙。
一婦人一見她來,臉上紅了紅,連忙阻攔,“秦娘子,您可別做這些粗活兒,有我們在,哪裡用得著您上手。”
“就是,萬一要傷了手,那還了得。”
這些婦人都是做慣了粗活的,一雙手老繭叢生,瞧秦亞茹雪白細膩的手指一天天磨得粗糙下來,都有些看不過去。
在這些人質樸的思想裡,秦亞茹是元帥夫人,是貴人,本不該到這等髒亂的地處,更別說做這等粗活。
秦亞茹哭笑不得,也不她們爭執,徑自去看了看傷員,又給一個傷口有化膿跡象的傷兵換過藥。
她現在幾乎算是常駐傷兵營了,一開始兵士們還有醫女和醫官們,見她這位元帥夫人駕臨,還都戰戰兢兢的,如今卻是滿眼欽佩,對待她簡直像對待菩薩似的,堪稱畢恭畢敬,估計就是高楓在眼前,都不一定能得到這樣的待遇。
不得不說,秦亞茹的到來,是真正起了巨大的作用,她一個人就比那些訓練不足,經驗不足的醫女和醫官們強上十倍不止,只是數日,從她手裡活下來的那些本來必死無疑的兵士就達到十幾人。
而且,她還是個美人,即便年紀大了,也一樣是美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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