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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住,不覺莞爾一笑:“嫂子,這魚如何?鐵柱正長身子的時候”
“你…你…哎呦喂,我的秦娘子,哪有你這般用油的,就你這種用法,家裡有金山銀山也不夠用!”
王氏一臉的心疼,注視秦亞茹的目光,簡直就像是再看一個敗家子。
秦亞茹一怔,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她就是上輩子在郡馬府當小妾時,也沒人在吃喝上委屈過她,雖說喜歡素食到勝過肉食,可各種油炸食品還是經常食用,學的做飯做菜的法子,也是可與宮裡御廚相媲美的手藝,後來又去了二十一世紀,哪裡會把用油多少放在心上?
但如今不同,這時候只有在貴族士大夫之間,才偶爾吃些油炸食品,炒菜放油也比較多,尋常百姓,即使炒菜,也多用清水少用油。
那油,在王嫂子眼裡,是分外金貴,也就逢年過節吃上那麼一點兒,如今秦亞茹竟然用油燒魚,她哪裡能忍得住!
“你炒菜愛擱油也就罷了,你出身富貴,想必在家的時候沒少這般吃,王嫂子也不說你,可這魚蒸便很有滋味,做魚湯更是滋補,又何苦如此浪費?”
王嫂子伸手拉住秦亞茹的手,苦口婆心,“別怪嫂子嘮叨,你縱是攢花手藝好,賺了錢,可將來大郎還要讀書,花銷大的很,現在不知道細著點兒,怎麼得了!”
秦亞茹一笑,把紅燒魚擱在桌案上,招招手,讓早就流口水的鐵柱和大郎一起過來吃:“奴知道,嫂子是為了奴好,只是做都做好了,還是趕緊吃飯,一會兒涼了,魚要腥氣的,豈非浪費?”
王氏無奈,又數落了秦亞茹幾句,“你和大郎吃吧,大郎是該好好補補身子,我吃這個,可是要夭壽的。”
秦亞茹勸了半晌,大郎更是使勁把鐵柱拽到桌案前,好不容易才說服王嫂子和鐵柱一起用飯。
雖然王氏各種心疼,可這魚實在鮮美,味道極好,她也不覺多下了幾筷子。
秦亞茹看著王氏頗為肉痛的臉,到忽然想起來,自己似乎以前看過一個新聞報道,是說土法榨油的,如今雖沒有電,也沒有那些榨油裝置,可便是依靠人力榨油,也不失為一條財路。
想著,秦亞茹不覺莞爾——錢財其實無所謂,她賺的雖然算不上怎樣多,但目前情況下已是足夠使用,再說,她從不覺得自己會一直受窮,好歹三世為人,總不至於連自己和兒子都養不活。
但這時候的油太腥氣,遠不如植物油清香,適合她的口味兒,弄出榨油的法子,也方便自己。
這事兒到不急,她畢竟不大懂,得慢慢試驗。
吃完飯,秦亞茹把大郎託付給王氏,便出門去瞧那個不知名的病患,到了濟仁堂,賴三已經等候多時,秦亞茹先看了看病人的面色,見他臉上微紅,有一點兒低熱,除此之外,並無大礙,胸悶氣急的症狀也基本消失。
季老一臉的興奮:“阿秦的方子極管用,到比老朽以前慣用的方子好上許多。”
秦亞茹笑道:“再喝兩劑,然後估計要調整一下用藥。”
兩個人說的正高興,卻聽賴三低呼醫生,原來是那病人醒了。
那病人意志力極強,現在應是還很難受,卻硬撐著非要坐起身,賴三攔都攔不住,只好扭頭去看秦亞茹。
秦亞茹也不多嘮叨,不過漫不經心地道:“若是你好好休養,七八日當可痊癒,若是不聽話亂動,恐怕要虛弱個半月一月,你自己掂量。”
那病人愣了愣,眼見著秦亞茹連看都不看他一眼,便去和季老商量接下來該用的方子,神態淡然,他也算是見慣了各類美女,冷若冰霜的並不少見,但如眼前這娘子這樣,無論何種情態都動人心魄的,卻從不曾見過。
他不由自嘲,這般紅顏禍水,將來想必麻煩很多,不愁沒有自己報恩的機會,諸般念頭只是一瞬,隨即,他便嘆了口氣:“我知娘子好心,只是我還有要事要辦,不能耽誤,娘子妙手回春,我身子已經大好,等事情辦完,必會報答娘子的大恩大德!”
說著,這人竟硬撐著站起身,揮開賴三伸出來要扶持他的手,緩步向濟仁堂外走去,縱然額角冷汗淋漓,背脊依舊挺直。
秦亞茹皺眉,到底不再多勸,她該說的都說過,這人既然性子如此強硬,怕是說再多也沒用,想了想,隨手寫了兩張藥方,遞過去塞給那病人:“第一張方子再吃兩劑,若是吃完,肋骨還疼,便用第二張方子。”
病人的腳步頓了頓,展眉一笑,他這一笑,便是季老都看得呆愣。
他看著本是個霸氣十足的人物,但這一笑,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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