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壇面容瞬間慘變,他早聽聞龐元英在京中飛揚跋扈,三年前京中一趕考的舉人無意間得罪了他,他竟把人脫光了倒吊在大街上,吊了整整一夜,還是第二天開封府的衙役出面,才把人救下。
只是那舉人顏面盡失,羞憤難當,竟是一病不起,沒半個月就去了。
那時趙一罈聽說,還暗道這舉人運氣不好,得罪誰不行,就是得罪了官家,官家是個大度的,也不至於把人整死,非要得罪這小心眼的龐小侯爺。
如今,他卻成了那倒黴鬼!
他心下暗恨,終究是不敢違逆,如喪考妣,顫抖地伸出手,費了好大力氣,才把桌上的匕首拔出,他深吸了口氣,握緊匕首,一抬頭,看向秦亞茹的目光,卻是帶著一絲察覺不出的痛恨——若非此女子,他怎會如此悽慘?
秦亞茹一時間注意到此人的目光,略略蹙眉,其實一開始她還覺得這人著實可憐,就算自己不想攙和進去,但到了這個地步,也該出來說句話,救這人一救,要不然,周圍的人該說自己涼薄。
況且,她說上一句話,指不定還能賣個好,將來沒準兒可做應付柔藍郡主的暗棋。
但她一看趙一罈的臉色,就收了心思——這樣的小人救了也無用,他一樣會記恨自己,不過,想必這人也同樣記恨那柔藍郡主。
秦亞茹的的確確是猜中趙一罈的心思,他這會兒對秦亞茹自然是滿懷恨意,可對把自己派到此地,讓自己陷入如此困局的柔藍,同樣是恨之入骨,而且,對柔藍的情緒可能還更重些。
趙一罈微微顫顫地舉起匕首,咬咬牙,坐了半晌心理建設,終於狠心下手,衝著自己的小拇指剁下去!
秦亞茹欲言又止地瞧了龐元英一眼,卻彷彿被他的嚴酷嚇到,身體微顫,一轉身,衝著那白雲生福了一福,便領著大郎轉頭回屋。
龐元英的滿腔心思都在秦亞茹身上,此時見秦亞茹走開,頓時有些無趣,就是聽到那趙一罈的慘叫,也沒有往日那等貓捉老鼠之後的愉悅感。
“罷了,真是沒趣。”
龐元英打了個呵欠,又遠遠地看了一眼秦亞茹房間的方向,心裡也知道此事不能著急,若是強取豪奪,終究沒有美人主動投懷送抱來的有滋味,再者,白雲生在這兒,他就是想強取豪奪,貌似也不大容易,且大哥的人還在一邊兒盯著,他敢惹事,大哥知道,說不準真一氣之下打斷自己的腿。
懶洋洋地起身,龐元英不理會那倒在地上哀嚎的趙一罈,帶著手下人轉頭就走。
白雲生卻是掃視了周圍幾眼,看了滿地被打爛的桌椅板凳,還有碎裂的擺設,隨手拋了兩錠銀子。
那掌櫃的不知何時又偷偷摸摸地溜了回來,指揮小夥計把趙一罈送去求醫,看見白雲生的大手筆,嚇了一跳,連忙推辭。
“讓你收就收下,東西是白某打壞的,自然有白某賠償,秦娘子住在你這兒,別忘了警醒些,莫讓不知所謂的人來打擾她。”
那掌櫃臉上更苦——若是龐小侯爺大駕光臨,他一個掌櫃的,哪裡擋得住。又一看那銀錠,神色更是悽慘。
那上面清清楚楚地蓋著官印,竟然是官銀!
他一小小客棧的掌櫃,哪裡敢收這種東西?看向白雲生的目光,更是驚慌失措,這人不會是哪裡來的江洋大盜吧!
白雲生輕輕鬆鬆,甩了甩袖子走人,卻不知道那掌櫃的愁得一夜之間頭髮白了十幾根。
第三十三章 租房
雖說順來客棧的掌櫃的對秦亞茹母子兩個頗為照顧,但畢竟是人來人往的客棧,昨日還鬧了那一出,秦亞茹還是琢磨著要儘快找一座宅子搬出去住。
那掌櫃的嘴上不說,其實心裡巴不得這母子倆早日離去,頗為上心,主動提出讓店裡的夥計們給她去打聽。
才一放出話,立時便有不少在客棧幫閒的跑來介紹,各種租賃的房屋一大堆,少的一月三五百文,多的一月要一千文左右。
秦亞茹挑揀一番,還是覺得有些貴了,她現在雖然不算很差錢,但未來她是想要帶著兒子去開封住。
哪個來到此地的人不向往開封?
想起在後世看過的清明上河圖,想起那薄霧嫋嫋中,小橋流水人家,她便憧憬那樣的市井風貌。
在大宋朝,開封的老百姓被稱為‘驕民’,生活之幸福,可以說是在中國古代社會罕有的。記得以前在高楓身邊看過一本以第一人稱描述穿越事蹟的書,裡面提到了《武林舊事》,說到其作者周密都在書中忍不住感嘆——‘都民素驕,非惟風俗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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