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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開始冒汗,議論紛紛。
午時將到,知縣的臉色也有些難看,不由扭過頭去看龐元英:“小侯爺,這…難道真要問斬?”
龐元英冷笑一聲:“怎麼?孫知縣你同情這幫亂民?”
“不,不。”孫知縣臉色一下子雪白,苦笑道,“下官覺得,還是應該報刑部核准。”
“我是欽差,有先斬後奏之權。”龐元英懶洋洋地伸了伸腰,看了看天色,皺眉道,“還不趕緊辦事,居然讓本侯爺在這日頭底下曬了這麼長時間!”
孫知縣無奈,只好下令。
就在劊子手揚起長刀的一瞬間,外面的人群中忽然撲出一夥兒人來,每人手上都拿著棍棒,直撲向邢臺。
當先的那一個怒吼:“衝擊衙門的是我,莫要為難我娘!”
龐元英精神一震,猛地坐直了身子,早就埋伏在四周的官兵一擁而上,這些都是受過訓練的精銳,自然不是那等尋常亂民能比,片刻不到。就把這群人捉拿捆綁,只有寥寥幾個狼狽奔逃。
“抓活的!”
龐元英長身而起,他這些日子被戲耍的渾身難受,早就一肚子的怒火,腰間的長刀揮出,直接追著逃跑的人撲上,用刀背惡狠狠地一下一個,砸在這些人的後頸上面。
孫知縣嚇了一跳,這小侯爺平日裡看起來就是個紈絝,且生得貌美如花。比女子還嬌嫩,沒想到此時一身煞氣,竟是如此兇暴。
沒多久。所有闖刑場之人都被抓獲。
龐元英吐出口氣,意氣風發,數日來的憋屈一掃而空。
杜九見自家小侯爺眉開眼笑,搖搖頭嘆道:“這些都是被利用的窮苦百姓罷了,明顯有幕後主使。小侯爺可別放鬆警惕。”
龐元英無所謂地一聳肩:“那人藏在暗處搞風搞雨的,就是個藏頭露尾的鼠輩,現在我斷了他的臂膀,到要看看從今往後誰還敢聽他的鼓動。這些人雖然不一定之後幕後之人的身份,可嚴刑拷打,好好審訊。也不一定一丁半點兒的訊息都得不到。”
這位小侯爺雷厲風行,連夜審訊了所有人犯,那等老弱婦孺。一看就知道沒力氣作亂的自然是教訓一頓放了回去,而那些參與其中的,殺了一批手上有人命的暴民,剩下的全弄去礦場勞動改造。
一瞬間,鄖縣大王莊空了大半。
鄖縣的人見識了這位小侯爺的手段。再也不敢胡言亂語,一時間茶樓酒肆裡議論他的聲音大減。
龐元英神清氣爽。拉著杜九笑問:“都說西北的高楓高將軍雷霆戰旗所至,敵軍退避三舍,大哥把他當神一般看待,我卻不知道,區區一個高家的庶子,當年還是個有名的紈絝,這才五年而已,是怎麼搖身一變,就變成個戰無不勝的大將軍的,恐怕都是以訛傳訛,真論武藝,估計他連我都比不上。”
杜九輕咳了兩聲,低下頭,板起臉,任由自家小侯爺胡思亂想去,反正想上一想,說上一說,也沒什麼大事,他這些話總不會傳到萬里之遙的高將軍耳朵中。
龐元英把讓自己好幾天吃睡不好的人關的關,殺的殺,雖然沒逮住罪魁禍首,可那等鼠輩,他也沒放在心上,興高采烈地回去享受溫柔鄉,暗自琢磨著閒下來怎麼奪得秦娘子那美嬌娘的芳心。
秦亞茹在家聽說始末,不由好笑,所謂防民之口甚於防川,就龐元英這等手段,能防得住一時,可防不了一世,恐怕在老百姓的眼裡,他已經被徹底妖魔化。
龐元英如何,秦亞茹自然是不在意,她已經差不多收拾好細軟,又畫了十幾幅花樣子送去成家鋪子賣斷,一共賣了二百兩銀子。
至於油作坊,本就是和陳家宗族合夥,到用不著她費神,只是託族長夫人把她每年應得的份子替她存起來,若是碰上良田出售,便多多地買一些良田。
一切順利,就等著啟程。
這日,大郎在書房裡描紅,秦亞茹在院子裡那自己種的一小塊兒藥田間除草,忽聽見一聲石頭子滾動的聲響。
秦亞茹猛地轉頭,卻是什麼都沒看見,可等她回過頭來,就見身前站了一人,那人身材瘦高,目光裡帶了一絲邪氣。
“你就是秦娘子?果然生得如花似玉,連我看了都心癢癢。”
秦亞茹的視線落在那人的手上,見他關節高高凸起,心下一驚,這人若不是得了風溼病,就是練硬功夫出身的高手,顯然,後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她心下嘆息,卻不敢高呼,生怕大郎跑出來。
就這麼一遲疑的工夫,那人袖子裡滑出一把匕首,抵在秦亞茹的腰眼上,低聲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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