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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應該談一談,誰讓權知開封府的,是龐元英的親爹。
雖然秦亞茹不覺得龐小侯爺這樣的,在龐家只是受寵,並未做過什麼正事兒的紈絝子弟,能起到多大的作用,但為了大哥,哪怕只有一線希望,也該試試看。
想起還在大牢裡的哥哥,她的情緒,總有些難以平靜。
如今她已然徹徹底底的不相信自己的記憶,前世大哥雖然沒有現在這般,在軍中出人頭地,卻至少是沒有第二次牢獄之災,可今生他風光是風光,遇到的艱難險阻,顯然也要比前世多得多。
秦亞茹嘆了口氣,雖說這些危險,可能正是因為他們正在接近真相,可能正是因為敵人已經開始擔憂害怕,開始謹慎提防,開始急躁,這對己方,或許是好事,但她私心裡,其實寧願一輩子不知道真相,寧願秦家就這般帶著汙名沉寂下來,卻也不願意大哥有危險。
但大哥的心思,她也能理解,大哥是男人,比自己更注重名聲,上一世大哥一生未婚,恐怕就是不樂意留下子嗣,大哥和自己不同,她秦亞茹是出嫁女,生出來的孩子也是夫家的人,不會受秦家牽連,可大哥的兒子,就是秦家的子嗣,即使出生,也會因為祖父,父親是罪人,一生難受。
大哥上一世鬱鬱而終,這一世,總要讓他痛快才是。
汴河河水清澈如碧,幾艘或者豪奢,或者質樸的畫舫在河中飄蕩,教坊司的花船尚未來到,岸邊的酒樓上就高朋滿座。
不多時,一艘三層高,十分精緻且闊朗的畫舫遠遠飄來,速度並不快,上面掛著火紅的燈籠,幾個貴公子打扮的客人憑窗而坐,遠遠看去就知道這必然都是開封城的貴族子弟。
為首的那一個,一身錦袍,頭上戴著白玉冠,玉面紅唇,生得相貌秀美,神色間帶著幾分輕佻,又有幾分漫不經心,正是開封城人見人愛,又人見人怕,評價最為複雜的龐元英,龐小侯爺。
他身邊一同樣裝扮妍麗的公子一手拿著酒杯,另一隻手拎著一把摺扇,於這春寒料峭的汴河中輕輕展開,搖了一搖,嘆道:“哎,現在教坊司的歌舞是一年比一年差,看著一點兒滋味都沒有,就那麼幾個行首撐場面。”
“是啊,就那麼幾首歌舞,我聽的耳朵都要長繭子了。”另一個公子也笑道,“燕西西今年都二十七了,眼看也到了人老枯黃的年紀,怎麼就不多添幾個新人,不知道今年會有哪家犯事,讓咱們能有點兒念想才好。”
他說這話時,聲音壓得極低,周圍一片竊笑聲,卻不肯附和,畢竟盼望著別的官員們獲罪,這種心思太齷齪,這幾個家裡都不是一般人家,若讓長輩們知道自家子孫說出此等混賬話,回去肯定要挨板子。
龐元英到沒介面,只是一杯接一杯地喝酒。
他的身份最高,他不開口,別人也不肯讓他遊離在圈子外,那盼著有官員犯事兒的公子,湊過來,輕輕戳了戳龐元英的手臂,低聲道:“聽說你和高楓那小子相中了同一個美人,是不是真的?”
龐元英臉色驟變,卻又一瞬間恢復平靜,嘴角也勾出一抹笑,“你說呢?”
那人猥瑣地一眯眼:“嘿嘿,都是自家兄弟,有什麼好隱瞞,別看高楓現在威風八面,可論找女人,他不行,那小子從小就沒女人緣,也沒手段,聽說十六七了,還是個雛兒,我看,他現在和一幫大老粗混的時間久了,更不知道憐香惜玉,我要是女人,也只會跟咱們龐小侯爺。”
他這話著實虧心,周圍其他幾個公子都不屑地翻白眼——如今要說開封城最吃手可熱的黃金單身漢,那絕對非高楓莫屬,聽說官家本來想把長公主許配於他,可因為競爭的人太多,這個王爺,那個侯爺,都來為自家的千金像皇上討人情。
皇帝又不是個心硬的,看著年紀一大把的長輩們哭喪著臉在那兒求,他也不好意思說,我妹子還沒嫁,你們莫要跟我搶妹夫,這事兒便一日日拖延了下來。
說起來,高楓會這般受歡迎,除了他現在位高權重,深得皇上信任之外,恐怕還和他的潔身自好,又知情識趣,憐惜佳人有很大的關係。
其實宋朝的女人們,也不都像話本里說的,隨便碰上一個能吟幾句酸詩,略微周正些的窮秀才,就會彌足深陷,她們都很聰明,尤其是生在比較開放的家庭,自幼就能隨著兄長出外遊玩,見識過的男人們也不少,且讀書明理,又在家裡見慣了那些貴族男人們三妻四妾,貪花好色的德性,一個個的都很會思考。
一個男人是真心尊重她們,還是表面上裝出一副斯文的表象,肚子裡全是男盜女娼的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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