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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然地把心裡話都說出來。
當然,對受過訓練的,意志堅定的人不管用。
這伎倆沒有科學依據。可高楓十次裡至少有六七次能夠成功,成功率都超過一半兒了,弄得他們隊裡一群人也不知道自家隊長是胡說八道,還是真有訣竅。
“是,我還算憐香惜玉。並不怎麼想殺你,可你若是不能給我我想要的答案。我便把你的衣裳剝下來,就這麼扔在山上,你應該知道,此地並不算隱秘,肯定會有人過來,就是不知道來的人是女人,還是正人君子了?”
那聲音陰測測的,帶著說不出的詭譎,秦亞茹卻從裡面聽出一種很特別的韻律,和心跳的聲音相配合,不由驚訝——不會吧,在一千年前的大宋朝就有人會催眠術?難道自家老祖宗這般有能耐?
轉念一想,到也不是不可能,在她的資料裡就記錄著有一種祝由術,裡面就包含了心理療法,若資料正確,那種醫術可比現代的催眠術要厲害不知多少倍。
中國歷史上戰爭頻發,不知道有多少技藝泯滅在歷史長河中,有她不知道的事情,也很正常。
不說別的,就白雲生那種一個飛身就掠上屋簷的輕功身法,便比催眠術要神秘莫測的多了。
要是這男子知道,他努力嚇唬的秦亞茹,竟然還有心思胡思亂想,估計會鬱悶的一頭撞死了事。
但隔著一層棉紙,不只是秦亞茹看不到他的表情,他也一樣看不到秦亞茹的表情,即使對方正走神,他也不知道。
這樣也好,省去一場鬱悶。
男子伸手把秦亞茹臉上的棉紙揭開一點兒,露出她殷紅的嘴唇,又忽然一反手,把正側耳傾聽,還聽得頗為入神的龐元英敲昏,才繼續用低啞陰沉的聲音道:“我且問你,五年前你父親讓你送出去的信,你可送出去了?”
“五年前?”秦亞茹呢喃,絞盡腦汁,可什麼也沒想起來。
對真正大宋朝的秦亞茹來說,五年前的事兒或許還有記憶,可對現在的秦亞茹來說,所謂的五年前,已經是幾十年前的事情,除非是至關重要的,否則又怎麼會記得?
秦亞茹閉上眼睛,想起以前高楓說過的話——記憶不會消失,會永遠儲藏在大腦深處,沒有受過記憶訓練的人可能想不起很久遠的事情,但凡是受過嚴苛的記憶訓練之後,所有的記憶便如儲存在硬碟中的資料,只要有關鍵詞,就能很容易地翻找出來。
但秦亞茹只是個法醫,是後勤人員,自然是沒受過什麼訓練的,即使她把所有高隊長說過的各種加強記憶的法子都用上,也依舊想不起五年前她爹有讓她送過什麼信。
那人似乎被秦亞茹的沉默刺激了一般,聲音更冷,帶著一股努力壓制,依舊噴薄而出的怒氣:“我提醒你,是五年前的八月份,八月十五,中秋佳節…那天夜裡下了大雪,鋪天蓋地的雪。”
秦亞茹一怔,一下子就想了起來,她怎會不記得,那是她和爹爹,阿孃,大哥,三妹,還有…五郎一起過的最後一個大團圓的中秋節。
記得那天爹爹的興致很高,喝了不少酒,還送給自己她早就特別想要的一整套筆墨紙硯。
別的就罷了,那裡面的狼毫筆卻是爹爹珍藏了二十年的,聽說是前朝制筆大師的遺作,當年爹爹考中進士的時候,他的恩師龐子羽親手所贈。
龐子羽的愛子龐純之,也就是秦易之的師兄,也十分喜愛這支筆,可龐子羽卻把它給了秦易之,龐純之還因此連續半個多月和秦易之鬧彆扭。
秦易之對這支筆非常珍惜,早就說將來要送給自己的孩子,小時候秦亞茹和她大哥就經常為了這支筆鬥嘴。
“那一日的事,你可還記得。”
“…當然記得,那天我好開心。”不知不覺,心中本很有底氣的秦亞茹,居然有了那麼一點兒被催眠的跡象,“我贏了大哥,爹爹把那隻狼毫筆給我了,不過到也正常,大哥本來就不像爹,相比於讀書,更喜歡習武,就是讀書,也總是把兵書擱在正經的經書下面偷偷看,爹發現了,可氣得厲害。”
宋朝重文輕武,秦易之自己就是以教書育人為己任,當然希望他的兒子能繼承他的衣缽,奈何他女兒到有讀書的天分,兒子卻是讀得稀裡糊塗,亂七八糟的書籍沒少讀,正經的書卻讀得粗疏。
那男子也有一瞬間的沉默,隨即呢喃:“沒有信?是了,那種東西怎麼可能大大方方地給你…你得到的那套筆墨紙硯在哪兒,難道你沒有用過?”
秦亞茹沉默,閉上嘴,心口絞痛——當時父親一定是對自己寄望很深,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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