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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高家的紈絝子弟。從小不喜讀書,整日眠花醉柳,和一群狐朋狗友們胡混。而且他是庶子,不像龐元英那般被家裡重視,在外面闖了禍也沒人收拾,名聲比龐元英可要壞上十倍百倍。
京城裡的男人們提起龐元英那是敬畏有加,提起高楓。卻都免不了要翻白眼。
直到五年之前,高家受不了高楓這個浮浪子。把他發配到定州,本來是想讓他吃些苦頭,好長長見識,就算是沒什麼大出息,好歹老老實實地成親,最後分得一部分家產,能安安順順的把日子過下去。
卻沒想到,就在同一年,大遼一部,八千人馬忽然背棄盟約,入侵宋境,燒殺搶掠,宋朝沒有準備,竟然一下子讓大遼連破三州。
當時的守軍將領死傷過半,宋朝一向是文人領兵,高楓正好在定州,也不知他都做了什麼,竟然讓他掌了兵權,那時他才僅僅十七歲,就帶著三千人馬,偷襲遼軍,斬敵一千餘人,沒要俘虜,誅殺了揹著遼主擅自出兵的遼國大將軍,耶律璟,事後更是一鼓作氣,帶著人馬突襲幽州,竟然一舉奪回了幽州。
從那以後,高楓就像是換了個人一般,整整五年,和遼軍無數次交戰,雖然沒有那種舉國大戰,都是邊境衝突而已,卻是每戰必勝,五年來未嘗一敗,被遼國的將軍們稱為常勝將軍。
那當真是雷霆戰旗所至,群雄退避三舍,威風無比。
秦亞茹倚靠樓頭,向下望去。
此時尚是初春,前些日子剛落了冬日的最後一場雪,御街上被打掃的乾乾淨淨,街道兩旁擺滿了鮮花,老百姓們幾乎是剎那間就蜂擁而來,摩肩接踵,人挨著人。
秦亞茹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場面,她以前覺得繁華如東京,放到二十一世紀,論人口規模,也不過是個小城市,實在算不得什麼,但此時一看, 到彷彿有了世界頂級明星歌星開演唱會的場面。
北宋理學尚未深入人心,民風開放,皇帝更是出了名的親民,連想修建皇宮都因為周圍老百姓不肯搬遷而擱置,這樣的朝廷,自然很難讓老百姓們過於畏懼,此時高將軍進京,好奇八卦的一群百姓,個個列坐樓頭,言笑晏晏,絲毫不把維持秩序的御林軍當一回事兒。
秦亞茹甚至看見那位指揮使詹玉,一身輕便衣袍,同樣坐在對面的茶樓上舉著茶杯四顧,也不知是公幹,還是為了一睹將軍的風采。
一眼看到秦娘子,詹玉還略舉了舉茶杯致敬。
不多時,一陣整體劃一的馬蹄聲從遠處傳來,秦亞茹舉目望去,首先入眼的是一面黃色的大旗,上面龍飛鳳舞地寫了一個大大的宋字,緊接著就是一面漆黑的旗幟,用金色的字型繡了兩個大字——‘麒麟’。最後才是‘高’字旗。
三面旗幟迎風招展,說不出的奪目。
高楓騎馬走在最前面,身後是他那一千麒麟軍,都是一樣的裝束,上身是貼身的鎖子甲,看著到有些單薄,卻光滑鋥亮,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每個人都是腰懸寶刀,馬鞍上掛著長弓或者短弓,馬頭上則是狼皮做的水囊,一身的彪悍血腥氣,神情肅穆,竟連馬蹄踏出的步點,都一模一樣,分毫不差。
秦亞茹吃了一驚——這般訓練有素,她怎麼竟覺得如此熟悉,她猛地站起身,鑽進護欄,緊緊盯著走在最前面的那位銀色鎧甲的大將軍。
盯了許久,直到將軍騎著馬,緩緩走近,近到幾乎能看到他的容顏,秦亞茹才感覺到一顆心撲通撲通地巨響,熱氣上湧,一向鎮定自若的一張臉漲紅。
那銀色的鎧甲,分明是按照聖鬥士聖衣打造的,雖然秦亞茹沒怎麼看過動畫片,卻隱約記得,高楓那小子搶了研究所試驗用的各種下腳料金屬,非讓人家給他打造一個天枰座的聖衣。
當然,研究所那幫人可沒他那麼愛現,更不肯去丟人現眼。
騎著白馬的將軍,身形修長,面上一片肅穆冷凝,但眸子深處,卻露出幾分,隱藏很深,說不出的得意洋洋來。
秦亞茹抿唇而笑,是他呢,再沒有任何人能這樣裝模作樣,明明是個悶騷男,卻被隊裡所有隊員當成神一般崇拜著,令行禁止,無人敢於違背。
在秦娘子眼中,這是個外表嚴肅,其實愛玩愛鬧,喜歡胡作非為,總喜歡做一些看似很冷靜,實際上卻很衝動的事。
可在別人眼裡,在這御街之上,所有百姓的眼裡,此人龍章鳳姿,瀟灑威武,是天底下第一等的好男兒。
也許是因為太擁擠,對面酒樓上忽有一坐在欄杆上的調皮孩子,被擠得身子一歪,一頭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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