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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人抓住,高楓隊長的臉面就沒法要了,自此之後,再不肯讓這人佔便宜。
高楓瞧見秦亞茹飛來的白眼,也有些心虛,訕訕一笑。
逛完街,一起回了南雲書齋的後院,正見秦文淵也在門前等著,三人索性便在院子裡撐起一小桌兒,湊一塊兒吃火鍋。
秦亞茹的廚藝之最妙,就妙在親手製作的好作料上。
高楓也就罷了,他吃了好些年,現在吃的還比不得過去,可秦文淵卻是自從吃過一次,便念念不忘,一聞見飄香的底料清香,就忍不住湊過來正襟危坐,垂涎欲滴,先替大郎拿來一個小碟子,又給他拿了個勺子,便眼巴巴地瞅著秦亞茹。
高楓也撐著腦袋,扭著頭看秦姑娘拿著長柄的勺子,輕輕攪動乳白色的湯汁,鮮嫩的小白菜,削成薄片的羊肉,大塊兒的小羊排,肥厚適中的豬肉,在裡面起起伏伏,不多時,鮮香彌散。
吃火鍋還是熱鬧著吃,那滋味才絕佳。
以前秦亞茹沒少自己在家做,雖然味道也好,可只她和大郎兩個,到底總覺得冷清,菜也不大好準備,準備少了,花樣不夠,準備多了,又吃不完。
這會兒見大郎大口大口地往嘴裡填充各種菜蔬鮮肉,還和秦文淵,高楓你爭我搶的,便是秦亞茹自己,也覺得胃口大開。
在軍中呆久了,總要嗜酒,秦文淵和高楓一口氣灌了兩罈子,連大郎都讓興致勃勃的秦文淵餵了小半杯,大郎一四歲的孩子,哪裡受得住酒氣,哪怕是淡酒也一下子醉倒,秦亞茹只好自己把兒子抱到屋裡讓他先睡下。
安頓好孩子,才一出門,就見秦文淵臉色薄紅,目中含怒,正壓低了聲音和高楓說話:“我不想等,六年,整整六年,爹今年都三十八,快四十的人,他的身體本來就不好,要是再等下去,難道要我只能給我爹披麻戴孝,扶靈而歸?”
他顯然是氣急,連這種話敢說。
高楓嘆了口氣,伸手拍了拍秦文淵的肩膀,眼睜睜看著他滿面愁苦,高楓心裡也難受,那是秦亞茹的父親,他又怎會不上心?
“我派人去找伯父了,雖然還沒有訊息傳來,但伯父福大命大,聽說還有人相護,必能遇難成祥,你也別太著急,急則生亂,現在咱們有的只是旁證,我託人去檢視了當年惹禍的那件龍袍,說是龍袍,其實只是仿製的比較相,可說逾制的戲袍而已,官家還肯寬宥,要不然,秦家也不會只是流放。”
“那袍子我尋根究底地查過,是一個從開封去均州的戲班子從綢緞莊定做的,當時做的時候,是明顯的戲袍,顯然是後來被人拿回去改過,那戲班子早就解散,你也知道,還是你親自派人追查,才查出裡面有兩個打雜的小工如今就在開封落戶,其他人都不知所蹤。”
“這兩個小工知道的不多,只知道那日有個衣著普通,長得到好的少年郎君跑來,說是喜歡唱戲,可家裡人不許,特意到戲班想買幾件兒戲服回家玩,也不只是一件兒龍袍,還有不少其他戲服,那種戲服的龍袍,根本和真正的龍袍完全不一樣,也就大體的樣式差不多,用不著明眼人,就是尋常人一眼都能看出區別,他們也沒太在意。”
“就這個,還是因為那日下大雨,那忽然跑來的小郎君給的銀子著實不少,戲班上下都得了賞錢,兩個小工才印象深刻。”
高楓這人做事一向不喜歡解釋,也就是秦文淵是他未來大舅哥,才能讓他如此細緻地解說安撫。
“現如今,只要找到當初買戲服的小郎君,至少便能證明秦家乃是被誣陷,本來就靠兩個小工淺薄的印象,想要找人,無異於大海撈針,但我最近卻得到一條線索,當年這小郎君除了龍袍之外,尚買去幾樣東西,其中最特別的就是一根龍頭柺杖,一隻鳳釵,如今這柺杖和鳳釵都到了教坊司的歐陽悅,歐陽教習手裡。”
秦文淵蹭一下坐直了身子,剛想說什麼,隨即臉一垮,皺眉道:“若是別人,威逼利誘,別管用什麼法子,總能查一查,可歐陽悅總不能隨意盤問”
高楓苦笑,這歐陽悅別看只是教坊司小小一教習,卻和那些年紀大了,退休的女伎不同,她是官家的救命恩人,且官家對她還有那麼點兒莫名的曖昧情愫。
對這樣的女人,實在不好用過於激烈的手段,而且打草驚蛇這種事兒,也要講究分寸,一個弄不好,驚蛇不成,反被蛇咬住尾巴,那麻煩便大了。
上一次秦文淵驚動了龐元英,高楓本以為龐家會有些舉動,卻不曾想,龐家自始至終安安靜靜的。
“也是,龐老狐狸雖然病了,可龐純之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