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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的。”
引大嫂去鬧一場最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孟老爺總不會想讓寵妾的女兒嫁去狼窩,他說一句,頂得上旁人白句前千句,孟林氏即便不要臉面,也的顧忌丈夫,因秦氏得寵,她偏頭疼,再因大奶奶搶白,料想她會更難過些,最忌諱的是廢長立幼,她最疼的女兒嫻娘身子不好,她得擔心,惠娘又是個不省心的···
“人無傷虎意,虎有害人心,我是逼不得已。”
貞娘繡好了帕子,讓雲兒在歇息,領著夏荷出門,夏荷主動說:“奴婢大嫂研究出太太愛吃的,最近得了好串銅錢,廚房的管事媽媽也不輕易指使奴婢大嫂了,奴婢娘說九小姐是好人,是奴婢一家的大恩人。”
“沒什麼,是你大嫂研究出的,我不過是順口說一句罷了。”貞娘越是推脫,夏荷越是忠心,“奴婢會一直伺候您。”
貞娘眼底劃過掙扎,那道粥對偏頭疼病人是有害的,看似病症減輕,但受了大刺激,會爆發出來,會中風,貞娘咬緊嘴唇,是孟林氏害她,不讓她活。
安平侯府,嫣然放下毛筆,端看著她面前的宣紙,滿意的點頭,等到墨跡幹了,捲起宣紙起身向外走,“我找哥哥去,翡翠把筆墨收拾了。”
“俊卿,讓我一步棋,就一步。”
“浩然兄,舉手無悔大丈夫。”
“俊卿賢弟。”浩然很惱火,看向對面的輕衫飄飄的傅俊卿,“下棋之前你說什麼來著?可讓棋,可悔棋。”
“我說過?”傅俊卿挑了挑眉,”我不記得。”
他的手按住了浩然的手腕,”這局棋有得下,你悔棋的話浪費了,絕境逢生,你再仔細看看,壯士斷腕可走出精妙一步。”
浩然盯著棋盤,口中嘟囔:“俊卿賢弟說話,越發深不可測,說明白了不行?”
“我給你指出來,你記不住不了幾日,唯有你想出,才可記得長久,浩然兄將來必是要統軍的,為將者不單單考校勇氣,更多是智謀,僅有勇氣者,是一莽夫,智勇雙全者才可揚威疆場。”
傅俊卿口中未停,起身走向書房門口,“你太過親信於人,下棋之初我說讓棋你便信了?在疆場上,你面對的不單單是蠻夷,你的袍澤亦不是於你同心··”
傅俊卿一把撩開簾子,“誰在偷聽···嫣然?”
“俊卿哥哥。”嫣然一直站在門口,彎著眼睛笑道:“你是好人,教導我哥哥,他太容易相信人了,會吃虧的。”
傅俊親眼中的嫣然,穿著一身珍珠弘長裙,立著領口邊上是一圈紫貂絨毛,她頭上帶著一串拇指般大小的珍珠髮卡,不是燭光繚繞的華貴,襯得她清新可人,他轉而看向她手中攥得宣紙,將她一顰一笑印在心上,“浩然兄待人以誠,是他長處。”
“可也需要俊卿哥哥的從旁提醒,不是所有的人都值得哥哥以誠相待。”嫣然眉眼彎成月牙兒,笑得越發的燦爛,“有俊卿哥哥在,真好呢,我待我哥哥謝謝你。”
不是哥哥輕信於人,他就不會受傷,即便戰功是趙睿珏的,沒功勞也有苦勞吧,怎麼會被皇上治罪,不就是他輕信了小人,那個兩面三刀的叛徒。
當時趙睿珏給哥哥求情,皇上不允,必要嚴懲李浩然,她求過貞娘,求過小叔子趙睿珏,貞娘安慰她,後來哥哥免罪,她以為是貞娘,也許不是她,而是當時已經位居高位的傅俊卿,現在仔細想貞娘安慰她的話,大多空洞無用,讓她認命罷了。
傅俊卿被嫣然盯都有些臉紅,亦心有漣漪,她眼底露出的痛苦,他心疼,主動岔開話道:“你寫的字?”
嫣然道:“俊卿哥哥是書畫大家,幫我看看,指點指點我,好不好?”
嫣然將宣紙遞給傅俊卿,威脅道:“不許笑我,我才剛剛開始練字,需要鼓勵鼓勵。”
“砰。”浩然一拍棋盤,大笑:“俊卿賢弟,我想到了,終於想到了,下到這裡有活路。”
“哥。”
“咦,小妹什麼時候來的?”
嫣然揪了一下衣襟,“哥下棋真是入迷,我都來了好一會了。”
“沒看見,沒看見。”浩然大笑,“俊卿賢弟,快來繼續下棋。”
傅俊卿看了眼宣紙,道:“嫣然很有靈性,下苦功夫書法上必有進步,浩然兄的棋··”
他不用看也想得到,他不會走在最恰當的地方,他的習慣不是一朝一夕能改變的,可如果浩然像他一樣,傅俊卿亦不會同他是知己,“形容你的棋一個字。”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