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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解開衣釦,然因疼痛,她手臂顫抖廢了半天的勁兒沒解開,嫻娘苦笑:“我越發沒用了,衣釦都解不開了。”
趙媽媽穩住嫻娘顫抖得手,輔助她解開衣釦,伺候嫻娘這麼多年,她知道主子是最要強一個,幫嫻娘褪下潮溼的褻衣褻褲,褪下肚兜,扶著嫻娘邁進浴桶,趙媽媽說:“主子的手是做大事的,解衣釦這點小事奴婢都伺候不了您,奴婢哪來有臉面在您跟前?”
竄起的水霧染溼了趙媽媽的眼睛,嫻娘背對著她,她可以放心無聲的流淚,她是看著嫻娘長大的,嫻娘今年還不到三十,正經得是風華正茂的時候,在外人面前她是尊貴傲氣的京城第一命婦汝陽王王妃,誰知她背後忍下得尋常人難以忍受的疼痛,宛如···賤人宛如太狠了,主子是為王爺擋下的災禍,可王爺卻是一無所知。
不是表小姐提醒,主子怕是到死都不會拆穿王爺心中美好純真的宛如,她不是沒勸過,但主子總說,擔心王爺受不了,王爺金戈鐵馬半生,斬殺蠻夷無數,是大明帝國公認的天才將領,以前主子太維護他了,什麼都為他著想,可最終主子卻放棄了王爺,趙媽媽不明白主子明明可以讓王爺陪伴,但她卻對曾經渴求的東西棄如草芥,即便裝裝樣子也好啊。
趙媽媽永遠不理解嫻娘骨子裡堅持,以及驕傲的性子,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她不想騙別人,亦不會用假裝情深欺騙趙逸青,虛假的溫馨,嫻娘不屑於故。
嫻娘身體下滑,頭沒入裕水中,強忍住的眼淚此時流入水中,唯有此刻嫻娘才能落淚哭泣,她不是不需要男人堅強的臂膀,她也想在男人的懷裡撒嬌,然汝陽王趙逸青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她亦不屑於解釋,他們走到今日的地步,嫻娘放棄了趙逸青,她做不到對他虛情假意,而且她正在算計汝陽王,嫻娘更沒工夫同他扮演夫妻情深的戲碼。
眼淚幾乎流盡,嫻娘在水裡呆了好一會,趙媽媽驚呼:“主子。”
嫻娘露出腦袋,新鮮的氣息衝入她鼻子中,直衝她的心肺,驟然的刺痛壓下了中毒的疼痛,嫻娘白得幾乎透明的身體,因在熱水中,多了些許的血色,嫻娘頭靠著浴桶,道:“說些高興得事,我許是能忘記疼痛。”
趙媽媽偷偷的揉了眼睛,語速輕快的說:“世子殿下解開了玲瓏棋局,過兩日誰不知道世子殿下的名聲?主子的一番心血沒白費,莫怪都是知自莫若母,不是您讓以前請平大夫看病的人都去t圍觀,怕是會有人以為咱們汝陽王府故弄玄虛,如今京城裡最有名的舉子一是世子殿下,二是玉郎傅公子,奴婢看金科的狀元非世子莫屬。”
聽人誇獎兒子,是嫻娘最開心的事兒,聽了趙媽媽這句話,搖頭道:“琪兒才不過十三,玉郎十六了,狀元還應該是傅俊卿,琪兒能在一榜上就好,即便琪兒同他的才學不相伯仲,為了天下舉子的著想,皇上應該不會點琪兒是狀元,琪兒是憑著蔭蒙參加的科舉會試,不是一關一關的考上來的。”
嫻娘沒因趙睿琪出息失去冷靜,放下對趙逸青感情的渴求,嫻娘比任何時候都清醒,她掬了捧水,水流從合緊的指頭縫隙流走,盪漾水面上映著嫻孃的影子。
“我最滿意得是嫣然戳破了貞娘不願去芒碭山的意圖,雖然貞娘最後迷惑住了王爺,然安寧公主不相信貞娘,她即便嫁過來,哪怕她再聰明,再能幹,無人將她引薦到貴婦中間,她在社交圈裡寸步難行,原本安寧公主會幫她,現在嘛,等她開啟局面的時候,會知道嫣然是她永遠不可逾越的人。“
“汝陽王妃不是光在府中待著,她社交應酬不來的話,在外面受盡冷落,不知道王爺會不會在意?”
“依附王府的夫人會捧著繼妃,奴婢想主子是不是太在意他九小姐了?”
嫻娘警告道:“不能小看她,她有我都不曾有過的狠辣,行事榮辱不驚,這世上在她眼裡只有兩類人,一是可利用的人,二是親人,能讓她當成親人的人,不是父親,也許是她生母,不,也許只有她親生兒女,你往後千萬要記得,貞娘不容忽視,我死後會將你們留給嫣然,你們都聽她的話,不許自作主張為琪兒爭。”
“主子,奴婢···奴婢不能眼看世子殿下受委屈,如果繼妃虧待世子殿下,奴婢拼了性命也不會···”
奴婢忠心是好事,但同樣會給嫣然惹麻煩,給細心的貞娘留下可乘之機,嫻娘突然想到這些,她不可不防。貞娘想要尋求表現,加深在趙逸青心中的印象,就得發生一些意外的事兒,在她死後汝陽王府不僅有繼妃,還有兩位側妃,趙逸青一向將喜歡同侍寢分得很開,他哪怕疼惜貞娘,輕易不會冷落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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