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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寧公主苦笑:”我不是沒勸過母后,她如今聽不進去,其實我理解母后···她坐在後位上也很難,賢妃,德妃,惠妃等等哪一個是好擺弄的?後宮佳麗三千,哪一個不想著向上爬?以前沒有機會,如今父皇漏了口風,母后即便不以為意,母后身後的親族不能不在意。”
鴻儒更想將主張貫徹到朝政上,他們也許不在乎金銀,但不能不在意對帝王的影響力。孔夫子周遊列國,不就在百家爭鳴的春秋宣揚他的思想?皇后是孔子後人,明白對皇帝影響的重要。
帝國雖然孔孟儒學佔據主導地位,但最近幾年別派學說有興起的苗頭,當今陛下信仙佛,大儒們將心思用在皇子身上,幾位成年有心爭儲君之位的皇子身後都有人扶持。
七皇子所學甚多,又是天資聰穎,年紀小才好施加影響,安寧公主說道:“他們是不會錯過這等良機,父皇豈會不知?他是真疼七弟,想著給七弟增加背後的勢力。”
嫻娘倦怠的揉了揉額頭,算計汝陽王,防範貞娘耗費了嫻娘大部分的心血,實在是無心去想陛下冊立誰為儲君,嫻娘留下汝陽王,沒算計他的性命並非她捨不得,最為要緊的是兒子趙睿琪支撐不起汝陽王府,別看汝陽王府富貴,一旦嫻娘同汝陽王身死,富貴的王府才更惹小人的注意。
當今陛下清理列侯王府毫不手軟,年少承爵的很多人都被他陛下收拾了。嫻娘知道安寧公主不是來她面前訴苦的,理解般的勸道:”皇后娘娘也不容易,陛下念及夫妻情意真有此心的話,對皇后娘娘來說也是好事。“
安寧公主說:“父皇怕是真有心早立太子。”
嫻娘睫毛輕顫,彷彿沒聽見安寧公主方才的低言,安寧公主繼續說:“一會我還得去見國師一面,小七的生母是···“
”我只同你一個人說,她來歷非比尋常,同神仙洞府有極深的淵源。“
嫻娘訝然,“難怪陛下惦記神仙洞府,也是想再找她?”
“她早就過世了,父皇如何能找到?”安寧公主自嘲的說:“父皇能記住她一生已經是不容易了,世間男子多薄倖。”
嫻娘拍了拍安寧公主,“也不盡然,你的駙馬就是痴情之人,我的兒子心裡眼裡全是嫣然。”
聽見這話,安寧公主臉上稍緩,“不提那些糟心的事,你身上不好,我本不應該多說什麼,但咱們之間的情分,我也不能糊弄你,七弟很少待人像嫣然那般,嫣然的性子···我不說你也知道,是做朋友做親人的好人,她···也算救下了七弟,我只告訴你一條,父皇雖然有試探的意思,但真心為七弟打算,母后是想要七弟,十日後的圍場,讓你兒子當心。”
嫻娘說道:“謝字我就不說了。”
“如果你同我客氣,往後什麼話我都不在說了。”
安寧公主叮囑嫻娘仔細身體,“有什麼需要我幫忙?”
嫻娘雖然沒有明說,但安寧公主感覺得出她也在算計謀劃,嫻娘搖了搖頭:“現在還求不到公主,我打算保住兒子的富貴,同公主所忙的事情相比,無足輕重。”
“你別這麼說,嫻娘,我一直很嫉妒你的,你若是位男子,必將封侯拜相。雖然現在說起當年事的人少了,但我知道很多人都將曾經耀目的你記在心上。”
嫻娘曾經是那般鮮活決絕的女子,引得多少人心折,以前安寧公主有意避開嫻娘,就是為了不同嫻娘比較,她想同嫻娘分個高下,意外撿到嫻娘知道她身體不好後,比試的心淡了,安寧公主也明白,她比不過嫻娘,即便她如此虛弱,因中毒而痛苦,絲毫沒有折損嫻孃的傲骨。
“我才嫉妒公主,雖然您遇人不淑,但敢於斬殺他,我做不到。況且您身邊早有命中註定之人。身為女子所求的不過是一心人。“
嫻娘笑容裡多了苦澀,“我一生求不到一顆真心。”
安寧公主搖頭嘆息,汝陽王即便此時回頭,嫻娘也不會再要他,“貞娘在種痘宮聽說日子過得不錯,我也不得不佩服她的手段,種痘宮裡的人都把她當成了好人,不管誰安排的人,對貞娘說不出一個不好來。”
“我說這不是給你添堵的,不說咱們之間的情分,我是真真喜歡嫣然,看得出那丫頭非表哥不嫁了,我提醒你一句,如今九皇子的生母就是藉著七弟生母才被父皇寵愛,有如今的位份,曾經是她信任的人,可自從有了九弟,對七弟明眼人哪個看不出?現在父皇對她也多了一分的懷疑,才想著給七弟找個靠住的人。”
嫻娘輕輕點頭,“貞娘確實非常人所不能比,總能找出旁人的弱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