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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為了和你抗衡。”所以把父後的勢力銷得弱得不能再弱。我的母皇,她寵幸過那麼多的妃子,卻獨獨不愛父後。真不知道這樣的婚姻究竟有什麼意思——啊,對了,當然有意思,要牽制住父後家族的勢力嘛。
“有什麼辦法呢……”父皇的笑容很苦澀,“她利用完我們家族,現在不想再靠我們了,所以只能這樣。狡兔死,走狗烹,自古以來都是這樣的。”
父後是恨母皇的吧。
“那父後你……”我小心翼翼地問出來,“有沒有愛過母皇?”
“你說呢?”父後反問。
我搖頭。
“我十三歲入宮。我這一輩子,都是在宮裡度過的,除了她,我幾乎沒有見過別的女人。你說,我還能去愛誰呢?”父後的眼裡有著絲絲的哀傷。
“好,我知道了。”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既然父後捨不得,那我就不會傷害母皇。“兒臣先告退。”
可是,還沒走幾步,就聽見父後說:“你回來。”
於是我停住了。
“涵兒,你還是不瞭解父後啊。”父後面上又恢復了笑意盈盈。
“請父後明言。”
“如果父後是為了愛情而不顧一切的人,不可能穩坐後位幾十年。所以,父後家族的人,永遠都不會把感情放在第一位,我們總是知道自己該做的是什麼。涵兒,父後不想束縛你,你想做什麼,就放開手去做。不要再有顧慮了。”父後的話裡透著狠意。
是嗎?永遠都不是為了愛情而犧牲一切的傻瓜。當愛情和家族利益擺在眼前的時候,可以十分冷靜地選擇自己想要的……
我的好父後。
離開棲鳳宮,我徑自回東宮太子府了。
白衣坐在蓮池邊看風景。
他和小映一樣,比風景還風景。我走上前去:“白衣。”
“若夢煙空湮巷陌,多情葉自落天涯。”白衣看著一池碧水,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你來了?”
瞧這話說得,和冷夢雪似的,不歡迎我來?
我在他身邊坐了下來:“突然想起了小映。”
“如果他活著的時候,你能多想想,未必會有今天的局面。”
“萬一小映沒有死呢?”我沒頭腦地冒出一句。
白衣一怔 ,隨即說:“痴想。”
“是,痴想。”我無聊地望向天空,白衣總有本事把空氣變得很無聊。
你看我是怎樣一個傻瓜,非得白衣來提醒我,我才知道我是痴想。我是傻瓜。
我笨。
我蠢。
我賤。
瘋子!神經病!豬!
我哭了。
我想白衣一定很無奈,要面對我這樣一個時刻抽風的女人。白衣說:“其實有的時候,我在想,你是不是真的喜歡小映。你看,你明明哭成這樣,當初卻那麼狠心。”那麼狠心地讓小映離開。我覺得白衣一直想說,小映是我害死的。只不過他覺得我們兩個之間的事,他不便插嘴。
我不知道我這個樣子是不是真得很讓人討厭,為了自己什麼都可以犧牲。
我說:“我喜歡小映,但我也喜歡雲軒,喜歡水橫波,喜歡你,喜歡很多很多的東西……我不知道有沒有資格稱為愛,是不是隻有把一個人放在最重要的地位,那才是愛,是不是不是最重要的,那就不是愛。那麼,世界上又有多少個人會把自己喜歡的人放在‘最’這個位置上。”
如果“最”才是愛,那麼我這一輩子沒有愛。
我是和父後一樣清醒的人。
其實,在我問父後愛不愛母皇的那一刻,我是希望父後能夠阻止我傷害母皇的,但是他沒有。他叫我停下回去的那一刻,我好不想回頭。可是,他終究還是把愛放在了比利益要卑微的位置。這讓我看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沒有多少人會把愛放在“最”這個位置上。
這並不算自私。只是太清醒。
突然好想找個人安慰我。
可是,為什麼坐在我身邊的偏偏是白衣?他應該是不會安慰我的。果然果然,他要起身走了。
“白衣……”還是該叫無心?
“不要再說了。”
白衣不是起身要走,他轉過身,只是為了看我。他清麗的臉慢慢靠近,一二三四五六七,嘴唇碰嘴唇。
他閉上眼睛,一下一下地吻著我。
這種感覺,好像初春的溫柔晨光照在了臉上。
不是舌吻,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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